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某家夜店内,音浪滚滚,台上的表演把店里的气氛炒得火热。喧嚣嘈杂的音乐冲击着听觉,却丝毫没有妨碍到角落里热火朝天的撩sao。在一张位置偏僻的散台前,两个男人言语暧昧地调笑着,他们面前摆着几瓶酒、半包烟,显然已经聊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虽然同为男性,但两人外表上的差别极大。其中一位男人身形矫健修长,穿着简洁有型,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坐在他对面的青年则被衬托得身量娇小,尖尖的脸蛋似乎只有巴掌大,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对方。
“所以,你考虑好了吗,今天晚上要在哪里过夜?”顾书轶刻意压低了声音,让本就富有磁性的嗓子发挥出了低音炮的效果。他知道,这样的大杀器一旦祭出,今晚的事儿差不多就能成了。
果然,面前的青年腾地脸红了,神态羞赧地说道:“我、我……当然是……”
他正准备欣然答应顾书轶的邀约,两人之间却突然横插进了一个人,以蛮不讲理的力道把他们给分开了。
青年差点被对方蛮横的动作给挤到地上去,不由得怒道:“谁啊!你这个人懂不懂礼貌啊!”
他刚刚说完,就赫然发现这个人的长相着实不俗——对方是个高挑的年轻男人,皮肤却比小姑娘还要白净细腻,一双浅色的眼眸像是通透的琉璃,顾盼之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由于那一头清爽的发丝向后拢着,发际线中央展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美人尖。
趁着青年发愣的时候,舒致凑到了他的耳边,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要跟他走,他是个骗子。”
青年的脑中顿时警铃大作,也对着舒致耳语了起来:“他一看就是器大活好的类型啊,说话也挺靠谱的,你凭什么说人家是骗子啊?……等等,你不会是哪个鸡笼里的姐妹,出来跟我抢男人的吧!”
舒致简直无言以对,只好继续瞎编了下去:“是真的。他得了ED,在X光男科治过,也找老中医调理过,打针吃药花了几万块钱都没用,针灸做了八个疗程也没用,你现在扒下他的衣服,还能看到他身上拔火罐留下的印子呢。”
尽管舒致描述得绘声绘色,但青年偷偷瞄了一眼顾书轶的侧脸,还是不敢置信:“不,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那种不举的人啊!”
“相信我,就算你们去了酒店也办不成事儿的。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发现青年实在是个不好打发的主,舒致咬了咬嘴唇,硬生生地在眼中逼出了一层薄雾,语气也变得凄切哀婉,“因为我也是受害者!上次我被他骗到房间里,结果他死活都硬不起来,逼着我给他舔了一个多小时,我累得嘴都酸了,下巴完全合不上了,他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后来我就得了颞下颌关节紊乱,一张嘴就能听见咔的一声……你要听听看吗?”
青年仓皇地摇摇头,毛骨悚然地站了起来。他用颤抖的指尖对准了顾书轶,声音几乎是在尖叫:“你这个大骗子!死变态!差点儿就上了你的当了!”说完,他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
莫名其妙地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通,预想中的美餐更是不翼而飞,顾书轶咬牙切齿地盯着舒致,很想把那张雪白Jing致的脸一拳揍扁:“舒致!你跟他胡说八道了什么!”
“想知道?”舒致用手臂环住了男人的肩膀,把他生拉硬拽地带离了这家夜店,“走吧,回家去我再跟你慢慢说。”
时间已经是午夜,离开了热闹的Pub,室外的寒风吹得顾书轶的酒意散去不少,也使得舒致的面容在他眼前越发清晰起来。平心而论,这张脸确实长得很好看,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就是按他喜欢的那种标致小美人的口味长的。
顾书轶半年前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
那时候他大病初愈,整个人的反应都很迟钝,脑袋里更是像被凿了一个洞一样,把近几年的记忆全都漏了出去,只剩下一些极为模糊的片段。
而舒致尽心尽力地陪护着他,小到吃饭穿衣、大到做检查和复健训练,全都少不了舒致忙前忙后的身影,那表现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孝子贤孙。顾书轶不相信一个普通朋友会对他关切到这种地步,而脑海中隐约残留的一些印象,让他不得不对他们之前的关系浮想联翩。
出院以后,他的身体日渐康复,遗失的记忆却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以此为借口,他住进了舒致的家里,打算试探一下这个小美人对他的态度。
然而,舒致在面对他时,那种显然带着暧昧、却又刻意保持了距离的作风,着实让他心焦不已。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顾书轶一时间Jing虫上脑,打算把这块看得见吃不着的肥rou吞进肚子里,然后他才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是个硬不起来的。
但经过一通撩拨,两人都已经欲火焚身,要是忍着不做,可能就要憋出毛病了——于是顾书轶自取其咎、自掘坟墓、自作自受,挨了舒致的Cao。当青年的rou刃深深插进他的后xue,一次又一次地擦到前列腺时,他终于顺利地勃起了,而且一晚上被干射了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