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着,在他终于找到一根棍子的同时一记重击敲在了自己脑门上熟悉的位置上。
哥哥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又一次失去了直觉,直到最后他还紧握着手里的棍子。教练揉着头,说着:“他妈的”,然后像拖尸体一样把哥哥拖回垫子上。“你他妈不是想知道我包里有什么吗,好啊,老子这就让你知道,操你妈逼老子用。”教练跨过动弹不得的哥哥拉开自己的包,像拿出宝贝一样翻出一样样东西摆在哥哥面前。
? 等我再一次回到家的时候我开始收拾起我零零散散的文具和各种东西,想着近在眼前的高考无比激动。又有点舍不得如今忙忙碌碌的生活,总之这都是奋斗的一部分,也是青春的一部分。我不由自主地微笑着,然后收拾着书包。不经意间我一眼瞥到了书架上一张合照——我跟哥哥唯一的一张合照。那是我8岁的生日的时候,我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笑得天真无比,哥哥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从那时候到现在哥哥都没怎么变吧?还是那么桀骜不驯的样子,不可驯服的恶龙的样子。我凝视着这张照片,然后把它反扣过去不再看它。我拿出震颤的手机看着孔志杰发给我的一条短信:明晚放学我来学校找你。我心跳越来越快,一点点小小的甜蜜和喜悦就要溢出来了一样。
? 我看了眼世界地图旁我给自己定的计划,我知道梦是什么样子的,我一定会去实现它。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 等哥哥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短暂的慌张之后,他知道他被戴上了眼罩。他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嘴里被塞进了一个口塞,只有他的口水在不断流出却无法发声。他很无奈但又动弹不得,他的双脚被绑上了绳子,连双手也被反锁在了身后,他的身体被禁锢了!哥哥贴在垫子上想要弄掉眼罩,但令他更绝望的是,挨在垫子上的不是他的阴茎,却是包裹着他阴茎坚实的贞操锁,那个自己一度极力想要摆脱的东西又回来了,还有自己的后门,一根粗大的阳具正深插在他身体里、扩张着他的小穴无法闭合。他像只弯曲的虾躺在垫子上任人宰割却不知道他将要面临什么。如果能的话,他一定会听到教练在电话里跟另外一个人的攀谈:“哦把你的狗也带来玩玩啊,是啊,配个种也好啊…哈哈给狗配种…不然哪里来的新的狗玩……”两个人的对话仍然在继续着,不知道电波将要到达什么方向。
? 哥哥等待被爱人拯救的梦已经碎了。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所满心期盼的爱人已经换了爱的对象,或者说性爱的对象。而他更不知道的是他跟孔志杰的性爱视频已经被扒到了学校网站上,即便只是模糊的截图和少数的跟贴就被删贴了,但还是流传于部分人的手机里,不知道夜里多少人对着他们的身体意淫,然后精液溅上屏幕,欲望得到了发泄。一点点的是破碎的声音传来,划破他本应该的生活。更有甚者的是,他完全不知道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而卧榻之侧,能安然酣睡的不知道还有谁。自以为自由的却无往不在禁锢中。
?梦里他闻见一股浓郁的脚臭味,是贴着塑胶操场上那股上浮的脚臭味。耳边刮过篮球鞋在地面滑动的声音,篮球有力地撞击地面的声音像是密集地鼓点。他似乎闻到了衣服上传来的那股汗味,觉得自己已经满头是汗,拿已经被汗湿透的球衣怎么擦都擦不干头上的汗。然后天旋地转一样他听到耳边突如其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他被扑倒了,接着是啤酒瓶在自己额头破碎的声音,一双球鞋被按在了自己的鼻子上被迫呼吸着别人浓厚的脚臭味。他想要挣扎一下,就一下,拳打脚踢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他抱紧了头,不知是血还是汗,他分不清。接着有人来了不知是谁在吼叫,那群人人鸟兽散了,他迷迷糊糊又看到了那个有钱人的笑,逃不开一样,他挣扎着起来,周围却围满了人,他怎么都跑不出去,恍恍惚惚一阵又一阵的笑声传来了。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心全湿透了,额头也上全是汗,不知道谁放的一档娱乐节目里不断传来爽朗的大笑声。他松了口气,心跳不止狂吸着空气。李蒙奇扯起床单擦了下头觉得自己口渴无比。梦,幸好是梦。噩梦而已,都过去好久了。
? 他站起来大口地喝着水,心脏狂跳,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他突然想起一首不应景的诗: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