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Yin魂不散啊——”
干呕之后,乔凯染失神的看着乔徐棕,胃里不停地翻腾着酒酸,一阵阵的冲向鼻腔,生理性泪水充盈眼眶,顺势从眼角滑落。他推开面前的人,一步一顿的走向门口,乔徐棕无声无息的跟在他的后面。
哗哗的流水声中,乔凯染慢慢捡回了神志,他捧起清凉的自来水,咕噜着口中的酸臭。
果然吐掉之后能好受一点。
乔徐棕抱胸靠立在旁边,戏谑的看着乔凯染一次次的俯身,粉红的ru头在衣领中若隐若现,如果不是他太了解面前的男人,禁不住要猜测乔凯染是想和他酒后乱性,太招人了。
乔凯染扶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想要从死物上获取一丝丝冷静。他咬紧了牙齿,紧闭的双眼让整张脸显得愈加的狰狞,苍白的脸颊上黑眉红唇昳丽,强撑的孤絶从高高耸起的肩胛骨上透漏。
如果说,恋靴的心理和追求性虐的身体是乔凯染这一生刻在脊梁骨上的耻辱,那么背后正嘲笑的人就是啃噬进他灵魂的寄生虫。
他连一眼都不想看他。
“就这么稀罕我?”乔凯染怪笑着回头,眼里是遮挡不住的恶意。
两兄弟的表情诡异的相似,如果有人路过看到,一定会头皮发麻,浑身冒鸡皮疙瘩!
“稀罕到出国了还这么心心念念,抽空回来看我一眼?”
乔徐棕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发着狠从喉咙里闷出的字眼。
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自顾自的想要扶着乔凯染。
“已经出来五分钟了。”
“滚!”乔凯染甩开乔徐棕将要伸过来的手臂,怒喝吓到了来洗漱间方便的男士。那人怪异的瞥了一眼对峙的两人,没有洗手,直接绕过洗手池消失在了转角。
看到乔凯染清醒到可以骂他的地步后,乔徐棕点头转身离开,毕竟他还有一个包厢的残局要收拾。
乔凯染和乔徐棕是异卵双胞,外貌并不太相似,但脾性非常相像,眼神中是如出一辙的高傲。
乔徐棕是这个世界上唯二知道他恋靴的人,也是第一个知道的。从初中的时候乔徐棕恶意的翻弄他的卧室床下开始。
他们两个人从小就势同水火,可能是性格太过相像,都觉得对方碍眼。乔凯染平时根本没当有这个弟弟,安安稳稳坐着自己年级第一的宝座;而乔徐棕忍受着这样一个‘别人家的孩子’的哥哥。
从小到大,不知情的同学、老师几乎没人怀疑两个‘酷到没朋友’的人是亲兄弟。
直到两人的矛盾渐渐深化,乔徐棕把他的恶癖捅到父母那里......他断了一条腿,乔徐棕断了鼻梁——都是他爸打的,乔徐棕隔天就被送到了国外。
凭什么,他们就觉得...自己这样会传染给那个混蛋?!
乔凯染和便利店的小姑娘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才意识到钱包,手机,外套都在包间。
女孩偏过头咳了一声,脸上泛着红chao。
“那个,你是喝醉了...没带钱吗?我帮你......”
乔凯染淡笑把女孩推过来的烟盒和打火机推了回去,说:“不用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闷热的楼下,几乎没有行人,这个点儿,该睡的人早就睡了,没睡的都躺在温柔乡里,美酒池中,欢声笑语中。
他好像又开始醉了,一丝丝凉风像搅乱一池春水那样搅混了他的理智。
为什么?!
那些好看的、高低纵横的靴子就像一个个庄严地骑兵一样,肃穆、刚强,让人膜拜。他喜欢那些难道有错吗?
他不杀人,不放火,说的Low一点,他又不像乔徐棕一样拉帮结派,搞校园暴力;
“嗤!”他低着头又一次走进了酒吧,穿着白衬的侍卫生麻木的弯腰问候,说的有逼格一点,他又不像乔徐棕那个人渣一样,恋兄。
他们到底是哪只眼看到他会把他们乔家唯一能剩下的脸面败光?乔徐棕的脸早就在他半夜爬自己哥哥床的时候败得一干二净了好吗?
他需要钱包,手机,烟抽不抽得了不重要,他不想露宿街头,更不想跑废两条腿。
“哎哎哎先生!”
乔凯染踏出电梯之后,怕自己走错楼层惹到不该惹的人,匆忙之下拽住了路过的一个侍卫生。
小路侧身扶稳了手中的托盘,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瓶昂贵的红酒,腿弯不自觉的抖了两下。
妈呀,他就帮朋友替个班,可不想背上高昂的债务,别到时候赚不到零花钱还把自己家给败光了。
“那个,你...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
乔凯染歉意的一笑,头脑中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有点醉了,平时的他可不是这么莽撞。
“抱歉,我问一下,这里是七楼吗?”
小路眨巴两下无辜的大眼,想了想说:“不是,七楼还在上面一层。”
走这个电梯的人都应该知道,七楼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