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总是最活泼灵巧的,像一阵风似的跑在前面,他病恹恹的好像追逐不上。
后来他求了父亲,遍寻武林高手教自己武功,他身体弱,天资也不算绝佳,又非自小学起,吃了不少苦头,才练出了今日的武艺。
现在他终于能捉住了会跑个不停的她,能赶得上她,将她拥在怀里,一辈子都不想放手……
然而转念一想,香香这身打扮深夜造访,还想装着是个小贼,要带走那个装着他日日把玩的定亲信物的木匣……
莫非?他满心洋溢的欢喜,突然便淡了下来……
霍甚笙心意一沉,掌心中捏着香香那犹如霜雪的皓腕,微微发抖:“在下从来不喜欢抱姑娘家的身子,也不喜欢摸姑娘家的手……”他只喜欢抱她这个姑娘的身子,摸她这个姑娘的手,还想亲她的脸,抱着她睡觉,抱上一辈子,白头偕老……
他定了心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藏在怀里的木匣子:“可姑娘拿了我的宝贝不还,在下若是松手,你可不就带着我的宝贝逃了……”他若是松手了,不仅宝贝夜明珠要没了,就连他的宝贝心上人姑娘也要走了,他怎么舍得放手?
这一低眉示意,才惊觉怀中的姑娘,许是先前两人缠斗的关系,他又是一直捉着她的后襟不放,此刻前头便衣襟凌乱,微微敞开。
而他这居高临下,可不就看到了她的脖颈,如花jing一样柔美纤长的弧度,似云朵一样绵白的雪肤柔润,衬得她脖间挂着的那条鲜红的细带极为妩媚夺目。
直勾着他的眼睛,想顺着这红艳艳的一缕蜿蜒其下,顺着优美的蝴蝶锁骨懒懒蔓延下去,直至被那高高顶起鼓囊囊的衣襟口……
只是望了一眼,他心头便噔的一跳,也不敢再细瞧,连抬眼往上,耳根便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虽然面色分毫不显,可眼神飘忽,连握着她纤柔皓腕的大掌也觉得无所适从,手上用的力气也不自在地轻了许多。
楚凝香倒是不曾看到他耳根发红,只惊喜于这时见他戒备松了,她晃了晃手腕,服软道:“不过是一个破木匣罢了,我只不过见它雕刻的奇巧Jing致,才就想着顺手牵羊,什么就宝贝了……好了,还你还你,你先放手,我给你就是……”
说着看霍甚笙并不阻拦她,还真的就轻松松挣脱了一只手腕,她装着不情不愿的模样伸手入怀,小手拿的却是这木匣子——
旁边那个装了传说中的高级迷药“迷魂夺魄”的小酥纸包。
哼哼。
这可是本侠女花重金买的迷魂药,终于是也有用武之地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后退一步,屏住呼吸,电光火石间,便把纸包一扬,那里面的白色粉末便对着霍甚笙给丢了出去。
本想趁着霍甚笙捂住口鼻的间隙,她就能趁机夺窗逃出。
却没料到霍甚笙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仅大掌继续抓着她手腕攥的紧紧的,另外那只手还跟着朝前一探,想拽下她的遮面黑巾,吓得她一下慌了神,岔了呼吸……
一不小心,就闻到了空气中这飘扬起来的馥郁馨香……
这什么迷魂药,怎么还这么香?该不会是这小贩糊弄她,教她买错药了吧?
楚凝香来不及质疑这迷药,只能先用手捂住鼻子,又条件反射地将纤腰向后仰去,如在风中摇曳的轻柔柳枝般折了下去,来躲闪霍书呆想拽掉她面巾的手。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看到了真面目,以后退亲的时候,见到书呆还怎么装无辜?
霍甚笙倒是真不怕这什么白色粉末,他知道香香虽然性子顽劣,却绝不会随便伤人,只怕最多是迷药什么的,也伤不到他分毫的……
是以他躲也不躲,想在被迷晕前,做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想扯掉她的面巾,看看他心尖尖上的小姑娘现在长成什么模样……
而这边楚凝香折腰下去,可看着这臭书呆不依不饶,长指就要搭到她面巾的边缘,只能拼上一把,再一脚旋出,踢向他伸长的手臂格挡开来。
继而另一脚也跟着往上踢起翻滚,瞬间身子拔起,来了一个高难度的空中跟斗,这番高难受的动作连楚凝香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可以做得出来……
还没来得及得意,然而这乐极生悲,最后落下站定时单脚没站稳,崴了一下,整个人便失去平衡,就要摔了下去。
霍甚笙刚刚被踢了一脚,不得已收了手,但转而就见楚凝香要摔倒,急忙跨前一步,伸手便要揽住了她的腰,免得她真的摔了下去。
楚凝香才不要被这臭书呆救,她一点也不领情,跟着身形一躲,拼着自己摔下去也跟着使劲捞着他的衣襟,大力一拽,给连着他也给拉下了马。
霍甚笙自然是没料到这时候了,楚凝香还要使坏,却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小姑娘摔下去,只好捞着她不堪一握的柳腰略一翻转,自己先摔了下去,结结实实地垫在她身下,被压了个正着。
纵然是摔在了地上铺着的绵软的鹿皮地毯上,然而身上却也扎扎实实被压到了,霍甚笙忍不住吃痛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