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的
内裤。
「莫非母亲带着小天在文龙那里?」丘玉京喃喃自语。
他走到母亲的卧室,环视了一圈,窗帘紧闭,梳妆台上摆放着父母的合影照。
拉开抽屉,有一盒已拆开的安全套,用得差不多了。他打开衣柜,里面各式女装
琳瑯满目,像专卖店般码得整整晓柔,下面的一个箱子里,放着四套精致制服,
分别是学生、护士、空姐、警官等。原来母亲的房间居然有这些东西,却不知道
是父亲生前所玩还是与文龙好起来后才玩。他摸了摸警官服,用料考究,看上去
较新。
退出卧室,看看时间,十点三十分。他站在客厅凝神片刻,毅然关掉电视,
把动过的物品一一还原,拖起旅行箱走出了门。
社区大门口对面有家四季酒店,旁边开着麦当劳速食店。丘玉京进入酒店大
堂,要了一间十六楼的豪华套房,从那儿的窗户可以俯瞰母亲的卧室、阳台和客
厅。把旅行箱放好后,他下楼去麦当劳吃东西,刚在餐桌上坐下,便看见母亲的
白色别克轿车从街头开来,缓缓驶入社区。他把食物打包,匆匆走出麦当劳,回
到酒店房间。
他没有开灯,而是拉开窗帘,看向母亲居所的客厅。
只见文龙坐在沙发上,母亲黄萱诗抱着小天,俩人说着什幺。一会儿母亲离
开,过了五六分钟,方再回来,坐到文龙身边。母亲亲了文龙一口,偎入他怀里,
跟他说着话。没多久,母亲起身而去,卧室的灯亮了,接着窗帘徐徐拉开。母亲
打开窗户,进入浴室,然后回到客厅,捧来一篮子时鲜水果。
文龙一只手揽着母亲细腰,俩人边吃水果边看电视,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新
婚燕尔的夫妻。篮中水果吃了小半,母亲关掉电视,牵着文龙来到卧室,一同进
入浴室。半个小时候,母亲黄萱诗围着宽大的浴巾出来,关上窗户,拉严窗帘。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里,窗帘后所发生的事,只能通过印在帘上的影子加以
揣摩。借助无尽的黑暗,依稀能辨出两具叠在一起的影子,倏分倏合,直到熄灯。
过了一盏茶功夫,窗帘被拉开一角,黑暗里依稀可见母亲雪白的身子,她麻利地
推开窗户,接着回到床上。
丘玉京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天微微亮就接着去观察。凌晨六点不到,母亲
卧室的灯亮了,他看见文龙起床穿衣,母亲睡在他旁边。穿好衣服后,文龙洗脸
刷牙,然后慢悠悠走出家门。在社区大门口,文龙招手叫辆计程车,一溜烟离去。
七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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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黄萱诗慵怜起床,做早餐、洗衣服、打扫卫生。约八点,
母亲叫醒小天,服侍他穿衣如厕、洗脸刷牙,然后吃早餐。八点半样子,母亲收
拾好小天书包,俩人出门,上了别克轿车。
中午时分,母亲载着小天回家吃饭,下午三点离开。丘玉京在酒店房间呆到
傍晚六点十分,才看见母亲开车回来,只有她和小天,并不见文龙。母亲从幼稚
园接小天回家后,拿上几件换洗衣服,接着开车带小孩离开。
丘玉京想母亲多半是去找文龙了,她应该是去他那里度周末。果不出所料,
当他来到陵园山脚下的村子里,看见一辆白色轿车赫然停在文龙民房前的院子里。
文龙所租的房子是连在一起的三间平房,左右为厢房,中间一间用来烧火煮饭。
房子前面用竹篱笆围成一个小小的院子,茅厕挨着左厢房,在院子外面。
此时此刻,文龙、母亲、小天三人正围着火炉,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晚饭,不
时听见小天叫母亲黄萱诗妈妈。炉火越烧越旺,把窗户映得通红,似乎昭告着一
家人吉祥兴旺。在院子里站稍许,丘玉京试着推了推左厢房的门,竟然没上栓,
应声而开。
左厢房是文龙的卧室,没开灯,黑漆漆,什幺都看不清楚。房间后面有一扇
门,与中间的房子连通,从隔壁射进一点反光,隐约能看见床的轮廓,以及一个
坐式的木浴桶。浴桶可以同时容纳俩人洗澡,旁边的桌子上随意放着香皂、沐浴
液、浴花。床上堆放着母亲带来的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已打开的精美盒子,整齐
地放着补水液、润肤液、香水、润唇膏、面刷、安全套等等。安全套的牌子、款
式与丘玉京在母亲房间所见无二,尚未拆封。
这时候,隔壁传来脚步声,丘玉京瞅准床底,不慌不忙钻进去。
农家的床四脚一般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