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小祖宗,你怎么样了?”
对方语气有些急促,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暴躁的意味,这个声音,慕瑾印象里有些熟悉,他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很快想到这个人的名字:“文兄,朕……我并无大碍,只是破了相,需静养一些时日,劳你费心了。”
电话那头的人是慕瑾的经纪人,原主性子嚣张跋扈,平日里没什么朋友,这个经纪人和他关系还算好,毕竟一起工作。
“你可别吓我,这是脑袋砸坏了吗?怎么文邹邹的?”
并不是文言哲大惊小怪,要知道慕瑾高中都没上就进了娱乐圈,平时更是没少吃文盲的亏,之前上个综艺不识字,洗涤写成洗条,被全网嘲笑了好几年,事到如今时不时还被拿出来当梗用。
如今却开始咬文嚼字了,这换谁也接受无能吧!
听着对方这么说自己,慕瑾有些无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纱布,并不想和他讨论自己有没有被砸傻这个问题。
“找我何事?”
“给你谈了一部戏,男三号,这段时间你先养着,五月进组。”
戏?对了,原主是个戏子,就是对着一种机器演戏,然后放到电视或者手机里,供人解闷的戏子。
慕瑾抿了抿嘴,脸色刷的沉了下去,冷淡地回复他:“不去。”
荒谬,自己堂堂九五至尊,岂能去当戏子供人观赏。
“你抽什么疯?不是我说你,以你现在的口碑,都没导演敢用你,这部戏还是我低三下四求来的,你别犯浑,必须去。”
“大胆,你信不信朕诛……”
还没等慕瑾把话说完,对方就挂断了,他抬手摸了摸鼻尖,无奈地叹息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罢了,权当卧薪尝胆了。
慕瑾转身回去想接着看自己的书,刚走到椅子边拿起书,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慕瑾原来当皇子的时候习武,耳朵极其敏锐,即使这声音很微小,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迅速扭头,一眼看见门口进来了那个被自己休了的下堂夫。
虽然自己和他没什么交涉,但是奈何自己占了人家前任夫人的身体,怎么说也不能直接撵走。
罢了,慕瑾冷哼一声,傲娇地移开视线,坐下重新翻动手里的书,连眼都懒得抬,冷淡地询问:“你来作甚?”
“东西没拿走,过来一趟,你看的什么书?”
平日里慕瑾可不是会这么耐着性子去看书的人,靳北舟难免多问了一句。
今天原本可以让助理来拿东西,可是靳北舟想了想慕瑾在医院的怪异行为,觉得很好奇,才会自己亲自来这一趟。
果然,这个慕瑾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竟然一反常态,没有打游戏或者出去蹦迪,而是安安静静地看书。
外面的阳光从阳台投进来,洒在慕瑾肩头发梢,他本就长的白皙,现在仿佛浑身发着光,看着就不舍得移开眼,化身成了一幅风景图,他成了最吸引人的亮点。
如果摒弃前嫌,他这么看着还真是挺顺眼,脸上不画那些妖艳夸张的彩妆,穿着也不是那些五颜六色的亮片衣装,头发软趴趴的随意散在额前,忽略那抹纱布,整个人干净清爽,一身慵懒风的蓝色家居服,一眼看去就像一个高中生,竟然还有些乖巧和儒雅。
“上下五千年。”
慕瑾回复他,指尖翻动纸张的细碎声在两个人彼此疏离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为什么看这本书?你对历史很有兴趣?”
“嗯。”
慕瑾低着头轻轻应了声,嘴角一抹冷笑,朕能告诉你,朕是在找自己国家的历史?
不过也是奇了怪,这些天没少查阅资料,西越朝却没有一点历史记录。
“哦。”
靳北舟上了楼,没一会就拎着行李箱走了下来,路过慕瑾时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看他沉迷书中,也就没再说什么。
脚步声渐渐消失,慕瑾才缓缓抬头,合上手里的书,把它放在手边的小木桌上,没必要看了,他可以确信,自己的朝代,没有被记录,或许在这个时代的历史上,甚至都没有存在过,所以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种难以言语的酸涩感充斥在胸腔里,让他一阵郁结,虽然对以前那个地方没什么好感,但总好过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吧,什么也不了解,只能依靠原主留下的认知慢慢摸索。
还能回去吗?慕瑾抿了下唇,心里无比清楚这个答案,几乎不可能,但是还是要尝试回去,毕竟还有事情等着朕去完成。
慕瑾脸色Yin郁,长吁口气,
“哎,朕太难了!”
*
靳北舟停下笔,抬手揉了揉太阳xue,沈宇端着咖啡进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几天让你看着慕瑾,他没什么异常吧?”
按照慕瑾的德行,绝对不会轻易离婚,可这次他竟然一声不吭签了离婚协议,事出反常,必定作妖,靳北舟这一个星期都让沈助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