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沈兰舫撞见她跟阮玉颜的事情,沈燕然就越发肆无忌惮。十天半月都不回府,日日缠着阮玉颜。阮玉颜是冷漠疏离也好,疾言厉色也好,都像打在棉花里,毫无作用,转眼就又见沈燕然笑嘻嘻地缠上来了。
有一次沈燕然切菜时走神伤到手指,被阮玉颜紧张又小心得包扎好后,她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装可怜撒娇,在阮玉颜面前不是磕到桌角就是平地摔跤,然后捂着伤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惹得阮玉颜好气又好笑。
阮玉颜不禁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瞎了眼,被她天真无害的外表蒙骗,还怕她被人伤了受委屈,就她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自己乐意,怎么可能会受别人的委屈,都是她给人委屈受吧。
不过沈燕然虽然缠人得紧,却很有分寸。每当有楼里或者阁里的人来找他,她总会静悄悄地掩上门出去,待人走了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再没皮没脸地贴上来,让阮玉颜想找个由头发作都找不到,只能暗自叹气。
日子日复一日地过,在沈燕然的照料下,阮玉颜的腿渐渐好了,胃病也很久都没犯了,整个人都丰腴了一些。
有天晚上,沈燕然正要歇下,就见阮玉颜只穿了件里衣就推门进来了。如今已是深秋,晚上天气Yin凉的很,沈燕然急忙拿了件外衫给他披上,张嘴便要数落他又糟蹋自己的身体,还没开口就被阮玉颜堵住了嘴。
阮玉颜颇有些急切地拉扯着沈燕然的衣带,推着她就往床上倒去。沈燕然受宠若惊,顺着他的动作躺在床上,配合着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皮肤相贴的那刻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屋外依然是寒凉的秋夜,屋内的温度却是节节攀升。阮玉颜今晚热情如火,沈燕然随他在上面主导着做了三次。
阮玉颜全身冒出些汗水,微蹙着眉头阖眼在她身上律动喘息的样子性感得惊人,沈燕然被勾的只想Cao死他,下身的xue也夹得阮玉颜仰着头,发出痛苦又快乐的呻yin。
后来阮玉颜的腰腿都酸软得支撑不住,却还是喊着沈燕然的名字不停地向她要,沈燕然翻身拿回主导权,又压着他做了三回,做得阮玉颜全身水光粼粼,累得指头都抬不起来,第六次刚一结束就直接晕过去了。
沈燕然怕他冒了风寒,就为他简单擦拭了一下,抱着他躺下了。虽然今晚的确做得很尽兴,不过阮玉颜似乎有点反常。
往常二人也是做的,不过大多是沈燕然缠着他要,有时候阮玉颜想要了,也是一个眼神沈燕然就巴巴地扑过去了。而且阮玉颜一般做个两三次就会叫停,绝不会做到把自己累晕过去。沈燕然料想阮玉颜是有事瞒着她,便多留了个心眼,第二天果然发现了端倪。
一大早阮玉颜就不见踪影,沈燕然到处找也找不到,猜他大概是去了那什么墨楼。下午到芳菲阁的时候,她听见阮玉颜的声音在柳江茗屋里传出来,便悄悄地凑到了门口,附耳上前。先是柳江茗的抽泣,他声音很低,沈燕然分辨了一下才听出来,“……若是这次顺利,我便去求她。若是……便让她恨我吧,以后也别再记挂我了。”
“别乱想,不会有事的。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但陆府这条线事关重大,二十年成败在此一举了,你好好准备一下,今晚我在门外等你。等事情了结,我亲自上门去求沈兰舫回来接你。”阮玉颜的声音温柔又有力量,听着就让人很安心。
沈燕然微微蹙了蹙眉,他们在说什么?还跟兰舫有关?今晚……
“燕然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小厮的声音。沈燕然听见门里的声音骤然停止,忍不住有些无奈,装作刚到的样子推门进去了。
要是不想说,阮玉颜的嘴比蚌壳还要紧,任沈燕然撒泼打滚就是不答,也不看她。沈燕然想到他昨晚的反常和今天听到的零星话语,料想他们今晚的行动必然万分凶险,心里焦急不已,但又毫无办法,忽然想到沈兰舫身上有姨母带的救命药,想着有备无患也好,便回沈府去拿了。
后来沈燕然无数次庆幸自己那晚碰到了沈兰舫,不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跟着沈兰舫赶到陆府的时候,她正碰见阮玉颜带着几个黑衣人和陆府的侍卫缠斗在一起。
虽说已经好了很多,可毕竟时间太短了,阮玉颜的腿用力久了就不可自控地带了些颤意,可现在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候,丝毫不敢大意,他只能咬牙硬撑。
沈燕然见状,立刻翻身下马飞奔过去,手起刀落就把阮玉颜身边清理干净了。阮玉颜见她来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让她赶紧与他去树林接应柳江茗,刚刚他看到陆维呈带人追过去了。
等救下柳江茗与沈兰舫,几人回到别苑,折腾了大半夜才将失血过多的沈兰舫好好安顿下来。阮玉颜累得说不出话来,可他还拿着那些书信账目不住翻看,脸上全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沈燕然怕他身体受不住,从背后搂过他,向他索了个吻,又趁其不备将他抱到床上,用被子牢牢压住,就在一旁盯着让他睡觉。阮玉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他太累了,很快就睡过去。沈燕然看着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