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鹰过了两天才反应过来,小雌性说他还有个姓,姓柳,这是跟的谁的姓?莫非是以前的雄性的?
玉韵来自哪儿他是不知道的,猜测应该是周边的大城里,只有那些城里才养得出这么娇嫩好看的小雌性。若到时候从那城里来个人要接玉韵回去怎么办?打起来了万一自己打不过别人怎么办?
玉韵突然发现宿鹰勤奋起来了,大早上的就起床去修炼图腾之力,持续了三天之后被玉韵拉住了。
小雌性睡眠不足,眼圈下都有些青紫,“你是突然奋发图强了?发什么神经呢。”
宿鹰有些别扭,追问好几声之后才说出原因。
玉韵嗤笑一声,说他是白费心思,“放心,不会有谁来找我,除非我自己想回去了。”
“那你可别回去,就在这儿,跟我过得不是好好的嘛。”宿鹰的大手拢住了玉韵的双手,低下头在他指尖上怜惜地亲了亲。
玉韵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过来,“你没发现你的魂力有些变化?”
魂力来自于魂玉,平日里都是靠魂玉吸收图腾之力,再用魂玉转化成能被身体吸收的魂力,魂力能增强体魄,保护身体,拳头上覆了魂力之后,就算一拳把一臂粗的大树打断也不会疼。
宿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调动起身体里的魂力,幽蓝色的魂力覆盖在拳头上,魂力看起来似乎要凝实了许多,宿鹰有些惊喜,“似乎变强了一点。”
“所以,你要去修炼,还不如多跟我在床上待一会儿。”玉韵说着就将他拉过来。
宿鹰被拽得一个踉跄,一腿跪在了床上,两手压在小雌性的身侧,还不忘追问,“这跟你有关系?”
玉韵摸出他的魂玉抛了抛,幽蓝色的光芒被锁在一层薄薄的白色光膜里,手指捏了捏那魂玉,软软的,不似刚到手时候的坚硬,“你说呢?”
宿鹰身上泛起羽翎花纹,跟他兽型时候羽毛上的花纹一致。
宿鹰沉迷战斗,一直都没去了解外面城里的东西,这种被迫改变身体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有些慌乱,不过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小雌性的双眼认真地看着他,纯净的湛蓝色,像是藏着一片天空。
魂力源源不断里从魂玉里溢散出来落进他的心口,宿鹰舒服得眯起眼睛,手指捏紧一点,魂力融入身体,热涨的感觉像极了情欲,让宿鹰裤裆里的那东西立了起来。
“唔!”
玉韵抬起脚踩在他的胯下,将宿鹰踩得一个哆嗦,睁开眼睛看向玉韵的时候眼中带着惊喜,他狠狠地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道,“真是捡到宝了。”
小雌性受不住夸奖,有些骄傲地仰起头,两眼亮亮的,哼哼了几声,“换个雌性你可没这待遇。”
“对对。”宿鹰忍着笑应了几声,觉得现在的玉韵看起来才像是个年纪尚小的雌性。
因为宿鹰还在养伤期,所以错过了第二批狩猎队,部落太小,可用战力也少,只堪堪组两队的狩猎队,五六十人轮换着来,留下的便驻守部落,近几年都不太平,灾乱四起,得提防着受了天灾的部落来偷袭。
这个部落虽然落后,还学着那些落后的养雌性的法子,却在战力上称得上是周边的第一。
嗯,是个很古怪的部落。
玉韵趴在窗边,看着在月湖边闹腾的一些小孩,小雄性和小雌性都闹作一团,保留着一些兽型的小雄性看着有几分憨态可掬,站在月湖里冲岸上的小雌性泼水,一边得意地笑得很大声。
这边小孩子的关系倒是不像成年雌性和雄性的关系那么僵硬。
玉韵还看见了上次在部落中心遇见的那个自称小宝的,身边围了一圈的小雄性,他却有些高冷地站在那里,摆着一副不耐烦的脸。
那小雌性倒是敏锐,抬头四处看了看便对上了玉韵的视线,眼睛一亮便凑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怎么留下了?你该不是喜欢这儿吧?”
玉韵晒着太阳,有些犯懒,伸手扑腾那小雌性的脑袋,“反正也对我没威胁,待久点没所谓。”
那小雌性躲开他的手,一点也不客气,“其实是你出不去吧?”
“呵。”玉韵冷笑了一声,“就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还没等那小雌性再说话,玉韵就岔开了话题,“你名字真难听,我给你起个,看你皮肤那么白,就叫相雪吧。”
玉韵爱好起名字,他第一个兽奴的名字就是他起的,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把家里的东西都给起了个遍,就连兽奴捉回来当储备粮的小野猪也没放过,所以等爹爹料理好了晚餐之后就看见自家儿子眼泪汪汪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带着哭腔地说,“爹爹你把我的大黑给吃掉了呜呜呜爹爹是坏人……”
起名也不是乱起的,相雪草是燎城特有的植物,只有坟堆边上才有生长,白生生的枝叶,不开花不结果,一年四季都是白净的颜色,相雪草长得慢,几年才多一片叶子,能入药,算不上生白骨活死人,却也药性极强,手臂长深可见骨的伤口敷上相雪草磨成的粉末不过一天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