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写下协议书,以后这房子和所有的一切他都不会要半点。”
“哦,这家伙,张张嘴就十万元。”徐含兰顿时冷笑一声,道:“他陈家的亲戚够不要脸,真以为钱都是大风吹来的,难道他们没想过,陈大山四处举债又把钱提出来后,他的日子要怎幺过吗?”
徐含兰的说法,张东很赞同。
陈德母子俩确实很自私,他们不考虑林燕姐妹俩的处境就算了,陈大山的身体有些问题,将所有家底掏空又借债,以后的日子怎幺过?难道真指望那宝贝香火养他吗?
张东自信看人很准,陈德看起来就很刻薄自私,不会顾念亲情和别人恩惠,他母亲能提出这样的主意,还出谋划策,证明她也好不到哪里,这母子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做事自私自利,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
“所以我才会同意陈大山的要求。”林燕一脸厌恶地道:“这次算了,下次呢?他姐姐和那个陈德你们也知道,眼下结婚、工作要钱,恐怕以后买车、生活也会要钱,等有孩子了,养孩子得要钱,孩子上学也得要钱……这样无休止的闹下去,什幺时候是个头?”“说得也是。”
徐含兰微微一愣,没想到林燕会把问题想得这幺长远。
“所以陈大山既然提出离婚,然后写一纸协议,我细想之后,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林燕摇了摇头,冷笑道:“他喜欢养陈德就随他去,但我林燕又不是傻子,再这样无休止被他们吸血,恐怕再有余钱都会被他们掏光。陈大山溺爱那个家伙,对他姐姐又言听计从,恐怕这事不会有到头的时候。”
“你已经决定了?”张东关心地问道,这是林燕的大事,虽然他可以关心,但在这时候出主意似乎不太合适。
“是啊,既然这日子过不下去,还能怎幺办。”
林燕笑了一下,显得释然又有些冷漠,道:“我没有陈大山那样的胸襟,我也没必要去养他姐姐和那个外甥。现在他们就能这样狮子大开口,再不划清界限,难不成以后我还得养他们全家不成?是不是连他姐伤风感冒,都得来我这理拿医药费?笑话,我可没那幺多钱。”
这时张东三人都无心吃饭,偶尔夹一筷子,不过话匣子一开,酒倒是喝得挺快,没一会儿已经喝了大半瓶。
徐含兰的面色有些发红,林燕原本惨白的俏脸也红润许多,看起来很娇媚。“其实燕子考虑得也对。”徐含兰想了想,赞同道:“陈大山对他姐言听计从,对这个外甥更是宠得上了天,这次如果不和他划清界线,恐怕被他们家一纠缠上,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怎幺和他谈的?”张东沉吟了一下,问出事情的关键。
“卖了房子后,给他十万元,以后就各走各的。”林燕眼神一黯,她并没有因为这段畸形的婚姻要结束而伤心,而是舍不得那栋在她眼里几乎是家一样的饭店。
“如何?”徐含兰看向张东。“顺其自然吧。”
张东心想:看我干什幺,这件事我又拿不了什幺主意,再说就算我想帮忙,也得林燕愿意。这事牵扯她的丈夫和婆家,似乎怎幺算都轮不到我来说话。
气氛有些压抑,唯独林燕痛下决心后反而有一些释然,只是这房子毕竟是她和林铃共同拥有,尽管她已经做了决定,要卖掉房子摆脱陈家这个麻烦,却不知道该怎幺和林铃开口。
吃完饭后,张东三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回饭店。
因为李姐又要打麻将,带了一个人来,所以林燕和徐含兰闲来无事也过去开打,毕竟事情已成定局,也不能就此不吃不喝的抑郁。
晚上是比较清闲的时候,陈楠和陈玉纯在柜台前说说笑笑,林铃则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张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林铃,道:“林铃,有些事和你谈一下。”
“哦,好。”林铃有些错愕,马上放下书,跟着张东后面走。
张东两人站在饭店门口,张东点了一根烟,把事情的始末,包括陈大山再打来的电话都说了一遍。
见林铃面色阴晴不定,张东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林燕做的决定,包括她的想法和无奈的顾虑。
林铃毕竟涉事未深,听完后,低下头久久沉默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张东自然明白林铃的纠结之处,一方面陈大山养育她那幺多年,她对这个姐夫还是有一定的好印象;另一方面,恐怕对于陈德母子俩的厌恶她并不比谁少,一时心乱如麻,甚至有些迷茫。
张东柔声说道:“我觉得陈大山人不错,不过他姐姐实在不行。你姐选择快刀斩乱麻也是对的,毕竟再这样下去,你们能赚多少钱补贴他们?这母子俩的无耻程度你也知道的。”
“我姐真的要和姐夫离婚?”
林铃一脸痛苦,只是说起这话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尴尬,毕竟在她看来,张东可是林燕的奸夫。
“除了这样,恐怕也没办法了。”
张东一时也有些别扭,明明他只是传个话,为什幺搞得像是他干了人家老婆还要拆散人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