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段云深自个儿反应慢半拍,再加上舔嘴唇完全是个下意识动作,所以此时虽然发现了景铄的情绪变化,但是愣是没反应过来景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原因想不想也无所谓了,现在赶快跑好像才是正道。
毕竟景铄让着他,否则段云深无论是在接吻还是在……嗯,旁的事上,都疯得没景铄厉害,每次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大家都性别男,看到景铄眸色变深,嗅到危险气味了——那就别指望景铄今天还能让着他了。
跑!才是正道。
可段云深这头刚刚有点小动作,景铄便发现了,轻轻将他他的下巴又往上抬了几分。
段云深:“……”
……我怀疑你在恐吓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还有,我脖子告诉我,你再抬它就断了,嘎嘣脆我跟你讲!
景铄看着段云深的眼睛,语气悠然从容,但是却无端地带着点诱惑的味道:“要不要?”
段云深一顿。
要不要……什么?
段云深仿佛这句话蛊惑了一般,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他这个姿势,咽口水的动作格外明显,“咕咚”一下,声音都仿佛被放大了,喉结上下滚动也格外分明。
大概是景铄自带气场,再加上这个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段云深有一种自己所有的动作都落在景铄眼里的感觉。
一瞬间好像被定住,就被定在景铄的眼里,再不敢有其他的小动作。
段云深觉得自己有点慌。
他觉得吧,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可能需要血包……自己血槽哗啦啦的掉。
他的手原本放在桌子边,这时候迷之紧张,下意识便抓紧了桌子的边缘,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自然也难逃景铄的眼睛,段云深隐约在景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仿佛欺负人得逞了一般。
这一笑,段云深血槽彻底撑不住了。
一瞬间三魂六魄都齐齐飞出了身外,愣是没有一个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上。
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被美色蛊惑,反正段云深就直直撞上去了——横竖两人贴的很近,只要直起身子倾身凑过去便可以做到双唇相贴。
景铄无比自然地接纳了自家爱妃的献吻,抱着人,双唇辗转濡shi,空气中传来“啧啧”的shi润声响。
窗外的除夕烟火还在继续炸开,段云深迎合着人,试图从对方那儿把主动权争过来。奈何他实在是没有某个练武之人的气息悠长,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只能任由景铄带着他走。
好像脑子里都被清空了一样,只剩下本能的追随和迎合。
两人好不容易分开的时候,段云深只觉得自己胸口涨得发疼,仿佛再多个一时三刻,自己可能就会窒息而死了。
好像每次和景铄接吻的时候,吻得深了自己都是这么个下场。
回头再看景铄,顶多就是呼吸急促了一些,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段云深:……
人比人气死人。
这千年狐狸修成的Jing,自己是比不得了。一不留神就把别人的魂儿都勾没了,他自己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段云深喘着气,这时候只想静静,这差距也太大了,自己明显心率失控,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人简直非人类。
段云深想着要静静,景铄却凑过来在段云深鼻尖轻轻地啄了一下,本来刚刚亲吻过后,嘴唇便是濡shi的,这shi润从嘴唇粘到鼻尖,弄得那里微微有些凉。
段云深:……
段云深身上也没帕子,这时候不讲究地拿着衣袖擦粘在鼻尖上的口水,边擦边心道——大家都快老夫老妻了……不是,老夫老夫了……怎么听着更怪了。
反正就大家都这么熟了,做什么呢这是,幼不幼稚?
段云深是真觉得自己和景铄老夫老妻了,跨过了两情相悦那道门槛,接下来就是过日子了,大家都一起过日子过好几个月了。
一边心里忍不住泛甜,一边抱怨人家亲鼻尖的动作幼稚。
可谁知道更幼稚的还在后头,他才刚刚把自己的鼻尖擦干净,景铄又碰了一下。
段云深:?
段云深又擦。
景铄又碰了一下。
段云深:????
段云深不擦自己鼻尖了,抓着袖子去擦景铄的嘴唇,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段云深:“陛下几岁了啊?”
那句“陛下”满满都是戏谑的味道。
景铄依旧是那副清冷面孔,被段云深戏谑了也不恼,看段云深伸手过来,便转过头碰了一下段云深的手指。
嗯,手指上也有shi漉漉的痕迹了。
幼稚归幼稚,表情却还是一本正经的。
段云深用自己袖子上去就是一顿乱擦乱揩,根本不像是奔着嘴唇去的,乍一看像是恨不得将景铄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