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崩溃地喊道,“你够了吧!”
“喀嚓、喀嚓、喀嚓……”
喀嚓喀嚓的暴雨声刺激得常羚拼命挣扎,他恨不得能够马上从身上的桎梏中脱出,抢走来人的手机,狠狠扔到地上砸碎。他根本不可能挣脱得开,然而此刻的常羚已经不可能理智地思考,在他用力挣扎的过程中,常羚的手腕被手铐磨出了血痕,踮起的脚在脚下铺的瓷砖缝隙里深深划过也流出鲜血。
随后常羚听到了一阵凌乱的响声,像是有人搏斗一般。
很快,他的眼罩被摘掉,没有见到其他人,在他面前只剩下冷脸的安傲。
常羚乍然从黑暗中重获视觉,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觉得轻飘飘的,他的目光越过了安傲看着他背后,空荡荡的一切都令他无比恍惚。很快他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直视前方,安傲与他对视,冷冰冰地说:“刚才是我救了你,你得向我道歉。”
常羚以为是自己听错或是安傲说错,把“道谢”搞成“道歉”。
他不仅这样以为,且将自己以为的话说出口,然而安傲坚决地说:“是道歉,向我道歉。”
“……你有病吧?”常羚说,“刚刚那事……姑且可以算你救了我,叫我道谢也就算了……”
“我救你是应该的,不必道谢。”安傲打断他的话,固执地说,“但你出轨,就该道歉。”
常羚笑了,无语那种笑。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落入这种处境,因为安傲觉得他出轨了。
他说:“男女朋友交往后其中一人和第三者发生友谊以上的关系才叫出轨。”
“对。”安傲冷厉地说,“我就是你男朋友。”
“你丫等爷把话讲完。”常羚的声音更加冷厉,“我没有出轨。”
“你说谎!”安傲气愤地说,“你现在还骗我!”
常羚:???
他是真的黑人问号了:“你有病吧?我出轨我不知道你知道?”
于是安傲愤怒地说出了自己昨夜回家所见:
“昨天我从你屁股里抠出一个装着精液的避孕套!那是哪个男人的?!”
“你小点声!”常羚的脸顿时烧得通红,无比尴尬地看着周围。
虽然现场只有他和安傲两个人,但常羚就是莫名心虚。
他真无法理解安傲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如此破廉耻的话,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敢跟别的男人搞上床还不准我说吗?我再问一遍,是哪个男人!”安傲气炸了。
他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冷脸,他阴狠、愤恨、嫉妒、一桶醋在他心脏不仅打翻还在空中来了个托马斯全旋720°转体飞翔50圈后落地暴起十米水花。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嘛啊?!”常羚心已经虚了。
而这表情落在安傲眼中就是出轨的铁证。
他握紧拳头,心中闪过奸夫的一百遍死法。
然后常羚小声嘀咕了一串话。
安傲没有听清,他掐着常羚的下巴逼他再次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
“说清楚!是谁?”
“我!我!我、是我!他妈的就是我!别问了!再问自杀!”常羚飞快地低头,两只耳朵已经充血到极致,红得像挤一下就能逼出血来。
安傲懵了。
他有点听不懂常羚的话,串在一起思考了半天都无法理解。
可是常羚深深地低着头,这次不管安傲怎么扒拉他都不肯动。
于是安傲将常羚从墙上解下来,抱着他往外走。
“我没穿衣服!我不出去!”常羚尖锐地大叫道。
然而安傲抱着他走出公厕后常羚却发现在公厕外竟然搭着一座帐篷……这是……刚刚把他的眼睛遮住耳朵堵住后完工的?常羚没来得及想,安傲已经掀开帐篷的帘子抱着他走了进去,帐篷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床,他将常羚放下,从旁边捡了一套衣服,白色短袖T和黑色短裤,卷起来拿到床边,亲自给常羚穿上。
常羚不自然地挣扎了一下,但他现在确实没力气,只能老老实实承受安傲的服务。
等安傲给他把衣服裤子穿好,气氛变得更奇怪了。
没刚才那么剑拔弩张,但要说言归于好又绝对不可能。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冷静下来后,安傲重新思考刚才常羚说的话,心里渐渐冒出一个念头,但他又怕是他自作多情,所以,先找常羚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说我!没有别的男人,就是我!你从我屁股里抠出来那玩意装的是我自己的!”常羚自暴自弃地喊完,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他不想见人了。
常羚埋在膝盖里,瓮声瓮气地抱怨:“那全怪你!你每天都对我做那些事情,搞得我,搞得我一个人在家里面根本没办法冷静……”他破罐子破摔,索性将安傲出国后每一天他到家对自己做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一开始他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