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少有的在课程上走神了。
最近管家似乎在躲她。
她课程很重,没有心情玩什么游戏,管家也没有主动求欢过。他来去匆匆,但最近明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也许,她想,这种关系应该停止了。
一些闲人会偷偷议论,大小姐举止多么荒唐,毕竟她家里人脑子没一个正常的,也可能因为她自知有荒唐的资本,可以肆意妄为。玩弄一个下仆好像折下一枝玫瑰,和管家通欢名头会更难听一点,但年少无知总是一个好理由。她漫无边际的思考着这些话语,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突然闯进了脑海里: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啊,他可能会觉得难过吧。
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一点笑声和体温。在这个难以捉摸的小女孩心里甚至没有激起多少情绪。向天上摘下最美丽的星辰,在地上追求全部的欲望——书里这么教育她,祖母这样指导她,所有其他人不是纵容她,至少也默认了她的所求。管家是她第一个猎物,他满足了大小姐在这个年龄段里全部的需要,可大小姐毕竟在长大。虽然她每天只吃一点点,她的生长期还是悄悄来了。有些午夜里,大小姐会因剧痛惊醒,她的骨骼在寂静中拔节。家庭医生告诉她,最近她长高了三厘米。
成长是疼痛的。
而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很少有的,大小姐的决定并非完全出于自私和任性。暧昧关系给管家带来的负面效应绝对大于正面影响。他能当上年纪轻轻坐上见习管家的位置,固然是出于大小姐的偏爱。但对方不但能坐稳,还能对外处理得游刃有余,这份能力本身不容小觑。没有人在见过上司赤裸的爬过身边后还毫无反应,但多数仆从都维持住了谨慎和沉默。听闻传言的旧友曾从远方给她寄来一封言辞激烈的信件,担忧她受到引诱和蒙蔽,好像她真的是天真无知的孩童。她感谢了对方的好意,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应对。让一个有野心而又有能力的人靠近是很危险的,好像在怀中藏着一条毒蛇。但危险永远比安全有趣,折磨总是比亲昵刺激,她天性渴望折磨和支配,爱鲜血胜过花朵。但猎物这样顺从的引颈受戮,让她得到的困惑超过满足。有时候她觉得,一个更好的职位,将对方调到别的地方,也许对彼此更好。
但这样想时,她又感到寂寞。
课恐怕无心上下去,她打断了讲师的话语,以身体不适为理由离开了。走向了通往管家卧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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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管家的房门时,她确实怀着严肃的思考,打算和他谈谈。
但是,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大小姐捂住了自己的脸,“你对你的胸干了什么?”
管家手足无措的挨着墙站住了,他先是试图挡住自己的胸口(“我都看到了你还挡?把手放下!”),又试图开口发言(“不闭嘴,我自己来看。”),最后只好僵直的把自己缩到墙边,眼睁睁看着大小姐气势冲冲的走过来。她步子放得很大,真走到面前了,却不由得犹豫起来,屏住呼吸,把他的背心往上卷。
*,大小姐在内心深处骂出一声从马夫那里学来,淑女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脏话。一点shi答答的ru白色ye体濡shi了她的指尖,她用尽了毕生的修养,才维持住了声线的稳定。“你在流……流nai水?你怀孕了?”
“没有,”管家低着头小声说,“我用了一点药物。”
大小姐觉得天旋地转,此刻就算是有人告诉她世界是平的,她说不定也会思考一下。她不自觉的揪住了管家的前襟,“你用药干什么?你,那你怎么把这个变回去。”她指了一下对方红肿的,还在往下滴nai的ru头,“不对,你还没说你用药干嘛?”
管家不说话了,他现在看上去像个风化的人形石碑。被大小姐在左胸的地方掐了一下才开口。“可是大小姐又什么都不吃,明明您是在长个子的时候,却宁可腿抽筋都不喝牛nai。所以我想……”
“那我就会喝你的nai吗?”大小姐用力踢了管家一脚,对比之下,她觉得自家祖传的疯病好像都没有那么严重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盲目自信啊?”
管家又不说话了。他明明有很高的个子,为了让大小姐拽着他,只好弯着头,一副很可怜的样子,看得大小姐简直怒火冲天。与此同时,nai水还在顺着他胸口往下流,淌到了地面上。
在大小姐的一生里,从来没有这么不堪回首的时刻。她站在那里盯了一会儿滴在地上的nai水,又盯了一会儿管家。“你,”她说,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升到胸口,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梗着声音,硬是说了下去,“你凭什么弄坏我的东西,”她很用力的戳了戳对方的胸口,“这,这能修好吗?”
“停药就行,”管家急忙回复,他抬起头来,却看见大滴的眼泪从自己不可一世的小主人眼睛里涌出来,她有点茫然的站在那里,泪水沿着她的脸庞流下,大小姐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