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述安,什么叫非礼勿视?你不让我与小君哥哥见面也就罢了,还侮辱我?”
聂湘长得是很好看的,男生女相,自小便长了一张女儿脸。还生了一双细长眼眸,自带一股子风情意味。所以,自小与杜君赫混在一起,却一直都没有发现他其实是个男儿身。
自打被沈述安戳破身份后,处于自尊心穿了几日的男装。可没几日,又?给换了回来。如今,依旧梳着女子发髻,身穿着女子服饰。
沈述安一向温润,此番见着聂湘却是冷了面色:“我用得着侮辱你?”
聂湘被气笑了,以为是小君哥哥终于原谅了他,结果没成想是自取其余。
“行,是在下不知趣了,至于你们的阿云,便在祁玉珠中等死吧。在下作何?,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说罢,聂湘欲转身离开,身前却一股灼热感袭来,随即前方似乎多出一面他看不到的墙,拦住了他的去路。
“哎呀呀,小屁孩没学会,倒是能用啊,有些意外。”
聂湘抬手摸着前面的墙,火光自起,顺着他的掌心烧灼而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轻笑着收手挥了挥,便将手上的火一一甩落。
还故意往沈述安身上甩。
已经挣扎开沈述安禁锢的杜君赫:“......”
这两人为什么这么幼稚?
“聂湘,若是你能救阿云,我就原谅你。”
沈述安指尖动了动,却被杜君赫握紧。他唇角微勾,回握了回去。
聂湘睨了一眼两人的小动作,眼中划过低落,又?被他眨眼间隐匿。
“小君哥哥说的可不算,方才沈宗主也说了,我在自取其辱啊。所以,我为什么要救叶云泱,那是你们的弟弟,不是我的。”
顿了顿,移开目光看向榻上,接道:“还有你啊,小凤凰,你现在继承了朱雀半神的身份,好歹学学好好运用这神力。这次是我,若是旁人,怕是都灰飞烟灭了。”
说罢,他抬手一挥,眼前划过红色,屏障消散。
他理?了理?衣裙,抬脚便走。
“等?等?,湘儿!”
聂湘脚步一顿,衣袖间的手攥紧。
他自嘲的笑了笑,目光看着远处天空,道:“小君哥哥,你太卑鄙了。这种时候,才会叫我湘儿。”
杜君赫垂下目光,低声道:“对不起,我是很卑鄙,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我都知道,可是我做不到看到阿云死去,他是我一手养大的.....”
“可是我明明是与你一同?长大的,你为什么就选择了他....”却不顾我的死活?
聂湘猛然停下,没有把话说完。
不能让他知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些濒死的痛苦也都很久远了。
杜君赫:“感情这种事,不是分先来后到的。”
聂湘手抖了抖,眼眶酸涩起来。
不是不分先来后到啊,你明明给了我希望,却又亲手打碎。若是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我又?何?必如此。
“祁玉珠,产自南海,向东而行,有破解之法。”
也许他选择这条路,也是有一天,能帮到他吧。
话毕,聂湘没有回头看杜君赫一眼,抬脚离开。
杜君赫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沈述安握紧他的手,拇指在其虎口上揉了揉,无声安抚。
楚辞谙躺在榻上,目光紧紧盯着祁玉珠,终于笑着流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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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述安重?新整顿三大派与众仙门,神山门也由江寻岸选出新一任门主亲自教导。北雁派覆灭后,黎月榕一同?御魔,之后见了楚辞谙后便回了北燕重?新建立门派,招收弟子。
在玄天宗与神山门两大仙门之首帮助下,也逐渐有了起色。
而楚辞谙则在某一日的夜中,未告知所有人,独立离开了玄天宗。带着装有叶云泱的祁玉珠,去了聂湘所谓的南海。
他带着叶云泱行过万里山河,看过人间百色。然后用术法将之一一记录,想要等?他回来之时给他看。
“师尊,我到了南海了。”
楚辞谙看着一望无际的宽阔海面,海水扑打在沙石之上荡起水花。微风拂过,迎面腥咸。
垂眸小心的将祁玉珠取出,紫光闪烁。唇紧了紧,指腹摩挲,随即向东而去。
一路而来,确实有传言说道祁玉珠为南海所造。但当初制造之人,最终却沉下南海,尸骨无存。
楚辞谙没有头绪,只能按照聂湘所言向东而行。
可一望无际没有尽头,他心里也不由得质疑。这里,是否真的有破解祁玉珠之法。
若是不能,师尊怎么办?
“师尊,若是着南海没有救你之法,我便带着你沉入这南海之中,永远陪着你。”
楚辞谙神色眷恋,声音带着久经风霜的嘶哑。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路行来,他的所言所为,所见所闻,目光所及之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