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守在车库边的垃圾桶旁抽烟,心里想着他那可遇不可求的期待。他仍旧黑衣黑裤一张冷脸,身子靠着墙支起一条腿来,仰着头吐着烟圈。
想去看看他,但是……还是算了。
凌远山想要趁乱离境,今晚的飞机,而傅川,就是把他机票改签到地狱的人。
傅隽声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傅谨行戏已开场,做老子的自然是要这场戏完完全全地唱到底,争一个旗开得胜皆大欢喜。
傅川用手指碾灭了烟头,转了转手里镶着钻的火机又换上了一根新的点上了,他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干嘛,洛伊寒因为Cao持他母亲的丧事已经好几天没过来医院了。他就算是在病房等都不见得能遇上,遑论在停车场里。
不过,只要他来,应该还是能见上一面的。
傅川不得不承认能把傅家两个爷们儿降服了的洛伊寒有些魅力,他以为他是个玩儿物,没想到那天在仓库却跌了眼镜。傅川又想起他那自虐一般说着贬低自己话语时候的表情,那对傅川的控诉和那双桃花眼里的敌意让傅川胯下一硬,实在是想把他直接剥光了cao弄。
但是他怕。
洛伊寒看他的眼神躲闪,他一直都怕。
傅川吐了口烟圈,他见多了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比婊子还下贱的豪门贵妇们,表面上高高在上,暗地里不知道撅着屁股给多少人含过鸡巴。
傅川觑着眼看那闪着火光的烟头,他想起这次洛伊寒母亲的一些事情,那个洛家的偏房太太因为不想让自己畸形的双性孩子再回到洛家受到折辱,总是摆出铁石心肠,可是背地里却暗自苦心经营着洛伊寒的破公司,好给他留点指望,结果却在洛家一败涂地的时候被拖累,忙碌至死。
傅川看着那红圈马上烧到底,指尖也感到了火的炙热,然后再一次摁灭了烟头,火机也揣进了口袋,不抽了。
洛伊寒和他们终究不一样。
从两年前被凌远山绑着喂了药,到傅谨行回国跟了这个小少爷,洛伊寒一直没得选。
就算是面对自己,洛伊寒说的最多的也是“放过我吧”这样的话,傅川摇着头将脑海中那双含着泪软软请求自己的桃花眼挥去,连带着那光洁如玉柔情似水的身子和含着哭腔和祈求的呻yin。
“你怎么在这儿?”
脑海中的浮影怎么会露了脸?洛伊寒居然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穿着宽松的衣服,米白的颜色让他纯净如婴孩,那平日里西装包裹着的纤长身躯带着暖意。
哦,对,他怀孕了。
“你没事儿吧?怎么抽这么多烟?”
“……”傅川盯着他看,直到那双桃花眼里又充满了戒备才轻笑出声,“没事儿。”他站直了身子然后温柔地说:“别怕。”
“你……怎么了?”
傅川眼神幽深,他看着洛伊寒,就像要把他烙进脑海里一样,然后说道:“照顾好自己。”
想说很多,但是他有他的爱人,傅谨行爱他,傅隽声宠他,他们不会让他受委屈。想多看看他,看看他难得的纯粹样子,却又不得不离去。
傅川仓促而又荒唐的爱意,对洛伊寒没有半点好处。
高大的男人转身离去,黑色西装上衣衣袂飞卷,被斜着照过来的灯光映着,有股铁一般的冷冽。傅川心里的感觉并不好,他甚至觉得这一眼,就是最后一次。
洛伊寒在弥漫着烟草气息中愣神,刚刚那个高大男人伸出又收回的手掌,和那句居然带着柔情的“我走了”,让洛伊寒久久回不过来神。
破天荒地病房外的护士台居然没人,洛伊寒皱着眉进去,他担心傅隽声没人照顾,没想到病床上居然没人。洛伊寒的心一下子被提起,喘息都急促了。
“来人!护士呢!?”
“乖,别担心,没事儿。”醇厚的男声带着些许沙哑响起,暌违三个多月的嗓音直接将洛伊寒钉在了原地。
傅隽声穿着柔软的病号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他带着笑站起身,他的小妻子就冲进了他的怀里。
“你醒了?你吓死我了!”洛伊寒在他怀里仰着头看他,这个男人依旧英俊高大风姿翩翩,洛伊寒看着他瘦削的下颌角心疼不已,“你哪里难受吗?头晕不晕?”
傅隽声把他拉到怀里紧紧搂着他,感受着他衣服的柔软触感和怀里人暖意融融的体温。
“我都好了,吓着你了。”
“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洛伊寒仰着头看他,眼泪就一滴一滴往下流,傅隽声心碎了一地,把他的小妻子搂在怀里安抚。
“洛洛别哭了,老公已经回来了。”
洛伊寒听到这两个字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脸色发白地起了身。
傅隽声却是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他想看洛伊寒的反应,他会不会和自己说,怎么和自己说,他为什么和谨行上床,又为什么给他怀孕。傅隽声知道两年前是自己故意横刀夺爱,而现在只不过是报应不爽而已。
傅隽声知道那小子说的逼jian是幌子,因为洛伊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