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长。
原深是被靳显钧吻醒的。这人撑在他身上,窃笑着在他脸上落下了一记记shi吻。
“偷袭你半天了,怎么这么没有警觉性?”靳显钧捏了捏原深的鼻子,“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几点了?”原深没接他的话,起身去摸放在床边的手机。
“快中午了。”靳显钧告诉他。
房间里密不透光,就像一间关押囚犯的小型禁闭室,没有办法凭借光感判断出具体时间。
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上午10点半。
原深抓了抓头发:“这里有洗澡的地方吗?”昨晚残留在身上的性爱痕迹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退。
“有公用的,你要去吗?”
犹豫了一下,原深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不放心,靳显钧跟着原深来到了公共澡堂,他之前已经洗过,这时候就站在旁边望风。
原深笑话他草木皆兵,虽然重庆大厦是出了名的脏乱差,但他一个一米八往上的大男人,哪个不长眼的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靳显钧嘴上认同他的想法,两只脚却跟扎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原深拿他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洗完澡,原深靠着墙正要套上裤子,靳显钧忽然从他背后覆了上来,两只手驾轻就熟地揉捏起原深的胸口。
一阵酥麻的电流陡然窜上头皮,原深暗暗攥紧了手里的裤子,闭上眼睛轻喘。
“有人会过来……”他憋着声音提醒靳显钧。
“不怕,我挡着你。”靳显钧把原深逼到墙角,捏着原深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就这样吻了大概有三分钟,靳显钧才恋恋不舍地收回嘴唇。
原深推开他匆匆穿好衣服,顶着一头shi发回到了房间。
过了一个晚上,墙上的马赛克图纸好像变得晦暗了很多,在他们离开的这一小会儿,没有让房主过来打扫,所以房间里还呈现着昨晚一夜激战之后的景象。
屋子小地除了两张床就是一只床头柜。其中一张床上布满了Jing斑和可疑ye体,另一张床则是原深和靳显钧昨晚挤着入睡的地方。
原深头疼地回想起来,昨晚他们俩都有些失态了。
正这么想着,头顶传来一股压力。靳显钧把不知从哪儿捎来的一条毛巾盖在了原深头上,一双大手上上下下地搓动起来。
“我们要不要简单地收拾一下?”原深移动脚步,在一旁的床角坐下。
靳显钧一条腿跪在了床面上,抵着床板帮原深擦干头发:“你想怎么收拾?”
“至少把那上面的痕迹处理干净?”
靳显钧瞟了眼满是狼藉的床单:“用水洗还是?”
“先用水试试吧。”
说定之后,两人一起出门,下楼买了块肥皂和一只洗脸盆,装了半盆水端进了房间。
“忘记再买个刷子了。”原深扭头去看靳显钧。
靳显钧就势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下去买,你在这里等我。”
“好。”
去一趟没花多少时间,等靳显钧回来,一打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向了原深。
那张着了火的床单被靳显钧一把从原深手中夺了过来,二话不说扔进了水盆。
惊惧的神色还停留在靳显钧脸上,他瞪着原深,因为受惊过度而几乎失声。
原深慢慢收回双手,可惜地看了眼脚下的床单。
“你刚才想干什么?”良久,靳显钧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只是觉得用火烧可能更快点。”原深满不在乎地说,神态像换了个人。
靳显钧看得莫名心颤。任谁随便出门买点东西,一回来就看见恋人正表情麻木地捧着张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的床单,恐怕都会吓得当场傻掉。
“那你可以等我回来再商量。”后颈处一阵发凉,靳显钧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扔掉手里的刷子,上前握住原深的手,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仔仔细细地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烫到没?抱歉,我刚刚有点急……深深,你是不是被我吓坏了?”
靳显钧的视线回到原深脸上,迟疑地望着原深那堪称陌生的表情。
原深的眼珠一直跟着靳显钧的脸转,闻言回复道:“没有,我挺好的。”
靳显钧将信将疑:“那你跟我笑笑。”
原深挤出一个微笑,随即出手在他耳朵上揪了一下,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傻不傻?还跟你笑笑……笑一下这床单都给你洗怎么样?”
见状,靳显钧提着的心稍微放了放,扬起嘴角一口答应下来:“行行行,都听你的,你在旁边好好坐着,脏活粗话都交给我来。”
……
中午他们在楼下一家新德里餐厅用的咖喱饭,下午的时候,靳显钧又回到会展中心开会,这次原深留在了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一待便是一下午。
天色将黑未黑时,酒店包房的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