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郝振如常醒来时,郝嘉正蜷缩在他怀里熟睡着。
清晨微弱的光线透进屋里,郝嘉的头就贴在他的胸前,她的手揽着他的腰,腿勾着他的腿。
她混身赤裸,身上散发着沐浴露和某种甜甜的味道;在晨起这种容易兴奋的时刻,郝振几乎一下子就硬了。
他小心翼翼地扒开她的手,并将她的头从他肩胛骨之上移开。
怀里的人顿时不满地咕哝了一句却并没有睁眼,郝振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着又睡过去的郝嘉,一阵恍惚。
小时候,郝嘉有一次也找过他一起睡。
大概是她十岁的时候。
当年有部讲破案的古装剧特别火,郝嘉也追了,但其中某个案子涉及到一些少儿不宜的恐怖画面,引进电台也没剪,郝嘉当时看到,当即吓得捂住了眼。
他那晚正好也在,连忙转台。
结果郝嘉又拉他的衣袖:“哥哥,还是转回去吧,我想看案子怎么破的。”
当晚,郝嘉又害怕又执着地把电视剧看完了,轮到睡觉时,却磨蹭着怎么都不睡,一边把卧室的灯全部都开了,一边在床头放英语听力。
他半夜听到动静醒来,她这才怯生生地拉住他,问能不能跟他一起睡。
她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他却已经渐渐开始懂了男女之防,自然不能答应。
他于是只让她睡,然后在旁边守着。
困极了的她于是紧拽住他的手睡了,一开始,她还会在即将睡着时猛地惊醒,后来见他在床边,这才渐渐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多么神奇,当时那样大一点的小孩儿忽然就长成如今模样,大大方方地开口说出昨晚那些惊人的话语。
郝振就那么看着床上的人。
七点半,旁边的手机闹铃按时响起。
“哥哥……”郝嘉似乎被吵到了,伸手去推他,发现旁边空的,忽然就醒了。
“早安。”她向他眨眼,带着点懒音道。
“嗯。”郝振按掉闹钟,起床换衣服。
郝嘉的目光本来是追随着郝振而去的,直到郝振把更衣室的门关了。
至于吗……
昨晚明明她两人都坦诚相见了,现在他避什么嫌?
“假正经。”
郝嘉暗自吐槽,忽然想起件更重要的事,连忙用床头那条她昨天褪下的浴巾将自己裹起来,借着柔软的地毯一跳一跳往洗手间蹦去。
糟了,糟了!
郝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现在她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隐隐泛着油光,眼睑周围全是干了的的泪痕,眼角还有……白色分泌物。
她为什么不早一点起床洗漱一下自己?!亏她刚才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跟郝振眨眼。
郝嘉懊恼不已,连忙开始洗脸。
郝振换好衣服出来,随手将床上乱蓬蓬的被子叠了;然后他注意到——深色的床单上,掩在斑斑点点干涸了的ye体中,有一抹稍不注意就让人忽视了的暗红,。
这……这是……
反应过来的郝振,当即像被震住了一般。
“昨晚,你是第一次?”许久,他才问。
郝嘉刚从洗手间蹦出来,就见郝振抓了她的罪行,当即心虚地垂下了头。
昨晚,她有意勾引他和她上床。
无论从之前的言行,还是昨晚的举动,她都表现得像是个老手,这是她早算计好的——就是不想让郝振知道她是第一次。
就像许多男人在和女人上床时,知道对方是第一次,必然有所顾虑。他们之间还有兄妹这层关系,她当然更不能让他知道这一点。
她本来想要等他走后偷偷销毁证据的。但他先发现了——
“我……”郝嘉忽然有些紧张。
她的嗓音因昨晚叫的太多,还带着隐隐嘶哑;裸露的雪肩上满是深深浅浅欢爱后的痕迹。
她垂着头,小心的抬眼看他;眼里是一种融合担忧、讨好、患得患失的复杂情绪。
郝振一时竟觉得心口微紧。
昨晚的事,做都做了,管不住自己的人是他,他难道还要反过来怪她不成?
再说,昨晚他不是没有感觉,她身体是那样青涩和敏感,哪怕她动作上再故作熟练,他本也该能察觉异样的,但他太多沉浸于那种畅快淋漓感觉种,以至于忘了细究……
说到底,那是他的错。
可不知为什么,自责的同时,心头又隐隐浮上来某种说不清的情绪,有点庆幸,有点欣喜……
“饿了吗?”郝振连忙把自己脑中的念头按住,换了个话题,“一会儿想吃什么。”
郝嘉见他紧绷的面色缓和下来,不像生气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都行。”
郝振下楼买早餐。
他给郝嘉带了她喜欢吃的小馄饨和葱油饼,此外,还有一盒药。
“一会吃完饭,记得吃一颗。”餐桌上,郝振将药递给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