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他们夜间依旧是露宿,阿四和十七帮忙拾柴火点了火堆,然后烤着一些rou食吃。
过了午夜的时候,原本都已经睡着了,只是景铄到底是比段云深和两个孩子敏锐,中途隐约察觉到周围似乎有人,就三两个人。
景铄起身,段云深便醒了,迷迷糊糊问他做什么,景铄只随口说是柴火不够,撑不到天明,他再去捡一些回来。
段云深准备和他一起,可景铄没让,让他接着睡。段云深也是迷迷糊糊的,说了让他早点回来,然后便躺下来了。
景铄进了树林里很快就将那些人都料理干净了。
那些人不像是官府的人,看身上的衣着,倒是像那个小镇子里的镇民。景铄在他们身上翻了翻,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找到了岭南起义军的令牌。
岭南起义军说虽然有个“军”,实际上严格算起来,应该是一群土匪。因为他们对抗朝廷,所以才用了“起义军”三个字。
毕竟是流民的队伍拉起来的,反了朝廷的原因就是吃不饱穿不暖。可他们既不像江南那般背后有施家这样的首富支持,也不像江北本身地方富庶临近京城。
岭南的队伍在对抗朝廷的时候,粮草和军费来源不足,大多时候都是靠抢的。
所以段云深和景铄白天进的那个镇子,其实就是个贼窝。
表面上看还属于朝廷和官府管辖,实际上镇子里镇民不少是起义军,或者说是,山匪。看白天那个大夫,体格壮的像是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哪里像个大夫?
白天景铄和段云深在镇子上买了不少东西,露了财,这才被他们给盯上了。
景铄处理了这几个人,正准备回去找段云深,结果却发现篝火旁边居然没人了。
段云深和两个孩子都没了踪影,车上的财务也被搜刮一空。
不过奇怪的是,马车里似乎留下了打斗的痕迹。
.
段云深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听到的是“嘤嘤”哭声,好不吵闹。
勉强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日上三竿,而他被关在一个木头做成的笼子里面,笼子露天放在一个院子里,院子里还摆着好几十张桌子,看着就跟这地方马上就会过喜事开酒席一样。
他旁边还有一个笼子,里面有三四个年轻姑娘,正在嘤嘤啼哭。
段云深:??
自己眼睛一闭一睁,这就换了天地了?二次穿越了??
我其实进的是个快穿副本??
那我家大狐狸呢???
段云深左右看了看,看见两个似乎实在值守的男人,站在门口,距离有点远。
这时候除了旁边笼子里的几个姑娘,四周似乎也没别的活人。
阳光不错,正是初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段云深身上还是那身年轻女子的打扮,就是面纱被人揭下来了。
段云深往那几个姑娘的方向凑近了几分,问道,“姑娘?姑娘先别哭了,我问个话呗,这是哪儿?”
有个姑娘听到动静看过来,脸上泪痕未干,“你怎么醒了呜呜呜,你命也好苦啊,你要是一直睡着多好!”
段云深:……
一直睡着那不是死了么?
段云深:“为什么要一直睡着?”
姑娘:“这样被糟蹋的时候才不会太痛苦呜呜呜……”
段云深:……
我谢谢您嘞!
您看见我这大肚子了么?谁能这么重口味!
另一个姑娘拉过她,一边哭一边道,“你别瞎说,你没看他单独一个笼子么。她和我们不一样,你看她那大肚子。”
段云深心道,就是就是。
那姑娘接着道,“她是用来晚上祭天的。”
段云深:……
那姑娘看着段云深继续嘤嘤啼哭,“姐妹你好惨啊呜呜呜……”
告辞。
段云深坐回来,放弃了沟通交流,接着四处打量这里的陈设。
这时候突然听着门口传来了动静,接着段云深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熟面孔走了进来。
是之前给他配安胎药的那个大夫,他身后贴身跟着两个镇民打扮的男人,还未走近,就听到那两个镇民打扮的指着段云深道,“就是他,昨夜折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段云深:?
兄弟,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我昨天晚上烤着火睡着觉,眼睛一闭一睁我就到这儿来了。还折了你们好几个兄弟?我这是曹Cao附体了,好梦中杀人?
那中年男子打量了段云深,然后才爽朗笑道,“昨日只看出你男人功夫不错,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个小妮子也挺有本事。”
段云深:……
多给自己开点决明子吧,你这模样,离瞎也不远了。
段云深:“我家大……相公呢?”
有个镇民打扮的低声道,“这声音怎么跟个男人似的?”
中年男人也未曾撒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