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看了下,季玚最后选择去找爸爸和爷爷。
他们爷俩在下象棋,季玚乐呵呵跑过去围观。
棋盘上,红方旗子稍落下风,季爷爷眉头紧锁,举棋不定。
“爷爷,走这个。”
季玚自作主张,直接移动棋子,吃掉了季广平的一个车。
眼看自己损失了一员大将,季广平不乐意了 一瞪眼:“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是干嘛呢?怎么还帮你爷爷下棋了!?”
“我当然不能看你欺负爷爷。爸,你也太Yin险了。”季玚说。
“这怎么叫欺负呢?我们这是公平比赛,我也没占他便宜啊。”
“您还好意思说,爷爷年纪大了,反应慢。他当然跟不上你的思路了,让我来替爷爷玩。”
季爷爷笑呵呵道:“乖孙,快来帮我赢你爸爸。”
“嗯。”
季玚大马金刀的坐下,专心下棋。
他步步紧逼,粗中有细,和季广平的步步算计不同,他下棋大胆,经常出其不意。
用自损八百的方式和季广平同归于尽。
完全没有因为对面坐的是自己的老子而手下留情。
最后两人手里只剩下几个小兵,再无棋可用。
双方都掐在对方的咽喉上,谁也不让谁。
“爸爸,和棋吧。”季玚说。
“不行,我再试试。”
“你看,我走这里,你死。你走这里,我也死,但我留了一手,能挡住你。”嫩白细长的手指在几个棋子之间不断转换,季玚给他讲解局势。
最后,季广平意识到大局已去。
无奈和棋。
“你们还在玩呢?快来吃早饭。”
林梅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系着个小围裙,端着一盘小馒头出来了。
收了棋子,季玚他们上了桌。
今天的早饭是金黄的小米粥和白色的nai香小馒头,季玚吃了个饱。
饭后起身帮妈妈刷碗去了。
没等开始干活,前厅的爷爷就叫了他:“玚玚 快出来!你看看谁来了。”
“你出去看看吧。”林梅梅说。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季玚面带疑惑的走了出去,一个身穿红色小棉袄的女生就站在客厅。
“季玚。”
女生脆脆的叫了他一声。
“你是……”
“这是赵文静啊,你们小时候玩的可好了。”季爷爷在一旁介绍道,“就住在咱们家隔壁。”
经季爷爷这么一提醒,季玚想起来了。
爷爷家隔壁是住着一户人家,那户人家还生了个小姑娘,和她一样大。
眨眨眼,季玚惊奇道:“小骨朵儿?”
小骨朵儿这个名字是小时候他们给她起的外号。
因为赵文静是圆脸,脸还小,小时候就像五官没长开似的,所以被人叫小骨朵儿。
赵文静脸一红,点点头。
拐杖毫不客气的落在了季玚的屁股上,他哎哟一声。
紧接着就听见季爷爷吼道:“叫什么小骨朵儿,人家有名字!”
揉了揉屁股,季玚哼唧唧道:“爷爷你在别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去去去,今天你和文静一起去置办年货去,让你爸开车。”
“哦……”
一行人上了车,季玚他们直奔市场。
乡村的大市场相较于城市而言是有些简陋的,各大商贩在道路两旁摆摊,车子挤得都回过不去。
这里没有城管,是这些商贩的天堂。
在第三次急刹车只为了避让突然冲出来的行人后,季广平气的拍方向盘。
“有没有点交通意识,幸好我刹车及时,不然他们的小命都要没了。”
“叔叔,这里就这样。”赵文静安慰他,“这样吧,把车停下,我们步行过去。”
集市人流量不小,车子行驶在其中确实很艰难。
季广平深知这个道理,也就点头同意了。
这一路上季玚都在和桑景明聊天,现在要下去买东西,只能和桑景明说等下聊。
无视对方的不开心,他推门下车了。
赵文静和季玚走进市场,这次其实是顺带带赵文静来置办年货的,他们家没有车,又因为季玚他们有时间,所以她才跟来的。
进了市场,直奔目的地。
过年都图个喜庆,买大红灯笼是必不可少的,还要买烟花。
大城市因为要注意空气污染等原因不许放烟花,但在乡下可就没这么多条条框框的了。
进了商场,季玚眼前就是一片红。
跟着赵文静前往一家海鲜店,刚进门赵文静就道:“老板,我来取年前订的货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这边有没有记录。”
老板手指蘸了点唾沫,开始翻单子。
“是我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