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君霖和杜景玉那关已经过了,江鹤轩一直唯泓帝马首是瞻,所以稍稍闹了一下也就过去了,太医左鉴秋虽然不高兴,可是他人微言轻,也没什么正式的身份,也只敢背后冲泓帝发泄一下火气,也没有什么异议。
现下也只剩下此次纳新最大的阻碍——傅洛了。
傅洛虽然在泓帝面前惯装的光风霁月,大方贤惠,可是泓帝却知道傅洛却是个十足十的醋Jing,手段又毒辣,这些年可没少背地后解决觊觎泓帝的人。
当初,与傅洛、叶君霖同时被选入宫的两位大家族的庶子,被泓帝随意封了侧君,还未等召到他们侍寝,这两人就被傅洛施计赶出宫去,他也一直缠着泓帝不准选妃纳人,所以如今宫中也只剩下家室品性与他平起平坐又有太上皇护身的江鹤轩。而且背地后里也没少给泓帝几位近臣使绊子,阻碍他们进宫侍君的脚步。
当然,这些小动作泓帝自然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喜欢傅洛,即使是这般心机重重,他也喜欢傅洛,爱他那骄矜的性子,爱他全心全意爱自己,爱他如春花般绮丽的面容。
老实说,其他人对他,多多少少都存了些把泓帝当做女人并征服他的念头,肆意玩弄他的身体,泓帝的男性尊严和骄傲被击的崩溃粉碎,荡然无存。只有在傅洛这里,毫无保留的爱意,满心满眼的崇拜让泓帝日夜被cao弄而纠结的内心得到抚慰。
如果没有叶君霖而且傅洛性格不那么恶劣的话,泓帝愿意将傅洛扶上正君的位置,给他无上的恩宠。
泓帝一边想着,他的轿辇已经到了傅洛的宫前,安以福通报傅洛宫中的宫人出来迎驾,以往殷勤迎接的宫人们这下都变得冷淡了些。
自家主子有命,谁也不能给伺候泓帝的宫人好脸色。在这偌大宫中,虽然泓帝是名义上是最大的主子,可是泓帝向来宅心仁厚且不管宫中人事,这些通通由心胸狭窄的德妃傅洛打理,所以傅洛宫中的宫人们宁愿得罪泓帝也不愿得罪傅洛。况且泓帝和傅洛这般也不过是二人之间的闺房情趣,没人敢不长眼色违背傅洛的命令。
泓帝这厢虽然有些尴尬,明知自己不受欢迎,但还是厚着脸皮进宫,没办法,谁让他有错再先。
傅洛已经好几天称病不见他了,泓帝问过左鉴秋,傅洛身体根本一点毛病都没有,这次装病也不过是使些小性子。
宫人告知傅洛在正殿,泓帝于是便去寻他。
泓帝没让人禀报,悄悄踏入正殿,傅洛正在小几上画画。
傅洛听到脚步声先是抬头,见到泓帝之后,下意识地露出惊喜的表情,但随即又隐了去,板着脸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泓帝。
“阿洛在画什么?可否让朕欣赏一下?”泓帝厚着脸皮与他搭话。
傅洛并不理他,连个眼神都不想回复。
泓帝尴尬,自己拿起画来看,那画是幅山水,群山之间的平静的水面上还有二人执手在舟上垂钓,泓帝哄到:“阿洛的画技又Jing进了不少,这幅泛舟垂钓图真是妙极,依朕看,这执手垂钓的二人也像极了朕和朕最心爱的阿洛”
傅洛听了这话,脸色有些缓和,但又冷言冷语道:“陛下还知道来看阿洛?常言道:‘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陛下不去看新纳的新人,来阿洛这个人老珠黄的旧人这作甚?”
“还不是来哄哄吾家的‘河东狮’,要是朕再哄不好这头‘小狮子’,那朕岂不是要被这‘小狮子’的血盆大口给吞了?”泓帝见他面色缓和,便打趣哄到。
“哼——我才不是劳什子河东狮!陛下怎么这般折辱阿洛?!”傅洛又羞又恼,反驳道。
“好好,是朕错了还不行吗?”泓帝求饶。
泓帝又哄了一会傅洛,终于把这尊大佛哄得面色恢复正常。但是,还没正常多久,傅洛想起泓帝纳新人是否也对新人如此甜言蜜语,于是,脸色又骤变,红着眼圈逼问着他关于这次纳严讼的事情。
“纳严讼也非朕本意,父皇非要强塞于朕的,阿洛也知父皇的脾气,朕不敢拒绝,于是便把严讼带了回来。再者,朕已经宠幸过他了,不给个身份也于理不合。”泓帝解释。
“不过,朕保证就算这后宫中有再多人,你都是朕最宠爱的宝贝,朕以后除了例行公事以外,绝对不踏入严讼宫中一步。”泓帝做小伏低,保证道。
“什么?还要再多人?陛下还要再纳新人来气阿洛吗?与其阿洛真心被陛下如此掷于地下践踏,不如阿洛现在就自行了断吧,也省的这般碍了陛下的眼。”傅洛依旧不依不饶,泪眼朦胧地在泓帝怀中挣扎,要起身离开。
“好阿洛,是朕错了,朕保证以后再也不纳新人了,严讼就是最后一个好不好?”泓帝心疼极了,赶忙拿龙袍的袖子给傅洛拭泪,古有汉哀帝为董贤断袖,他泓帝拿袍袖为傅洛拭泪,同是多情种子,不遑多让啊。
傅洛得了泓帝的保证,便渐渐停了哭泣,抽抽搭搭地趴在泓帝怀中,泓帝龙袍前的五爪金龙都被傅洛的泪浸shi了。
泓帝又哄了一会,傅洛终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