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茗的伤渐渐好转,沈兰舫见他整日闷在阁里,怕他心思郁结,便打算趁着休沐带他出去游玩。同阮玉颜商定后,沈兰舫还借了他停在落霞湖的游船,又被狠狠敲了一笔,捂着日渐消瘦的钱袋暗自心痛。
不过想到在广阔水泽中,江茗雪白的身子因羞涩和快感轻轻发颤的样子,沈兰舫心中一荡,也顾不上钱袋了。旁边的柳江茗看着她的表情莫名抖了一下,对着她轻唤道:“兰舫,你怎么了?”
沈兰舫回过神来,看见江茗的猫儿眼里盈满的关心,轻咳一声,把他拉进怀里吻了起来,直到江茗喘不过气来轻轻推她才松开。沈兰舫的手在江茗背上和tun部轻轻捏了捏,看江茗一边痒得笑起来一边又拼命往她怀里钻,满意地想着,养了些时日总归有点效果,手感明显好了不少,不过还是太瘦了,还要再多长点rou,小家伙总是不肯好好吃饭可不行。
“这几日送来的药膳是不是又没吃完”,沈兰舫故意沉着声音问道。柳江茗微微一僵,小心翼翼地抬头窥了一眼她的神色,见她似乎没有很生气,才软软地回道:“我吃了一些,但是我真的吃不下了…”
“我知道不好吃,但是你的身子太弱了,前几日郎中的话还记得吗?你这样如何才能好起来?”沈兰舫本来只想吓他一下,不过说着说着自己也忧心起来,这几年江茗身子亏空得厉害,如果不能及时补起来,现在看着还没有大碍,等将来年纪大了怕是不好受,所幸如今她在身边,往后定要多看顾些。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全部都喝了,”柳江茗被她说得愧疚不已,轻轻捏着她的衣襟,转眼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沈兰舫一看又把人惹哭了,顿时心疼。她发现再逢后柳江茗对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已经许久不曾像小时候那样对她使小性子了。沈兰舫心知重逢时间太短他恐怕仍在惶惑不安,又怜他无依无靠漂泊坎坷的经历,只能期待天长日久能捂热了他的一颗心,找回那个会跳会闹的小少年。
“唉,本来是想赏你的,怎么反倒惹你哭了?我真是该打,”沈兰舫说罢便要抬手打自己,柳江茗连忙握住她的手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好好吃药膳,你,你别…”
沈兰舫心中暗笑,顺势将他的手扯过来亲一口,对他道:“那你以后也莫要向我道歉了,江茗这样乖,怎么会做错事?一定是我做错了,该狠狠罚我才对。”
柳江茗这才明白她方才是何意,红着一张脸不说话了。沈兰舫对他道:“过两日休沐,咱们去落霞湖吧。”
柳江茗猛地抬头看她,眼睛里光亮如星辰,欢喜道:“真的?我们两个一起吗?”
自沈兰舫再见柳江茗以来,他甚少有如此明显地表露出欣喜的样子,这一下却是让沈兰舫有一瞬间透过五年的风霜又瞥见了年少时的他。
少时的柳江茗最爱外出,不论是乡间的麦田还是镇上的集市,他都喜欢。柳姨公务繁忙,柳江茗整日在屋里弹琴作画,日子久了难免有些无聊。少年正是爱玩的年纪,每次沈兰舫来看他,都要央着她讲讲外面的事,若是说要带他出去,提前三天便会兴奋得睡不着觉,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非要让她束住手脚亲上一顿才能安静一会儿。
“嗯,就我们两个”,沈兰舫笑着看他已经嘀嘀咕咕地念叨起要带的东西了,心里却有些愧疚。江茗太乖了,他在阁里待了五年,等闲不敢外出,即便是琼楼玉宇都要待腻了,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他不提,自己也该多腾些时间带他出去看看。
两日时间转瞬即逝,早上柳江茗天不亮就开始在床上来回翻动,沈兰舫哭笑不得,抓住摁在怀里搓揉啃咬了一顿才消停下来。没一会儿又开始拉着她说阁里其他公子与他说过的落霞湖,猫儿眼亮晶晶的泛着光。
沈兰舫无奈,到底还是被闹了起来,带着柳江茗上了马车。正赶上早市,马车在街上缓缓前行。柳江茗在车里也不安生,撩开帘子四处张望。因为未覆面纱,被外面的风流女子看见,一声口哨伴着调笑声响起:“这哪里来的美人儿?可有婚配?”
为了今天腾出时间带他出去,沈兰舫昨天连夜把卷犊改完,还没睡两个时辰,又被小家伙闹醒了。这刚出来没多久,小家伙又开始招蜂引蝶,这都被人调戏了,还傻乎乎的不知所措呢。
沈兰舫越想越气,一把将柳江茗拉回身边,对着窗外扬声说道:“哪儿来的浪荡女如此不知礼数?这是我夫君,连孩子都有了!”
“得罪得罪,”外面传来一阵笑声,“贵君当真闭月羞花之貌,夫人好福气。”
柳江茗涨红着脸,盯着她想笑又不敢笑,眨着眼睛轻唤她:“兰舫?”
沈兰舫被他盯着,难得涌出一点不好意思,不过看到他微翘的嘴角,当即恶向胆边生,将他压倒在车内软垫上,恨恨说道:“这么好笑吗?”说着便将手从他衣襟中伸进去,捏住胸口一颗红蕊,用力一抹。
“啊…唔”趁柳江茗嘴里的惊叫还未发出,沈兰舫急忙用嘴堵住,又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可是外面,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你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