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紫苏是不解的,在她心里,公主殿下身子给了安王那是公主一直对他满腔深情,那武信侯则是对公主一往情深,可如今又有了靖阳侯。
知道公主年纪尚小,但一向冷静而有谋略,只这会紫苏实在忍不住,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公主,为何要让靖阳侯对您做这样的事?”
素娥目光温柔地看着紫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要成大业,我正是用人之际,但也不会来自己的身体当武器……”
紫苏已经从素娥的话里听出了太多东西,需要消化消化。
素娥如此器重紫苏,便是紫苏这丫头十分聪明,一点就透,而且她性情温和,知足感恩,非常忠心。
像是紫菀,她也忠心耿耿,但她生性纯朴,缺乏洞察力,素娥跟她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信什么,从不追根究底。能做贴身伺候之人,但不能做心腹。
而服侍素娥多年的莲心,比紫苏更聪慧更有能力,也很忠心,但她是看着素娥长大的,不自觉便带入了长辈的角色,有的时候会以长辈的口吻来教导素娥,所以很多不符合公主规范的事,素娥不会让莲心知道。
好在映蓉雨珍都不俗,尤其那何言实在是个值得委以重任的人。原本素娥让他将那话本发行后,东山书院也有学子品读。学子读书自与寻常百姓不同,有评论说女主行为出格的,也有夸赞她为人奋进,心怀天下的。
这东山书院虽是民办的学馆,学子多为寒门小户,但随着学子数量增多,发展到今天的地位,在当地也颇具几分影响力,学子的言论导向有时亦是利器。于是何言立刻让映梦联系素娥,询问是否该加以制止。
素娥却希望闹得越大越好,还让他加了把火,将辩论的主题引导至“女子出门是否坏礼教伤风化”此处。南方一带从前以养蚕缫丝、纺织刺绣为业,平民女子必须出门劳作,渐渐富家闺秀内眷也随其言行,常常出门走动,并且不佩戴帷幕面纱。
但这世上的男人,多是自家在外头花天酒地,却恨不得妻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于女子自由出门,吴郡前任郡守甚至还为此再三申斥,说败坏礼教,恐伤风化。素娥便有心借这些学子之口将阻止女子出门的原因全部抖出来,让天下女子自己看看这世道对她们多么不公!
何言仔细一琢磨,就敏锐地发现了素娥的用心,如她所希望那样添了把火,学子间的舆论熊熊如火。
萧绎也来信告知素娥他已经跟江云霆达成了合作,漕运改海运势不可挡,素娥相信万事皆于他掌控中。尽管这么多好消息接踵而至,但素娥依旧牵挂着董皇后的病情。因着董皇后因受了凉导致咳血症又发作起来,素娥便又歇回昭阳殿方便侍疾。
所以秦靖再见素娥只得来昭阳殿,素娥却没有召他,只传话说昭阳殿不方便接见外男。
要真避讳,永安殿难道就方便,秦靖明知素娥是在找借口,却也无法,和卿大夫们交谈时看似言笑晏晏,但私下却总魂不守舍。
他一向奉行养Jing蓄,无论青楼艳粉还是世家贵女公卿之妇,都是发泄的工具罢了,却不知因何,与素娥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想把她拉到床帏间恣意爱怜。越是见不到她,渴望越加热烈。
到第五天,秦靖已实在忍不住,尽管被素娥拒之门外也赖着不肯走。
素娥正翻看着何言寄来的东山书院相关文书,眼看时辰将至晌午,刚准备起身去为董皇后侍奉汤药,就见紫苏进来说秦靖还不肯走,素娥听了“噗哧”就笑了出来,这次终于放了他进门。
见秦靖进来,素娥那双盈盈秋眸对他一笑,“秦卿来了,坐。”饶是她毫无勾引之意,但那神态举止,自有一股天生的风流妩媚破空袭来,一双美眸潋滟水光飘荡出摄魂慑魄的眼波,秦靖就这么被勾去半条魂,推远跟前的茶几,顿时就抱着素娥滚在一起。
素娥就结结实实躺到他的怀里,被秦靖压着狠亲,吮嘴咂舌弄了个痛快,加上他全身像是燃烧的金丝炭火,烤得她脸红气喘。
那硬沉沉的巨物一下又一下在她tun上磨蹭,顾念这是在昭阳殿,素娥当下使出浑身力气想挣脱他,秦靖稍使了点力,素娥就逃不出他的钳制了。
“娘娘身体恢复的如何了?那药可按要求服了?”看他说得认真,素娥又发作不起来,把手儿在下边那巨物上轻捻了一下,也认真地说起了董皇后的状况。
“汤药每日都是我亲自喂母后喝,可母后那日着凉后身子就越发虚弱了,总是有个缘故,要是那位神医能到宫里来就大好了,瞧瞧母后现在的病症,看能否有法子根治。”其实董皇后的病情并没有加重多少,不过为了试探秦靖弄清那神医身份素娥只得往重里说。
“不必,娘娘曾经身子大亏,既要病好,又不留下病根儿,只有照着那方子用。至于娘娘近来病情反复,是因感染了时气,转为发热喉痛,清热解毒也就好了,不必过于担忧。”
素娥见他还不肯坦白,便问:“那两张药方可是出自你手?”
秦靖把素娥上下打量一番,心道这人儿怎就生了这样一副伶俐的心肠,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