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导演教不了。”
几人“咦”出声,转头看向肚子发福的某人。
平时聊天聊久了,都快忘了他们导演可是四十多岁,毕业几十年的中年大叔。
导演一挺肚子,脸上扬起骄傲,“我儿子正在上小学,他们学什么我都知道。”
几人恍然大悟,收起怀疑地目光,俩忙退后几步,“承让承让。”
怼了这几个人,导演很开心,一拍桌子,“你们应该没有社会老师,我来教社会。”
小学毕业二三十年,没有孩子或者孩子刚三岁的几个人,默默咽下社会是什么课程的话。
加上导演,七个人针对村子里216名,年龄从七岁到十四岁不等的孩子,设置不同的教学方案。
七个人七种想法,又是讨论又是争执,等他们讨论完,揉着酸痛的脖子,才发现已经四点多。
一帮平时作息不规律的人一点儿没困,还神采奕奕。
导演强硬要求他们去睡三个小时,几个人Jing神再好也难免疲惫,各自回了屋子。
*
七点整,几人准时起床,收拾好,吃完饭,给彼此打了气,各自到了自己上课的班级。
这所晨辉希望学校包括小学和初中,按理说应该有九个年级,但人少老师还只有两个,只得轮着上课,因此年级情况分的不细,也就四五个阶段。尽管如此,很多学生每天也只能上一两节课。
这次他们和唐阳商量好,216个学生按年龄分为七个班级,从小学一年到五年,初中两年。
七个班级,加上导演,也只有九个老师。孩子们这次的机会太难得,征得家长的同意后,最后决定每班一天上八节课。
唐阳和另外一个老师负责语文数学,这两门课程和英语、体育和音乐一起,每天都要上七节课。
剩下的社会、心理、绘画和故事,上课的人不是上了年纪,就是宝妈,还有两个细皮嫩rou,丰达几人坚决让他们少上几节课。
本来导演还拒绝来着,被阮荣的一句“你发际线好像又高了”给吓了回去。
第一节 课去了七个人,剩下的丰达和黄溪是空着,上课时间加上课余时间,他们有一个小时的空闲。丰达闲不住,躲开摄像机,拉着黄溪就往外跑。
村子大,他们跑的还快,丰达伸着脖子看两个摄像大哥扛着摄像机哼嗤哼嗤往这跑,机智地和村民借了两辆自行车,利落坐上去。
见黄溪还在那站着,他指了指旁边的车子,“上来啊。”
黄溪知道这个,也经常看大路上有人骑,可他一次也没骑过。
丰达还在催,黄溪咬一咬牙坐上去。
丰达没想过黄溪不会骑车子,看黄溪坐上去,一蹬腿,车子嗖地蹿出去。
黄溪踩着脚踏板,车子歪歪扭扭向前走,他眼睛一亮,脚一下踩到底。
车子向旁边一倒,吓得他连忙站下来。
拍了拍被吓到的小心脏,黄溪看丰达在大老远冲他挥手,没再尝试,坐上座位,用灵力推着走。
没有人注意到,他座位下的轮子,没有转。
两个摄像大哥看着不见人影的远处,默默溜了一把辛酸泪。
丰达在前面带路,黄溪在后面跟着,不一会儿骑到村子旁边的山里。
之前他们说想来这种地方养老不是假的,明明十二月份,这山里的树木花草依旧茂盛。
丰达和把车子停到一边,跑到里面,“啊~~~”地大喊一声,吓得黄溪的车子都歪了。
丰达喊完,倒在地上,眼睛眯眯着,“好舒服!”
黄溪把车停下,看他Jing神比刚才还要好,把担心放回心里。按照土地的指示,他走向森林深处。
他有一个只有小伙伴才知道的特殊能力,可以和有灵性的土地沟通。
这又和可以跟灵木沟通不同,就像钱钱他们几个,可以和大树爷爷交流,却不能和土地沟通。
刚才一到这片山林,他就听到这里土地的救命声。成灵的土地很稀少,他不希望今天遇到的这片土地失去意识。
越往里面,树木越茂盛,黄溪饶了有一会儿,才走到一块儿空旷的地方。
这时,土地的声音再次传来,“救、救、它。”
黄溪抬头看去,一棵高大的树木挺立在那里。
它高大粗壮,正直少年,枝干却全都枯萎。
他——快要死了。
黄溪心里难受极了,他能感觉得到这棵树和土地的因缘,就像是人类父母和孩子一样,这棵树是在土地的孕育下成长的,就是土地的孩子。
怪不得他脚刚踏上,土地便拼着命想他求救,明明它也快消散了。
土地的意识越来越飘散,把黄溪叫到这里,已经废了它最后的力气。它慢慢闭上眼,之后的一切,看命吧。
黄溪一言未发,走到那颗树面前。
前段时间因为救凤鸣消耗的愿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