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般来几天?”
谢钦看了他一眼:“别找骂。”
蛇哥从他手中夺过来,放进包最里层,脸上没半点不好意思,见万泽宇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翻个大白眼说:“给我媳妇儿备的。”
蛇哥把包打开给万泽宇看,扒拉了下东西,“头皮绳,吸油纸,散粉,还有彩虹糖。”
“她就一小笨比,出门老忘拿东西,我就给她准备着,”蛇哥一脸得意:“知道你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了吗。”
“草,”万泽宇咬牙切齿,酸溜溜道:“你俩咋认识的。”
“网恋。”
“....”
万泽宇叹口气,转头冲谢钦感慨:“我们是不是老了。”
谢钦点了下头。
“她父母可开明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蛇哥说:“她爷爷过生日,就今天晚上,她说咱们下飞机之后可以去她家玩。”
一直在偷听的刘超转回头:“合适吗,我们跟人家又不熟。”
“你憨批啊,免费牛rou西餐你不吃,豪宅私人影院你不看,你回酒店吃外卖?吃过桥米线?”蛇哥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吃完再抠着脚打游戏?”
“卧槽你偷窥我?”刘超瞪着她:“隐形摄像头?你在我屋安摄像头了?”
万泽宇咳嗽一声,有点尴尬:“我就这么干的。”
蛇哥直接笑出嗝,连着骂了好几句傻批,她转头去看没什么情绪的谢钦,伸出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谢跟我一块去吧!”
“没兴趣。”
“哎真没事,晚上挺多人去她家的,她爷爷喜欢热闹,让随便带朋友进,”蛇哥说::“这不是那种只让有钱人进的高级宴会,里边啥阶层人都有,还有小屁孩溜进去偷吃呢。”
谢钦没反应,刘超一心动,其他兄弟们就都跟着心动了,创始人更心动,里边大把大把有钱人,全是商机,能给厂牌拉赞助,只剩下谢钦和万泽宇两个人,少数服从多数,最后他俩还是被迫上了车,到地方的时候又被迫下了车。
谢钦的“被迫”到此为止,他没有进别墅,自己待在外面一个露天阳台上抽烟,吹冷风,看星星,赏夜色。
赏他妈个几把蛋。
谢钦看着院子里那辆熟悉的宾利,整个人脸都黑了。
这户人家肯定不止有钱人这么简单,蒋严欲很少参加这种聚会,他爸在商界又那么牛逼,能让他出席的企业家没几个,过生日那老头子起码得是个政界大佬,蛇哥摊上这么个亲家,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这栋别墅虽然谁都能进,但老头子可不是谁都能见的,人始终都是分阶级的,蹭吃蹭喝的平民只能在外院待着,中产阶级可以进别墅大厅,企业家上二楼,蒋严欲那种级别的才能见着老爷子,还沾了点他爸的光。
所谓有钱人的善良,不过是把对自己利益毫无损失又用不完的低价值富余品,施舍给普通人,营造出一种慷慨善良的假象而已,外院这些人吃的东西,其实是人家用来喂狗的。
身后有人吹了声口哨。
谢钦转过头,吐出一嘴烟,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身高年龄都和他差不多,长相挺刚硬的,属于特别有男人味那种,气场也强。
唯一的缺点就是匪气太重,穿了他妈一身西装,看着还是跟个黑社会老大似的。
“周诣,”男人朝他伸出手,挑起一边眉:“谢钦是吧,袭警那个。”
谢钦敷衍地跟他握了下手:“有事直说,别磨叽。”
“签个名。”周诣爽快道。
“纸笔。”
“签我车上。”
谢钦哦了一声,跟着周诣去找他的车,停在挺暗一角落,谢钦刚走到车旁边,后颈突然被大手一掐,周诣极其粗暴地把他推进后座,立刻锁上车门,然后把车钥匙扔给了驾驶座上的人。
车内亮起,谢钦的脸骤然冷下来。
蒋严欲。
“你可真他妈够让老子恶心的。”
蒋严欲没说话,也没看他,把自己的车钥匙扔出窗外,周诣轻松接住,他又冲谢钦吹了声口哨,痞笑嚣张:“兄弟,以后记得尊重警察。”
谢钦面无表情,冲周诣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用口型说:“杀你全家。”
周诣伸出手指,给他晃了个六六六。
车开出别墅,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谢钦能从后视镜里看到蒋严欲的眼睛,黑眼圈青紫,绽着红血丝,眼神也没以前那么凌厉了,看上去很乏累,可能是因为最近公司的事,他肩上担的压力真的太大了。
“开窗。”谢钦说。
蒋严欲以为他晕车,把车窗下降了一半,接着又听见身后一声“全开”。
车窗开到最底,冷风呼呼往车里刮,谢钦衣服被吹得翻飞,脖颈下边露出很大一片皮肤。
他一直盯着后视镜,看到蒋严欲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后,逮着这一刹那间,谢钦突然把整个上半身伸出了车窗,蒋严欲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