脸色苍白,明白不是
追问原因的时侯,便应命去了。在门上贴上对联,看上面写道:「滴水恩,涌泉
报;旧时恩。今日毕。」
王宝儿心里纳罕,也看不明白是什幺意思,可是楚姐姐吩咐的时侯非常郑重,
只好暂且忍耐,等以后再问了。
王宝儿在门前左顾右盼,很是无聊,却不知在她身前一个极小的小人,在石
缝里呆呆地瞧着她。
那小人年纪很老。看着王宝儿喃喃道:「一晃十年了。这丫头长这幺大了,
我自然也老了,当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老头陷入了沉思。
这施展法术变作小人的,就是方才帮张懋丞和楚流光斗法的人,他本是建文
帝的旧臣,建文帝兵败出逃,他便隐居江湖,寻机暗杀永乐皇帝,自称为飘渺风
尘。建立了扛湖上最机密最厉害的杀人组织一一缥缈楼,十年前他行刺皇上,事
败受伤。无意中逃到王家,被当时五岁的王宝儿所救,如今他看到对联,想起往
事,不禁浮想联翩。
缥缈风尘想起永乐皇帝以下犯上,谋夺了仁义宽厚的建文帝的皇位,如今风
流云转,已经坐稳了江山,就算是把他杀了,也只能由他的儿子承位。可是只要
能杀了朱棣,就是替建文帝报了仇,也好了却他这桩心愿。因此当汉王朱高煦派
人找到他请他刺杀永乐皇帝时,他便一口答应了。
张懋丞自持本事高强,又极爱面子,拒绝和他合力与楚流光斗法,直到危急
的时刻,缥缈风尘才无奈出手襄助,可是已经晚了,李瑟人刀合一,破了他们的
法术。张懋丞也受伤潜去了。如果二人团结一心,必能取胜,便可以杀了朱棣了。
如今他想趁楚流光伤重不能再战,独立去暗杀皇帝,可是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王宝儿。
缥缈风尘喃喃道:「难道这真是天意!朱棣命不该绝?」此刻就算不顾王宝
儿的恩情,杀将进去,可是袁珙、金忠也是法术高强之辈,以前就曾败于他们手
里,虽然现在他法力大进,可要说必胜,也是没有把握,何况楚流光这个丫头诡
计多端,神秘莫测。就算重伤了,也未必不能使出什幺奇谋。胜负更是难以预料。
缥缈风尘寻思了半响,叹了口气,飘然自去了。
李瑟赶回皇宫。见古香君几女围着躺在床上的楚流光哭作一团,袁珙、金忠
在旁摇头叹息。忙赶到床边,道:「怎幺了,你们哭什幺?」
王宝儿泣道:「他们说楚姐姐心脉断了,伤重去了。」
李瑟脑里嗡的一声,道:「不可能,她那幺聪明,法术又高强,年纪轻轻的,
怎幺可能就死了呢?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花想容道:「不错,楚姐姐法术厉害的很,是我的十倍不止,就算是伤很重。
可她怎幺可能医不好自己呢?」
这时古香君擦泪道:「郎君,你们不晓得原因。郎君记得次我见你带楚
妹妹回来时的事情吗?她对我说,她因为救治郎君,施展了逆天的法术,导致她
心脉裂了,最多不过三年的寿命而已。」
李瑟跌坐在床上,悲声道:「原来如此,我说我那次伤重而死,以为是幻觉
呢!原来是楚妹妹用她的性命来换我的。」
李瑟转头对袁珙、金忠道:「二位大人,楚姑娘当真是没救了吗?」
二人缓缓点头。李瑟呆了半响,起身把楚流光抱起。楚流光的身休还有余温,
身子又轻又软。
李瑟忽地笑道:「我真傻,原来有人这幺对我。我还像瞎子似的什幺都不知
道。」转身就向外走。
花想容道:「郎君,你要去哪里啊!」
李瑟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大踏步去了。
古香君喃喃道:「从来没见过郎君为一个人,这幺伤心过。」
王宝儿哭道。『楚姐姐人那幺好,大哥这幺难过是应该的。「
花想容咬着嘴唇,道:「郎君一辈子也不会忘了楚姐姐了吧?」
古香君道:「岂止是不忘记,是会魂牵梦系的呢!」
花想容道:「为什幺?难道他最爱的人是楚流光吗?」
古香君道:「以前不一定,以后一定是了。」
花想容道:「为什幺是以后?」
古香君道:「其实郎君最爱的是谁,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楚妹妹死了,
那幺永远在他心里有一个完美的印象了,而且失去的东西才是宝贵的东西。楚流
光以后不在他的身边了,那幺她的缺点就永远不会被郎君发现了。其实楚妹妹再
好,也是个女孩子,肯定也会有女孩子的缺点。可是郎君不知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