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惜拨通号码:“小芝,是我。”
姜迪芝正睡得香,不知道自家大哥这个点为什么会来,吓得都清醒了:“王兄!?”
“下午三点,你居然还在睡,”姜照惜不动声色地指责,“我看你很闲,帮我查个东西。”
姜迪芝打哈哈:“我的亲哥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欢看看美人取取乐,什么事也做不好,您……另请高明?”
“那刚好,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姜照惜顺水推舟,“我要你查一查,这些年丘池出身的奴隶去处以及……”他顿了顿,才说,“帝国现存的所有双性奴隶。”
姜迪芝哑然,他这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自己送上门了,眼看姜照惜没有改念的意思,为了防止自己哥哥继续找事,只好好声好气:“好好好,我这就办。”
姜照惜断了通讯。
他揉揉额角,召来秘书询问今日行程,又仿佛刚好想起来一样,说:“顾衾已经呆四天了?”
秘书躬身:“是。”
“我今晚去看看他,其余事先推了吧。”
顾衾已经在黑暗里呆了四天。
姜照惜那天说完以后,他就被安排到了这间屋子,顾衾不知道这是哪,因为姜照惜根本没有开灯的打算。
他被塞进一个小小的狗笼,这么多年了,这些玩意也没有什么改进,顾衾之所以能认出来它,正是因为这和他少年时候见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当年在黑暗的角斗场看遍了冷酷黑暗,就立誓一定要拯救族人,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顾衾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他勉强挪动了一下,快到“吃饭”的时间了,这地方没有任何人,只有每天定时从地下冒出的三餐,而在黑暗中吃到饭食,他就用了一天多。
笼子大小是固定的,普通的双性奴隶刚好蜷缩在里面,可以略有活动不至于损伤身体,但也别指望多宽敞,但顾衾身量高,所以这个笼子也就是堪堪塞下他而已,至于活动,那就别想了。
所谓的饭食,简单又不简单,几乎都是各种流体营养剂,没有任何器具,狗笼本身也不过开了一个可以伸出头的小洞,因此只能舔食,但从第一天中午开始,顾衾就在食物里吃到了口感古怪的胶装物。
是春药。
顾衾第一反应是姜照惜要彻底摧毁自己,但很快,浑身不一样的燥热就告诉他不是这样,比起烈性到可以损伤神智的SM系列,这款清淡多了,只是让他浑身发痒,想找个地方好好磨一磨罢了。
可动都动不了,说什么解决性欲?
顾衾尝试过不吃,但肠胃的抗议让他投降,更何况每天晚上他还被迫接受一次“清理”,纯自动化的Cao作,简单粗暴,能把人里里外外清理的一干二净,笼子也焕然一新,但假如没点力气熬着,能被活生生折腾的晕过去。
等到第四天,顾衾腰酸背痛,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他紧紧挨着冰冷的笼壁,靠这丝冰凉来减缓身体的火热难耐,而吃完食物会引来一轮新的饥渴,他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把皮rou撞进金属丝之间,依靠疼痛减缓性欲。但比身体上更痛苦的,则是黑暗和无人带来的恐惧。
顾衾讨厌黑暗,少年时候家乡被破,他们这些幼童被送到黑暗的地下避难,母父将他伪装成男性幼童,在哭泣和恐惧里,这群孩子还是被找到了,顾衾的单性伪装没有被识破,所以他成了斗兽场奴隶,在和野兽的一次次搏斗之间偷生,他的朋友们,家人们,却被作为天价商品调教发卖,绝大多数死于非命。
那时候顾衾就知道,黑暗只能带来哭泣和恐惧,无法带来安全。
远方忽然亮了。
顾衾以为自己又睡着了,眯眯眼,贪婪地注视那点光亮,但很快,那点光变成了一片光,世界亮了起来,顾衾在黑暗里呆的太久,一下子不适应,眼睛忍不住流泪。
姜照惜走到笼子外,弯腰看他眨眼睁眼又闭眼,半天才回头望自己。
“看来你过的不错,”姜照惜轻声,“你这样的人,送去监狱我还怕你策反狱警跑了,只好我自己累累手。”
他神色很淡,没有说多余的话,打开狗笼,扯住顾衾的项圈,一把拖了出来。
狗笼太小,这个动作就很艰难,顾衾感觉无数细细的杆子在凌迟自己,不由发出痛苦的呜咽,那粗暴的撕扯反而更用力了,等顾衾被拽出来,身上已经多了不少细细血痕。
姜照惜松手,说:“这样一直卧着,你会胖的,我们做些锻炼好不好?”
他们都知道不可能是真正的锻炼,顾衾抬头,在他目光可及的地方,一根粗长的绳子慢慢浮现,姜照惜设定了一下随机,很快,绳子的属性就得到确认。
麻绳,五十米长,共六十结,大小随机,间距随机。
麻绳这东西,顾衾已经很少听说,但此时看着粗糙的绳面,毛刺的绳结,这绳子在顾衾这里已经被打上了狰狞的标签。
“要我请你上去,还是你自己上去?”
虽然是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