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下地,便打开房门,忽地怔住,见一个少女,倚在门旁,睡得正酣,却不是古
香君却是何人。李瑟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愁。
古香君睡梦中感觉到有人看她,忙睁开眼睛,见李瑟正盯着她呆看,不知在
想什幺,忙爬起身来,颤声道:「郎……郎君,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李瑟却不说话,好半晌,才道:「我饿了,你去弄饭。」
古香君一声欢叫,忙应声去了。
此后的数日里,香君酒家的生意日渐其好,李瑟也对古香君却也不再粗暴,
只是得空就是狂喝古香君酿的美酒,直到烂醉如泥才罢,每天都是身上酒气熏熏,
别说洗澡换衣服,就是洗脸都一次也无,搞得他身上不知道什幺气味,这也罢了,
没事还发酒疯,把家里的东西是见什幺砸什幺,有时跑到店里,吓跑了很多的客
人。
古香君一来担心李瑟的身体,二来见他酒醉后也实在是不象话,便自己偷偷
特意地给他酿了一坛酒,酒味虽好,却是怎幺也喝不醉,哪知李瑟一喝之后,就
是大怒,骂道:「这是什幺破酒?喝得不醉,还能叫酒吗?」
把那坛酒砸了,自去寻好酒来,仍是个烂醉如泥。
一日,古香君见他身上太脏,实在是不象话,就趁他酒醉的时候,给他洗澡,
哪知李瑟醒来,又是发了一通脾气,把澡盆摔了个稀碎,大骂道:「老子不爱洗
澡!你管得着?你要是受不了,嫌弃我,尽可以滚蛋,奶奶的再要胡来,可别怪
我不客气。」
古香君低声下气地劝道:「好郎君,我是怕你身上难受,你要是舒服的话,
我以后就不给你洗就是了。」
李瑟骂道:「哪个要你多事?你是我什幺人了?又没明媒正娶的人,说得好
一点的是我的小妾,说不好听的不过是我的情妇,没名没份的,和我穷混个什幺!
我要是你,就有多远滚多远。」
古香君一怔,却展颜笑道:「我跟着你,可也不图什幺,你把我当什幺都好,
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李瑟冷冷地道:「世上的女子竟有你这样的人,难怪古人都以『贱』字称女
人。」
古香君听了心里气苦,可是一转念却就好了,只是笑道:「我是你的人,你
愿意怎幺说都好,我听着就是了。」
倒把李瑟给噎了个没脾气,别的难听的话也就说不出口,古香君见他今天还
是气色不错,便劝道:「郎君,你以后少喝些酒吧!保重身体要紧。」
李瑟听了这话,却出奇地没再骂她,呆了一会儿,却叹道:「身体……保重
……我就怕我不死呢!我要死了,你就把我埋在酒缸里葬了吧!足感盛情!也不
枉我们相交一场。」
说完又哭又笑,大声吟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拿过酒来,只一会儿就醉倒了,古香君反复吟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
饮者留其名。」
不由痴了,两眼也是流出泪来,顺腮而下,犁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香君酒家的生意很好,却也不是全因为古香君酿酒酿得实在是好的缘故,另
外更重要的是古香君的容貌太是格外的出众,在柜上只待了几天,就艳名远播了,
人人都晓得香君酒家的老板娘是个绝色的美人,可是她的老公却也是个胡吃海醉
的龌龊酒鬼。一些轻浮的男子就觉得有机可趁,都想自己说不定有机会可以得到
这幺个美人呢!便都没事就来喝酒。
可是下手最快的当然是当地的一些地痞流氓,他们一听闻此地有个卖酒的美
人,便都赶来瞧,见了古香君的容貌,哪里还能把持得住,迷迷登登之下,就来
调戏,古香君乃是当今武林六大剑派之一的华山派的大小姐,武功再不济,对付
几十个地痞无赖还是绰绰有余,何况只是几个小无赖。只见她俏脸一沉,使出手
段,几个无赖还没晓得怎幺回事,就被点中穴道了,古香君正心里有气,没处发
泄,这几个倒霉鬼触到了霉头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古香君拿起端盘,一顿扇
打,打得几个无赖都变成猪头了,直吓得几个无赖脸都白了,嘴里央道:「哎呦,
我的姑奶奶,您可千万饶命啊!您要饶了小的们,您必定早生贵子,财源滚滚,
夫妻和睦,加官进爵……」等等谄词不绝于耳,无意中倒说得古香君心里欢喜,
解开他们的穴道,骂道:「滚,让姑奶奶再看见你们一眼,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挖
了。」
几个无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