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年轻的利伯蒂,舌尖顶住上颚,轻微向后滑动;接着上下嘴唇相碰;最后如叹息般,舌尖轻缓地触碰上颚,发出一个小之又小的爆破音。
利伯蒂,亲爱的Liberty Larkin,当她在中西部的某所三流学府时,她是“Larkin”;在她那见不得人的小团体中,她是“Libby”;而在我这里,她永远是“Liberty”,我的Liberty(发音为LIH-ber-tee的Liberty)。
利伯蒂身高五尺十英寸,初见她时,利伯蒂是个将将到我的胸膛的小萝卜头,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进入我在十九层高楼上的办公室,棕眸闪着怒气,脸上的表情像是随时随地要呕吐,让我忍不住将一个垃圾篓放在她的面前,仔细聆听着这位派生于某个古老家族的后裔的、可笑的、天真的强权宣言。
哦——亲爱的小利伯蒂,我在她之前有过很多人,甚至遇见她之后也风流过不久。很难说清楚我对她是什么感情,甚至在我大片大片的情史之中也找不出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这里被涂改)女人。
在座的各位看到我拙劣文字的观众们,十五岁的利伯蒂颠倒语法、识字不全,在一家乡下学校当恶霸。可别以为她只是个小坏蛋,利伯蒂,我的利伯蒂——不像维纳斯,却有一张美神般的容颜,手臂柔软,腿部修长,黑发似绸缎,身上无赘rou。低头时像圣母哀悼,仰头时又目空一切,微笑时带着讽意,不笑时太过庄严。
她在不能取得驾驶证的年纪就做了我的情人(但偶有她离开时,车库里的那辆阿斯顿马丁也会奇异失踪),我们的初夜,或者说利伯蒂的初夜,她痴缠地将我拢入怀中,这时我才明白,将利伯蒂神祗化不再是个空谈,当我进入利伯蒂,仿佛置身于万神殿,管弦乐与管风琴齐奏,鼓点在我耳畔“砰砰”作响。她整夜坐在我炙热的Yinjing上,头和脖颈连结的弧度像天鹅,垂下的眼眸含泪,如此的美丽,以至于我的记忆如开了闸的江堤一般。
1972年我生于圣弗朗西斯科,带着我家族的新血,而年轻上镜的母亲走向死亡(供血不足、谋杀);我的父亲,一个绅士,作为父亲,他无力扶持我登上以我的姓氏为名的写字楼。故我的手段比父亲更为强硬坚决,在命运的线轴将我与利伯蒂拉扯在一起前,我已经做好准备,在旧金山像一只守着黄金矿藏的巨龙独自死去,你可以批判我是一个守财奴,但当我为利伯蒂支出一笔又一笔的非工作金额时,您一定会觉得我是一个傻子,哈!一个冤大头!
您若是见过利伯蒂,就会觉得我是个蠢笨的疯子,被年轻外表和rou体吸引的傻瓜,我年轻时,大概二十岁刚出头,车子抛锚在回旧金山的路上,电话欠费、距离最近的加油站剩五公里,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在路边,她的父母不知去了何处——这就是我与利伯蒂的初遇。
用指节敲打不透光的车窗,从窗内探出头的女孩,脸上稍有愠色,颧骨的皮rou覆着一层薄粉。
就算我此刻就算是心情烦躁,也被这天使般的小人所安抚,她仰头,这时候的利伯蒂已有了现在的雏形,“先生,”她从车内出来,看看那破烂车子,再看看我,“您需要帮忙吗?”
“My fairy,and fairly.”我蹲下身与她平视,尽量谦卑地告诉她我出的事故,我的态度令她感觉到满足,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很快又变回平直,我已然忘记我当然是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了这个十周岁的女孩跟着我去加油站。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热,她的薄外套搭在她细小的臂弯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未来会经常这么帮她拿衣服,我走得很快,拉着利伯蒂的手,奇怪的是,她虽然跑着,但没有因此而抱怨,在后来的日子,利伯蒂多次夸赞我的样貌出色,想来也有这重原因在里面。
将将走到一半,利伯蒂开始喘气,我一拎她的手,就把这比三只猫重不了多少的小东西揽在怀里,ru臭未干这几个字印在我脑海中,徒步五公里顺带抱着一个小孩,我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在联系到线人之前,我给她了一点钱让她去买东西。
就算是再怎么自大的利伯蒂也逃不了小孩的口味,我依稀记得她买了很多糖果,其中有一个味道和她使用的香水味极其相似。
橘子味道伴随了我整个夏天,谁会想到利伯蒂喜欢这样的味道?甚至在她最好的朋友眼里,利伯蒂也是一个会和烟草抵死缠绵的混蛋,她吸过雪茄,偷过珍酿,甚至打碎过瓷器,无一例外,这些都是我的。
利伯蒂一次次的用这些方法试探我对她的底线,沉溺于我的愤怒,在我的不满达到极点时分开她初现丰腴的大腿,带给施舍和得意,对我说了一句可笑至极的话语。
可我还是上当了,我随这女孩一样耽于性爱,像野狗一样不顾地点的交合,全然将愤怒发泄在她的身体上,斑驳的红色是我留下的痕迹,她本该接受我的浇灌和细心养育,而非在风吹雨淋中蛮横的成长。
哦(我沉重地叹息),利伯蒂,我的利伯蒂,在外像一匹狼,在我这里是一只粘人的小狗,人类从来没办法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