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前,周末在家闲躺着的郑延吉收到了严教授发来的一个视频。郑延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点了缓存。
上次见面的时候,郑延吉突然想起徐小洲说他逃课一定会被阎罗挂的事情,就随口拿这个去逗弄严稹:“哎,我们班长说上节我逃了你的课,你要挂我的科?”
郑延吉本意是调戏严教授,谁知严稹公事公办,很不识趣地说:“如果主人不嫌弃的话,找个时间,贱狗给您把课补上吧”。
郑延吉自找麻烦,又换了个思路整治严稹:“好啊,那麻烦严教授一边自慰一边给我上课吧”。
于是,郑延吉给严稹布置了一个任务,一边自慰一边把上一节的课再讲一遍,做成录制课发过阿吉。
等了十分钟,视频终于缓存好了,郑延吉调大音量,点开……
看画面,拍摄地点应该是严稹家里的书房,一张檀木书桌,背后是一个两人高的大书架,不同往常的是,书桌的椅子被搬到了桌子的前面,也许是为了照顾镜头,也许是接下来有什么妙用。
高瘦清隽的男人穿着黑西裤、白衬衫走入画面,估算了一下镜头位置,在一个地方站定,然后随意地倚着书桌,开始了授课……
“上节课结束的时候,我们提到了诗人兰波,那今天我们就来谈谈他的《地狱一季》……”说着,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上的纽扣。
“天堂和地狱,是基督教规定的死后的世界, 一边是永恒的救赎,一边是永恒的惩罚,……” 手从胸膛抚向腹肌,又从下腹向下游走。
“而兰波厌恶这种永恒,他反感这种善与恶、天使与恶魔的单调二元……” 苍白的手指掐上ru尖。
“那么多的人把那么多歌颂和礼赞都给了永恒,试想,人间的信仰,正义,力和美如果成了永恒,那么永恒只是烂在地上一滩死水。” ru粒硬起,被主人别上木制ru夹。
“我们热爱道德,但道德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我们去思考去更新……一千年前的道德,是女子要三从四德;一百多年前的道德,是白人比黑人高贵;几十年前的道德,是同性恋等同于犯罪……”
“如果一昧鼓吹盲从,不加思考,你口中的道德会变成可怕的食人兽……”
严稹开始解开裤头,褪下裤子,露出长白的双腿,与色气的动作不相符的是,他冷质的声线一如往常的沉着。
他坐了下来,一条腿曲膝踩在椅子上,双手握住性器:“地狱一季,讲得就是现代人如何从旧世界“地狱”观念的限制中挣脱……”
他摘下胸前的ru夹,在惨白的肌rou衬托下,ru粒变得格外艳红,像偷窃的火种,也像伊甸园中夏娃咬下的禁果的颜色。
“所谓地狱一季,‘一季’意味着大自然中生命的轮换,有新生,有消亡,有变化……”,他一边揉弄抚慰着自己,一边不疾不徐地讲课,“基督教的永恒妄图取消季节嬗变、分化肤色种族,但新季的到来,将让人类在大地上重生。兰波在序诗中,这样写道……”
严稹念着兰波的诗句,眼神冷冰冰地灼烫。
安静的书房里,欲望在摇曳,狂妄的思想倾翻于地,又瘸腿站起……
像他们这种沉迷虐恋亚文化的人,又何尝不是上帝的异教徒呢?
严稹将手指伸入肛xue,喉咙里压着轻喘,姿态像自毁式的反叛,似乎在嘲笑众人的欢欣鼓舞;他的神态、他的肢体、他的言语,就像他口中所念的诗一样荒谬谵妄,他不想要得救、也不接受获罪……
剑拔弩张的性器,像通灵人的旗帜高举 ,似乎要推翻圣言圣言,用原始用感官用思维去触摸这个世界……
郑延吉心中早已忘了情色,心中只有震撼和美。
发呆之后,郑延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行,我必须马上见到这个人!!
严教授在离学校不远的湖边有个独栋别墅,半个小时前阿吉在这里见到了严稹。
严稹在炎热的夏天还是穿着米白色的长衬衫,袖口随性地卷起,露出瘦白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抚在钢琴上,琴键跳动,浪漫轻盈的音乐流淌而出。苍白俊秀的男人像是西方十八世纪优雅的贵族诗人。
郑延吉小时候学过钢琴,也被老师夸奖过有灵气,但他的琴技跟严教授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得知少年也会钢琴之后,严稹把他抱在怀里,玩起了四手连弹,日常状态下的严稹就像个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郑延吉很久没碰琴,有点手生,他看着琴谱,严稹却在看着他。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严稹有个和别人都不一样的怪癖,喜欢舔阿吉的肚皮,阿吉近一米八的身高,肚子上也没有一块腹肌,平坦光滑、白白嫩嫩。
现在,少年阿吉躺在床上,撩起肚皮,严稹侧身躺着,趴在肚皮上,露出红色的舌尖轻轻舔舐。舌尖像一条蜿蜒的红蛇,与皮肤相衬,一红一白,流连之处,唾ye濡shi。郑延吉摸着男人细软的黑发,指尖触碰头皮,男人的发根因为闷热的天气而微微汗shi。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