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听到女警察的话,陆美玲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几乎喘不过气来,一边哭一边指着陆枭骂:“混账东西,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陆枭的表情僵硬,心跳如鼓,攥起的拳头青筋暴起,愤怒和酒Jing吞灭了他的理智,如今清醒过来,脑子里全都是自己对唐安柔干出那种事情的画面。
眼前全都是血……
全都是从她身下涌出来的血和凝固的血块,沾染在他的鸡巴上。
那是他的孩子,竟然被他硬生生地cao流掉了!
他亲手扼杀了他和唐安柔的孩子!
“唐安柔在哪里?!”
陆枭猛地起身,质问着女警察。
女警察见他突然起来,觉得不对劲,立马拉着陆美玲往拘留室外走,说:“当然是在医院里!伤成那样,难不成你还指望她在广场里和大爷大妈们一起跳广场舞?”
女警察恶狠狠地瞪着陆枭,“唐女士的丈夫已经决定起诉你了,陆枭,接下来等待你的就是法庭的审判!”
“审判?”
她儿子要坐牢?
陆美玲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含泪对陆枭道:“阿枭你待在这里,妈去找安柔,妈去求她,绝对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陆枭就跟没听见一样,Yin沉着脸就要往外走。
女警察见他要跑,立马要拦住他,却被陆枭一把推开。
气急的女警官掏出电击棒,对着陆枭的后颈就狠狠地来了一下。
陆枭触电抽搐倒在地上,陆美玲惊慌地叫了起来,外面冲进来其他警察,连忙将陆枭重新拖回拘留室,也把陆美玲强行地请了出去。
陆美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不得看被电晕过去的陆枭,急急忙忙就离开警察局,往医院跑去。
女警察见状,不由得拧紧了眉,吐槽道:“果然是后妈,自己的儿子把自己继女给强jian流产了,第一反应不是揍禽兽儿子一顿,而是要去求继女原谅,不要告自己的儿子……”
一旁同事闻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才叫人性。可怜那唐女士了,听说才新婚不久,丈夫是大学教授,也不知道后续会是怎样的。”
一般发生这种事情,受害者的丈夫大多都接受无能,更何况受害者和罪犯之间还是这么复杂的关系。
……
陆美玲一路哭到医院,到那里时,眼睛已经肿得不像话了。
看到陆忱时,顿时也一阵心慌如麻。
尽管不知道阿枭为什么会对唐安柔做出这种事情,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儿子因为强jian自己继女而去坐牢的。
就算被唐胜国知道后要跟她离婚,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陆枭进监狱去。
“阿忱……安柔她、她还好吗?我想进去看看她。”
陆美玲看着面前神色冷峻疲惫的男人,不由得心头一悚。
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的儿子对她大吼让她滚,如今往日看起来脾气温和的侄子陆忱,都像是变了个模样。
陆美玲紧紧捏着包包,都不看去看陆忱的眼睛,怕看到和她儿子一样的目光,吓得她心脏狂跳。
陆忱听到她的话,就知道她为什么而来了,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小婶这是来找安安,想替陆枭求情,对吗?”
陆美玲还没开口,就被看穿了目的,不由得一阵尴尬,红了脸,擦着眼角的泪水对陆忱说:“阿忱,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是阿枭的哥哥!他是你小叔唯一的血脉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阿枭去坐牢吗?还有安柔,安柔和阿枭兄妹关系很好的,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误会……阿枭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说不行吗?”
“不是故意的?小婶,您说的可真是轻松,要是我岳父听到您这话,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陆忱语气冰冷刻薄,嘴角带着讥讽。
陆美玲听到这话,胸闷得更厉害了,一边掉眼泪一边说:“不,我也把安柔当女儿的……我只是不想大家闹得那么大,安柔爸爸还在ICU里躺着,还没醒过来,要是这件事情被他知道,他一定会受不了了……安柔也是不想看到她爸爸再受刺激。阿忱,就算是小婶求求你好吗?这件事情我们都再冷静下来谈一谈,不要这么快就起诉阿枭,他也是你的弟弟!”
“可安安是我的妻子!”
陆忱神色冷厉地盯着陆美玲,“小婶要真为陆枭着想,现在应该是赶紧去给他请一个好律师,而不是跑来医院,意图对安安造成二次伤害!”
陆美玲发懵着,双手都在颤抖,看陆忱态度强硬,就知道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进去见唐安柔了。
不过陆忱有句话说的确实没错,如果坚持告她儿子的话,现在确实极其需要一名律师。
陆美玲一心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也不坚持要见唐安柔了,一句话没再说,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