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城的糖格外好吃。
虽然被司墨那般折腾,萱蕙实在馋不过,央着他再去买一些。
糖买来了,她也吃到了,只是又被狠狠折腾了一番。
大白天的,外面是闹市的喧腾,房里却弥漫着浓郁的欢爱气息。
欢愉停歇,两人仍然大汗淋漓,身子交缠在一起。
萱蕙疲倦地蜷缩在他怀中,任由司墨抚着她发鬓,帮她理顺长发。
过了一会儿,欲根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去。饱胀感终于消退了,萱蕙嘤咛一声,无力动弹,只能保持双腿大开的姿势。她感觉到有一股股水流缓缓从花心淌出来,却连擦拭的力气都没有。
她累坏了,只想睡一觉,可是肚子却发出咕咕的声音。
萱蕙欲哭无泪。
要吃多少糖,才撑得住神上这么折腾。
“想吃什么?”
俊秀的神君含笑垂眸,将她揽住。挂满汗珠的Jing壮胸膛就在她眼前,上面还有她动情的抓痕。浓郁的男子气息充斥着鼻腔,让她羞赧不已。
少女羞怯地看着他,在他掌心写了米糕两个字。
她爱甜食,但母妃在世时不让她多吃,每回只给指甲盖那么点,让她解解馋。而宫里的点心大多Jing致,米糕过于简单,没有御厨敢端上来。
别说点心了,她要天上的星星,司墨都能给她摘下来。
司墨向店小二打听过,很快就买了回来。她一口一口细细地咬,乖巧的模样让司墨的心都要化了。
底下客堂里忽然起了争执声,司墨叮嘱她乖乖坐好,快步走到门边,只见楼下来了一群男子,小二被他们围在中间,颤颤地朝司墨这边指了指。
司墨皱眉,知道是宫里人追来了,转头道:“阿月,我们……阿月?”
只是这么会儿工夫,萱蕙竟然不见了。
司墨怔住,上前摸了摸被褥,还是温热的。
宫里人有这么大能耐,从他眼皮子底下掳人?
他立刻就想到了是谁,眼睛慢慢眯起来,神情凛冽。
正在此时,房门被撞开了。一群人涌进来,看神态气质,显然是宫里人。
“把公主交出来!”
“交出长乐公主!”
面对这些气势汹汹的追兵,司墨长身玉立,拢着衣袖,缓缓地、轻蔑地一笑。
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是他上次给的教训不够多?
也罢,和老对手见面之前,总得把跟在萱蕙身后的蠢人清理干净。
……
皇宫的灯火次第错落,宛如星河倾覆。
御书房里,皇帝和司墨坐着,看着跪在正中的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不明白皇兄为何让她跪一个驸马,也不明白一个驸马怎么会有这般气势。
她常常差遣皇兄的人手做事,为何这次皇兄一反常态,大发雷霆,还让她跪在驸马面前?
长乐的驸马到底什么来头?
司墨一直不说话,神色淡淡的,皇帝轻咳两声:“安平,你胆子太大了,还不向神……驸马赔罪?”
安平轻哼一声,“皇兄,安平只是担心姐妹安危。长乐她无媒无聘的,哪来的驸马?她一定是被歹人骗了,皇兄可千万不能上当!”
她上次被这男人打伤了额头,好不容易才消了疤痕。找皇帝告状,皇帝却让她忍忍,还训斥了她,让她闭门思过,她还没有受过这种气!这笔帐,她怎么能忘!
皇帝的表情尴尬起来,轻斥:“安平!你放肆了!”
安平公主仍旧一副委屈的表情,又恨恨地瞪了司墨一眼。
以皇帝对胞妹的偏宠,这事只会不了了之。
不过,该看的都看到了。
司墨笑了笑,淡淡地说:“他是不是说想与你合作,阿月归你,他来对付我?”
安平的脸色忽然惨白,讷讷不敢出声。
的确有个男人找上门来,给她出了个计策。他负责对付长乐的驸马,而安平公主负责找出两人的位置。还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暴露。
为何他了如指掌?
司墨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我谅你与阿月姐妹一场,有些事才按下不提。”他站起来,“既然你无意悔过,我作为阿月的夫君,只好帮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皇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司墨朝安平公主挥了挥手,眨眼就消失了。而安平公主像是受了惊吓,僵硬地跪着,一动不动。
皇帝起身,慢慢靠近,“静儿?静儿?”
安平没有回应。
直至皇帝抓着她的手臂,才被她惊慌地抱住。皇帝这才发现,她双眼无神,竟是瞎了。嘴唇不停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静儿?!传太医,太医!”
……
京城上空电闪雷鸣,黑云压城。司墨立在云端,眉目凛冽。
掳走萱蕙的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