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鸢梧忧,白鸢炣炘快步走到他面前,“皇兄,好久不见……”
“……皇妹。”
怕被别人看出异样,白鸢炣炘赶紧说:“皇兄,让我去你宫里讨杯茶吃吧!”
说完也不等他点头,给跟在旁边的大臣们点头示意一下,就拉起他的手就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人群之后,白鸢炣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相握离开。
阿隼:“主子,我们调查的结果要告诉二公主和大皇子吗?”
“不必,做都做了,就这样吧,知道真相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好处。”停了一会白鸢炣娇又问:“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
阿隼:“属下安排了两队人手,会尽全力把他们狙击在路上!”
离了大臣们的视线范围,挥退侍从,白鸢炣炘换了个姿势,一手拉着白鸢梧忧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腰,让他把重心压些在自己身上,才扶着他继续走。
到了长乐宫,白鸢炣炘一直把白鸢梧忧扶回床上才放开手,“身子还好吗?”
白鸢梧忧羞涩点头。
因为有白玥的经验,白鸢炣炘靠近坐在他身边,用略熟练的手法,帮他揉腰,“你想见我让昙侗来通知我一声就好,干嘛非要自己强撑着过去。”
白鸢梧忧一动不敢动,脸红红的,低头垂目,“……是我太想见你了。”
“……”白鸢炣炘微楞,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皇兄,虽然之前那件事是被人所害不得已才发生的,但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会负责。”
白鸢梧忧心里忽然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若无其事的问她:“你要怎么负责?”
“皇兄觉得怎么才能出气,你打我或者刺我几刀都可以,又或者你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做。”白鸢炣炘看着他认真的说。
听到她说出的办法,白鸢梧忧心中的火苗一下子熄灭了,是啊,他们是亲兄妹,他怎么能奢望她会说什么别的方法,但让他伤害她,对他来说只会比让他自己受伤更痛。
白鸢梧忧移开视线,“不用了,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些事,况且这事本就不是你的错,要怪自然是要怪那个给我们下药的人。”
白鸢炣炘:“可皇兄,你……”
皇兄是皇室中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没了守宫砂,若被母皇知道,很有可能会为了皇家体面把他幽禁,还可能会让他剃发出家。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白鸢梧忧反过来安慰她:“我没关系的,本来我也不想嫁人,现在这样反而更好,我已经想好了,我准备剃度出家,下半辈子都用来侍奉神佛。”
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让他意外跟她发生关系,给他毫无光亮的人生点燃了一点光亮,他已经满足了,但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禁忌关系是不容于世的,他不希望让她因此有什么祸患,所以他想去神佛跟前赎罪,连同她那份一起,求神佛就算有报应,也只报应在他一个人身上吧。
“那怎么行!”她怎么可能让皇兄再那么委曲求全。
白鸢梧忧明白白鸢炣炘是不想他受苦,但他们总要有人为此承担后果,他不希望她受苦所以当然要他来担负这些,但是如果这个决定会让她伤心难过,那就得不偿失了。
白鸢梧忧想了想说:“如果你不愿我出家,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白鸢炣炘:“你说。”
白鸢梧忧:“你答应我这次巡军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然后等你回来,就帮我阻拦母皇给我安排的所有亲事,还有要承诺我,除非需要我去和亲,否则绝不逼我嫁人。”
白鸢炣炘猜测,皇兄应该是不愿意因为失了贞,就要被硬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他虽然性子温和柔弱,但到底是皇族之人,有自己的傲骨,这个她能理解,她也是希望他能幸福的,所以在遇到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之前不逼他嫁人她可以答应,等遇到了,相信皇兄自己应该也会取消这个承诺的。
白鸢炣炘:“好,我答应!”
仿佛要把白鸢炣炘印在心里似的,白鸢梧忧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强逼自己转过身去,把她赶走,“你走吧,这事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起。”
“皇兄……”
不知为何,白鸢炣炘总觉得白鸢梧忧的背影看起来无比落寞,还有一种如果这么离开就会跟他彻底断绝关系的感觉,她不想那样!
“我今日就会启程离开,但如果你有想到任何要求,或者有什么话想跟我说,都可以让昙侗给我传信,他是影卫,有特殊的方式联络到我。”给白鸢梧忧留下一个可以跟她保持联络的办法,她才缓缓起身。
白鸢梧忧:“我知道了,你快走吧,以免被别人说闲话。”
白鸢炣炘犹豫着还是迈出离开的脚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白鸢梧忧渐渐转过身来,不自觉的起身想追随那道身影,泪珠晶莹,如雨点般落下,抬起衣袖拂去泪珠,不让那层薄雾挡住视线。
目送那道紫红色身影直至她完全消失在自己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