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果然是怕的,声渐低了下去,只是因为憋忍着低低啜泣,身子在他怀里直打哆嗦。
孟余朝见了,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你别乱想了,昨晚又没休息好,睡一觉回头再说。”孟余朝单手就将她眼睛给蒙上,“不想睡我们就做点别的。”
她自己脱成这样,娇俏的nai子隔了层衬衫靠在他胸前,肌肤嫩得跟水豆腐似的,他要没半点反应就奇了怪了。
不过他还没下作到这地步,要真在这会儿动了她,她眼睛怕是能哭肿,这双眼生得这么漂亮,要毁了多可惜。
两人一起厮混久,谭欢对他身上的味道已很熟悉,她自刚才在大厅里见到于晋跟人争执,强撑到这会儿,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得,这会儿脑子里紧绷着的弦骤然一松,她还是受不住,闭眼睡了去。
孟余朝察觉到怀里女人的软化,男人手无意识地划过她的脊骨,也不知想着什么,眸底的光逐渐暗沉。
孟余朝松开谭欢下床,站在旁帮她捻好被子。
谭欢的手机就扔在床头柜上,之前让她调成了静音模式,屏幕已经一闪一闪亮了好会儿。
孟余朝拿着走进浴室。
“老婆。”那边见手机接通,已忍不住唤了句。
孟余朝听着这么一声,忽觉没由来的焦躁,嗤笑:“于晋。”
孟余朝对旁人可没那么好的性子,只这一声语气恶劣,嘲弄的意味丝毫不作掩饰。
对方楞了瞬,隔了会儿才道:“是余朝么?”
“可别介,我们没那么熟,于晋,你这事办得可不厚道,要不是今儿个叫我妈亲眼见了,你们打算瞒着谭欢多久,这是欺负我们家谭欢后面没人呢,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孟余朝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他翻脸可比翻书还快。
于晋噎了瞬回道:“余朝,这是我跟你姐的事,你叫她接电话,我跟她说。”
“谭欢她这会儿睡了,可没功夫跟你扯这些,我妈他们的意思可是直接让你俩离婚。”
“离不离婚总归是要看我和你姐,旁人说了都没用。”于晋道。
“怎么没用,你这事闹得可不小,等单位上知道了,于晋你觉得你还能呆的下去么?按我说你们那婚礼赶紧取消,直接把离婚证领了算。”
于晋不是个蠢的,很快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不过他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孟余朝比谭欢她爹还上心,按着谭欢的样子,明显想跟他划清界限,连点便宜都不愿意沾。
孟余朝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径自挂断电话。
谭欢对此一无所知。
她哭得睡着了,大半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只露了脸在外头,孟余朝倚靠在床边,怔怔盯着她看了会儿。
许是受她情绪的影响,孟余朝依稀想起那会儿期末考试结束,两人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同站在学校礼堂里的舞台上领奖。
她拿着学校发的奖学金笔挺地站在台子上听校长讲话。
“谭欢。”他故意喊她。
女孩听见了,可台下乌压压的坐着同学和老师,她哪里好意思扭头,借着鼓掌的间隙里才飞快扭头冲他羞赧地笑了下。
他以为自己早忘了的,毕竟之前连她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自己还记得。
谭欢人睡得迷糊,不由自主向热源靠去,他刚掀开被子躺进去,女人就攀住了他,往他臂膀间蹭,女人眼下泪痕尚未干涸。
指尖下肌肤软嫩,谭欢何时有过这般小意的时候,孟余朝一时晃神,张开臂将她拥住。
她可是真软,孟余朝手轻捏了捏她的ru尖儿。
谭欢没醒,嘴里嘟囔着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去。
孟余朝让她这么一搅合,不由也生出了些困倦,可男人愣是撑着没敢睡,依着谭欢现在这状况,哪里受得住像早上那会儿被捉jian的事。
他没忘了他妈就住在隔壁。
要真如他的心意,干脆让张芝和谭知行直接把他和谭欢堵床上算,这样即便两人再如何惊讶,毕竟都已经到这步,怕只有妥协的份。
可怀里这女人,她多半是个变数。
孟余朝想想还是作罢,先让她和那个糟心的老公离了婚再说。
他这辈子向来遂心惯了,哪里来这么偷偷摸摸的时候,张芝自然不必说,也管不到他,孟至说是严厉,但多半都由着他去不多干涉。
不过就算这样,孟余朝大概因为刚恶心过于晋,心情倒好了不少。
是人,总会权衡利弊。
就是她手指上的戒指实在是硌得慌。
谭欢睡得熟,等房间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才慢悠悠从床上转醒。
刚清醒了些,她猛地往身侧瞧去,只她一人睡在这儿,孟余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考虑到谭欢的情绪,谁也没提白天发生的事儿,一家人好好坐在一处吃了顿饭。
“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