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印飞扬……非我所愿。”
人”几个字在刷屏,好不容易镇静了些许。
他又怜又爱地搂紧明显有几分紧张的夏嘉茂,轻吻他的眉峰,声音低沉而舒缓。
“你之前不还嫉妒成那副样子么?难道是装的?”
有时甚至会恶毒地幻想夏嘉茂的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连亲朋好友都无,让自己宠着纵着,从此眼里只能看得到自己,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
夏嘉茂啊夏嘉茂,你真是我的劫数。
“戒指是弄丢了?”
却是从头到尾,没有吐出唐承宣的名字。
昨晚自己一夜未睡,但从接到那条短信起就无心公务,他的身侧会不会睡了其他人,那双含笑的眸里印进别人的身影,别人对他温柔言语,别的男人进入他的身体……
一段令人心悸的沉默。
而如今……
犹豫了会儿,他主动开口。
在家里宅着逗逗鸟养养花,等牧英杰下班回来非常矫情地用勺子一口一口给他喂药,足足修养了大半个月,才被放出门。
妒忌之心、怨愤之情,血液似乎被无名之火燃起,汹涌着一路蔓延,让那只平日安宁的猛兽撕开胸膛,伴着嫉妒的毒液一齐奔出。
到底是不舍。
夏嘉茂眼睫颤了颤,视线凝在他脸上,似乎是想看出是否确实全然无一丝怒气。
纵然得知他又招惹了一个,但除了暗中下手还能如何呢?
他叹息着打开一个文件夹,开始翻开其中的视频与照片,其上标着日期时间,主角全是一个人——夏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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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便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他的低眉浅睨,他的温软笑语,他的行举言谈,无一不可怜可爱,等意识到时,关注他的存在已经如呼吸般自然。
“这倒不是。”夏嘉茂着实感到些许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我……它……被印飞扬拿走了。”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慢慢来,不能急,用一生来攻略这个家伙,总能在他心底占据一席之地的。
夏嘉茂还是没有回来。
印飞扬。
牧英杰眼瞳微眯,玩味一番这个名字,印家大少的身份地位确实贵不可言,可那又怎样?
如果不识情爱,是否就不会这么痛苦?
“那不一样。”牧英杰十分淡然,仿佛这件事太平常不过。“哥哥是我情敌,他们不过是解决情欲的小玩意儿,我怎么会对一个物件动怒。”
但若是把这份感情割舍……他又怎么做得到。
只要在这个人面前,他永远一败涂地。
只要他仍在自己身边也就够了,自己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和嘉茂一起度过。他们现在已经由婚姻联系在了一起,纵然不是亲情般坚不可摧,但自己一直不放手,也能做到白首吧。
这话刚出口,他就感觉被搂得更紧了些,牧英杰捏捏他的左颊,然后手移到耳垂,开始揉捏他的耳珠。
思维似乎也迟缓起来,他控制不住地去想夏嘉茂,又或者什么也没想,屏幕反射出银白的光,书房内宁静得让他生出些许突兀的恐惧,仿佛嘉茂再也不会回来。
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好好等死吧。
他松了口气,去冲了个冷水澡,任冰冷的水流自上而下冲刷,仿佛这样便不知道自己流泪了。
不知不觉天际大白,晨光自窗帘的缝隙间洒进来,让地板映出一种过于惨淡的白色。
而人是无法不呼吸的。
嘉茂……
“真不用这样,我也不是这么热衷那事儿,偶尔禁欲几天刚好。”
要不是助理叫来了家庭医生,他怕是会半跪着抱住夏嘉茂不知到何时,大脑似乎放弃了思考,除了担忧这个人什么也无法反应,直到清楚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后才缓过来,后背已然湿透。
夏嘉茂着实过了一段修身养性的日子。
看到嘉茂唇上鲜明的血痂时确实有过一瞬的怒火,但在下一秒就被他突兀的倒下而惊走,冰冷的触感向四肢侵染,他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连奔过去的脚步都跌跌撞撞。
他站起身,活动下过于僵硬的身体。
牧英杰垂下眼睫,眉峰间竟有了几分惘然。
半晌,说了句话,便再次阖上眸子,陷入沉沉睡眠之中。
“英杰,我的戒指……”
夏嘉茂本就头晕,现在思索一阵儿更加难受,软软地靠在牧英杰怀里,温度与心跳声一起侵染过来,让他骤然生出一种安全感。
却也甘之如饴。
夏嘉茂身边有着太多人,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只有自己发现他的可爱,妄图摘采这枚诱人的果实?
牧英杰微微侧头,避开夏嘉茂的视线,指节已然被自己捏得发白。
“没事,我会要回来的,嘉茂可不准再弄丢了。”
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