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挥手抽了老女人一个耳光。「叫什么叫!都他妈老成柴棒子
了没学会怎么当奴才?」
反手回来再抽一个:「又不是没挨过火烧,你以为你处女啊,头一回给男人
干爽了要叫床啊?」
通红的铁字再按上去的时候她变成了吱吱唔唔的呻吟。她赤裸的肋骨在暗黑
的皮肤包裹下剧烈地起伏抖动,一根一根清晰可数。
有人笑了。好啊,能忍。没白活这么些岁数。他紧掐住女人松软起折的老奶,
提起来差不多是一个空布口袋的样子。营里管事的那些王八羔子,结结实实耐打
耐操的好女人都留起来自己玩了,给船上就送这种烂货。他妈的就这口东西,她
能叫个奶子吗?
咱们再试试啊,他回脸过去对老女人呲牙咧嘴地笑。咱们今天就烧你这老瓜
的蒂头当乐子了。一点一点的把她们全都烧平整了,咱们再来看看你是能忍住了
光哼哼呢,还是到底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再来上一回鬼哭狼嚎。
另外一双系着铁链子的女人的手伸进来帮助他,从下往上握紧那只干瘪的奶
房。另外一个赤身的女人在火盆边上翻找着,找到那支烧红了的珍字。桨舱里经
常用这个铁字烙人的。每个人都挨过。
他们不喜欢她。壹佰伍拾叁想。没几天他们就会把她弄死了。可不知道的就
是……等到明天出海以后,她是死在我的前边呢,还是死在我的后边?
珍珠海岸号操桨大舱里的法律规则是在航行途中每逢双日杀一个人。两天当
作一个评选单元,干活最坏的,捆到船舱顶头的立柱底下当众施刑。这是一场末
位淘汰的生存竞赛,剥皮,割肉,挂在小火炉子上慢慢烤熟……牺牲者要死到痛
苦万状惨不忍睹才有激励意义。船奴本来就是一种几近绝望的生活,死掉倒可能
会是一件好的解脱了。可要是那个死法会从午夜一直死到第二天天色大亮,也许
他们就要再拼上一把,指望自己能够再拖上几天。
三五个值班的水手守住船舱两头,整一天下来基本没怎么劳动腿脚。运作那
么一条大船的动力体系,当然不是靠着几个人的亲力亲为,他们需要的品质重点
在于领导。大船起锚动桨以后,手提皮鞭往来巡梭,督促抽打桨手的监工都是一
样的船奴,而且按照规矩,舱里的监工用的全是女船奴。她们的右脚可没有拴死
在船板上,她们在船舱里必须是行动自由。女人的性子驯服,体力也偏弱,万一
真出来一个要捣乱的,总是比男人更容易对付。
道理相同,另外一件女人干的活儿是鼓手。大桨出水轻快,入水沉重,一个
起落要走过一伸手的距离,不能任由各人发挥成了七上八下的三长两短。一旦动
桨,鼓点自始至终的就不能停歇。轻的点子是一起出水,鼓槌越扫越重是那四十
支木桨一起破空前伸,这时候手腕已经在身前朝下绕回一个半圆。倒数第二下,
桨扇倾斜着劈进水面。最后最响的那一声是绝对命令,全船一百二十双手统一发
动,奋力前推。哪一支桨是落在后边没有排进平行阵列的,监工的鞭梢肯定已经
甩飞到了半空。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者是因为端正一些的长相得到水手长官的格外照顾,
或者是极其坚忍地熬过长久的划桨岁月,积攒起了特别丰富的行船经验。这十个
终于能够脱离了桨手木板座位的女人,得到的是珍珠海岸号上非常少有的,可能
逃出死亡宿命的机会。她们时刻处在水手们监视的目光之下,她们不得不非常努
力地表现自己。打鼓是一门技术,被挑中了要努力学习,三天还没学出来的拴回
船舷边上继续去划桨。监工的女奴必须敏捷准确地从密集的人肉堆垛中找出那个
体力下降,拖累了三人小组速率的肇事原因。这里需要反应和经验,接下去凶狠
的鞭打,考验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准确技巧和体能。她要持续不断的抽打下去,一
直打到那台机器赶上进度。当然他也可以因为衰竭而昏迷,那他基本就会变成前
边杀人柱子上的菜了。
解决掉一个问题要有一个总结。训练有素的监工女奴垂鞭,抬头。她第一要
平视舱前,第二要响亮报数:壹佰伍拾叁号!五鞭!标准的报告句式清楚简单。
立柱一侧的舱壁上有一块小黑板的,值班水手会往那块地方写上,壹佰伍拾叁,
正。
这样过完一天的时候结果同样是清楚简单。累计挨到了最多鞭数的那个人,
就是在一天里没有胜任工作的人。不管那是个他还是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