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他都没有碰迎涟。
迎涟的第一次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即使往后的几天两人都没发生什么,她都有意的不好意思直面他。
就连睡觉时,迎涟也是往里挪,不敢离他太近,能离多远离多远。
*
阳光本不太热烈,可反射到房顶的玻璃瓦上,照在迎涟的眼皮上,硬是给她亮醒了。
她睁着眼醒醒神,盯了一会房梁,微微扭头看了靳行一眼,他似乎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等,还是先起来洗漱吧。
尽量不发出声音,她慢慢的坐起来,起身想从他身上翻过去,手都已经摸到床沿了,靳行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身前一拉,她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她一瞬间没缓过神,瞪着眼睛直直望着靳行。
他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倦意,半眯着眼睛回看她,忽然一笑,伸出被窝里另一只手放她背后,轻轻往下一按,“怎么?想要?”
她一慌,双手撑着床想坐起来,可他手一使劲,她又一下子趴在他胸口。
她讪讪的笑笑,“殿下,我给您做早饭去...”
话没说完,她就被靳行拎着后脖领子从床上放到了地下,仿佛他也多么不想跟她触碰到似的。
她回头悄悄瞄他一眼,他却转身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两人成亲那天...自从那次,他就变了个人似的。
她求之不得,整了整衣装,推门要出去,却有人先她一步进了屋。
是个她没见过的丫鬟。
“你是...”她打量着她。
那丫鬟挎着个篮子,毫不客气地越过她进了屋,将篮子一下放到桌上。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这样没礼貌。她在这儿这么些天,没见过靳行有丫鬟,只有小厮。
靳行只冷冷斜她一眼,坐起来背靠着墙,环着胸嘲讽道,“真是难得,他的人竟还有颜面到我这儿来。”
那丫鬟也不看他一眼,丝毫没把他当主子看,“您成亲之日,我们殿下自然不好意思来打扰。”
说完,她又意有所指看了看他隐藏在被子下的腿,“咱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打扰,殿下也没法行事,成亲当天来,怕是也不耽误什么。”
迎涟知道他的腿早已痊愈,可听到丫鬟这样说,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两步,“你怎么说话呢!不管怎么说他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是谁家的丫鬟?这样没规矩!”
那丫鬟上下扫了她几眼,“倒是个挺标致的美人,就是可惜了,嫁了个地都下不了废皇子。”
“你!”迎涟才刚开口,靳行就打断她。
他显然是动怒了,隐忍着怒气从喉咙里挤出,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丫鬟,“你现在滚,我便还能留你一命,你若是再多说一句废话,你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那丫鬟明知他是残废,他下不了床,背后也有靠山,可看到他这样与自己说话,还是不禁吓了一跳。
他的眼神太有威慑力,话音中满是威胁,她又不敢示弱,只留了句“篮子里的东西,殿下会用上的。”便走了。
她这次口中的“殿下”,是迎涟。
迎涟的心思却不在篮子的东西是什么上面,而是想先安抚靳行,毕竟他的喜怒,直接地影响了她的安危。
她缓了口气,“您为什么...”
她却不知该怎么继续说。
您为什么没杀掉她?好像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似的。
不过确实,她来之前就听说过许多人说这大皇子就是个疯子,可她来了之后却没觉得。
靳行只淡淡看她一眼,“我就是要她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迎涟似乎有些明白是为什么,可也没有深入的理解,她没来得及问,靳行竟笑了,指了指桌上的篮子,“不打开看看?”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是谁的人?既然不喜欢您,为何还要送东西来?”
而且,那丫鬟说的她以后会用得着,是什么意思?
靳行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所谓的小事,“自然是些拿来羞辱我的物件。”
她带着疑惑,打开了上面遮盖的布,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也红透了脸。
里面尽是些仿成了阳具的东西,木质的,玉的,不同长度不同样式的放了许多。
她害羞之际,想明白了那人是要怎样羞辱靳行了。
那人以为靳行不良于行,不能行那事,觉得迎涟嫁过来一定是只能守着个残废过寂寞的日子,便故意送了这些东西来,明里暗里的嘲讽靳行。
这人真是...
她将手抬高遮了遮,不想叫靳行看到里面的东西,想着哪天去扔掉,就当作没收这些东西,等他也忘了这回事就好了。
靳行却嗤笑了声,“遮什么,我都看到了。”
迎涟却仍不把手挪开,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