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睡熟醒来,旁边没有鼠影,他变成人形去客厅,措不及防被烟味给呛到。
“咳、咳。”凤鸣揉揉发痒的鼻子,皱着眉走到烟的来源地,厨房。
尽管厨房的烟飘出去很多,里面依旧烟雾缭绕,看不清人影。
白烟中有个不清晰的身影在干着什么,凤鸣没有去打扰,而是倚在门框上,看着黄溪倒腾。
嘴角也在不自觉上扬。
黄溪端着盘子出去,被门口的一个大个头吓了一跳。
他立马稳住盘子:“你怎么站这儿?”
“看你在做饭就过来了。”凤鸣直起身子,问道:“炒完菜了?”
“嗯呢,抄完了。”黄溪小脸仰起,骄傲地应道。
凤鸣走过去把油烟机打开,黄溪挠着脑袋笑,“忘了。”
“没事,做饭本来就辛苦。”
黄溪挺着胸膛道:“这是爸爸应该做的。”
凤鸣嘴角一抽,有种把眼前人嘴给封上的冲动。
*
吃完饭,黄溪拿好东西,准备离开。
这就要走?
凤鸣快步走到门口,拦住黄溪,脸色发黑,“你要去哪?”
“去拍定妆照啊。”
凤鸣一愣,“什么定妆照?”
“《梦灵》的定妆照。”黄溪说完,才反应过来,他没和凤鸣说。
抬手摸了摸凤鸣的头发,黄溪安抚道:“爸爸拍完就回来了,崽崽乖乖在家呆着,饿了冰箱里有吃的,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这模样就像离家前安慰小宝宝的家长,气的凤鸣直磨牙。
这只蠢鼠就是来克他的,就像现在,明明非常生气,但还是不舍得说他。
他本来就不喜黄溪把他当孩子,刚恢复记忆时他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只黄鼠狼,可是当他真正离开,在家恢复的那半个月,却是这辈子最煎熬的一段时间。
有时半夜做梦都会梦到那天的事情——
第二次拍摄完毕,黄溪睡得早,他没意思,也躺在一旁早早睡下。
谁知再次醒来他却不在公寓,那时他还没有恢复,仍是鸡仔模样。
身子被绑在一个石床上,绑着他的东西似乎有什么东西,身上辣辣地疼。他挣扎了很久,却怎么也动不了。
不过多时,两个穿着道士服的人走到他面前。那道士服他认得,正是最初追杀他的道士穿的衣服。
两个道士走到他面前,什么话也没说,拿起刀开始割他的身子。
他是妖怪,还有凤凰血脉,一般刀子根本割不破他的身子,可是那刀轻轻一划便血流不止。
那两个人拿着一个碗放到他身下,接他身上留下的血。
失血过多,浑身还疼的厉害,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硬挺着不敢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间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蓄着温暖安定,他终于放下心睡过去。
他是被从灵魂深处激起的温暖唤醒的,他很困,眼皮很沉,但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用着力才缓缓睁开。
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黄发红眸,不知是不是眼花,他竟然看到那人身上在发着光。
那人轻轻拂过他的身子,身上的伤痕以rou眼的速度开始愈合。
意识渐渐清醒,望着那张完美无暇带着某人痕迹的脸,他终于想起来他是谁。
他呆在那里不知今夕何夕,心跳的飞快,呼吸也急促。
他觉得,他可能是病了。
明明刚刚才被治好。
那人把他轻轻放到石桌上,缓步走到角落。角落里那两个用刀划他身子的人,狼狈地跪在地上,哭嚎着求那人,头不要命地往地上撞。
那个人虽然贪吃爱记仇,但心很善,他以为那人惩罚那两人一顿会将人放走。
可是,那人没有。
那人就像一个阎王,高高在上,拔起墙上的长.枪,毫不留情刺在两人身上。
就像那两人刻在他身上的伤痕一样,那个人在两个道士身上划下无数伤痕。
血染了一地,流到石床边。他紧紧盯着那人,将这一幕留在灵魂最深处。
……
“崽崽?”黄溪疑惑得看着凤鸣。
他晃晃脑袋,回过神:“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黄溪一脸惊喜,问道:“崽崽不用工作么?”
凤鸣:“……”
他给忘了。
“今天没工作。”凤鸣硬着头皮道。
至于秘书催他的电话,无视就好。
黄溪先前走在路上没人认识,最近也没怎么出门,所以还不知道他现在也是一个走在路上会有人认出来的明星。
凤鸣也是,先前的家族企业都是他爹和他哥管,他的时间都放在修炼上,这次还是第一次接触。之前也只匆匆看了几天,很多东西还没有弄懂,不知道自己现在比一般明星都要火。
两个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