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热水器一开,发出了长久的轰鸣声。
那吵人的声音短的时候会响半个小时,长的话会一个小时以上,出水再不畅的话,断断续续就要很久了。
冷峭燃洗完一个热水澡,胸前裹着浴巾,走到窗台边,伸出头,看见蚂蚁正好站在下方。
她把衣服裤子往他头上抛去。
“洗了。”
蚂蚁头顶搭上了冷峭燃的脏衣脏裤,他急忙抓下,抬头向上看去,冷峭燃已经不见踪影。
手上捧的那条牛仔裤上已经看不见Jingye了,但冷峭燃在上楼没有洗澡前,蚂蚁清楚地看见她牛仔裤上的Jingye。
果林里就她与蟑螂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对上眼就野战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蚂蚁早看出了姓冷的是个随便的婆娘,但没想到随便到都能和她手下的小弟激情干一炮了,人都不带挑的。
就蟑螂那副鬼见了都嫌丑的嘴脸,蚂蚁佩服姓冷的那女人能下得去嘴。
正把冷峭燃换下的衣服裤子放在盆里浸泡时,康帅提着一个白色袋子回来了。
“康哥!”蚂蚁看见康帅回来了,兴奋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不想和他们挤一辆车,我就自己先回来了。”康帅的手指往楼上一指,“她在楼上?”
“嗯……”蚂蚁还想和康帅说些什么话,康帅就进了屋,两步一台阶,上楼去了。
到了三楼,康帅一走到冷峭燃的房间门前,就刹住了脚。
冷峭燃的房间没有门,也没有床,就一张床垫铺在地上,康帅站在门边,只看见冷峭燃站在床垫旁立着的一面全身镜前,一丝不挂地审视着她自己的身体。
康帅看着她,放慢了呼吸。
胸前饱满向下长的木瓜胸有点让康帅看得过去了,大约是被技师同款的木瓜胸按摩了,他对不喜欢的木瓜胸产生了好奇。
视线向下滑去,她的下身一片光滑,Yin毛被剃得一根不剩,光秃秃的。
从镜子的倒映中,冷峭燃看见镜子里多出了一个人,那个人鬼鬼祟祟地偷窥倒还好,但偏偏那个人站在那里,光明正大地看起了自己。
“眼睛不想要了,可以捐一个眼珠子给王蛤蟆。”冷峭燃淡定弯腰,从脚边拾起浴巾,重新把浴巾围在了身上。
康帅挺了挺本就打得笔直的背,没有经过冷峭燃的允许,擅自大步进入了她的房间。
“给你买的。”康帅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了床垫上。
冷峭燃双手压在胸前的浴巾上,背对着康帅,正往衣柜走去,听见他说买了东西送给自己,冷峭燃回头看他时,是一脸的难以相信。
他是掉厕所炸了粪坑,还是脑子里的筋生锈了,这样反常不对劲。
“买的什么?”冷峭燃走了回来,看着康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拿起了袋子。
白色的袋子里装着折叠好的红裙。
即使明白一千元花的是冤枉钱,但康帅还是买下了那条一眼就相中的红裙子。
红裙那么多,他就要这一件。
冷峭燃看了一眼袋子,连拿都没拿出来,眼里厌恶,把那条装了红裙的袋子扔开了。
她排斥穿漂亮的裙子。
每次段景鸿送来Jing致昂贵的裙子,那都意味着冷峭燃要去陪白道上的爷了。
为握有白道上当官的丑闻把柄,在隐藏的摄像头前,冷峭燃要和那些阶级不低的政府官员做着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事,然后再由段景鸿拿着那些性爱录像,以此为筹码,要挟他们。
“我不要,拿远点。”冷峭燃回到衣柜前,翻找出一件黑色背心和一条牛仔裤。
康帅想过各种她看见那条裙子的反应,唯独没想到她会讨厌那条红裙子。
讨厌自己,康帅可以理解,但讨厌裙子,康帅就不能理解了。
“你该不会因为这条裙子是我送的,你就不喜欢吧?别那么肤浅成吗,裙子是裙子,我是我,裙子都买回来了,你给个面子,收下。”
冷峭燃松开浴巾,背对着康帅穿起了背心,说道:“你算老几?我要给你面子?”
光是看着冷峭燃窄小的细腰,圆润的翘tun,康帅都有一股性冲动,想上前把她压在墙上,让自己的老二告诉她,自己到底算老几。
现在正好没人,马仔们都不在,楼下就一个蚂蚁,就是把她给强jian了,都没人会干扰阻拦。
康帅的右脚向前迈了半步,忽然想起了吊起来被剖肚挖胸的李麻子。
要是强jian了冷峭燃,下场就会和李麻子一样,不,肯定比李麻子的下场还要惨。
想要强jian冷峭燃和强jian了冷峭燃是两件不同的事,虐杀程度也是不相同的。
康帅把迈出的那半步收了回去。
冷峭燃在康帅面前没有顾忌遮掩地穿好背心和裤子,转过身看见康帅还站在原地,手合上衣柜门,眼神冷漠:“还不快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这里。”
男子汉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