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程翥笑了笑,“我没有作为老师替他做过什么,所以我想,这一次还是我来吧。”
他递上一份检讨和申明材料,同时还有给学校辞呈的副本。
“这次给社会和学校都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很抱歉。我只希望这个事情追究都到我为止,不要过多地去干扰他,如果因此导致学生的生活更加艰难、心理问题加剧,那我们做老师的,都应该承担责任……我希望学校和教委的各位领导也能借这个机会,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解决一下经济困难的问题,让他尽快回学校去读书。”程翥顿了顿,“当然,我知道他如果去上学,母亲护工的费用无论如何都省不下来的,他很可能不愿意接受社会援助,我可以拿一笔钱,但我直接给这事就讲不清楚了,所以能不能请教委和学校以你们的名义私下给他,找个名头,以援助贷款或者助学金之类的……”
这段年前的插曲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访客们就离开了;派发年货的后勤小组冲进来招呼:“领油了啊,一人一件,都主动去登记一下……”喊到一半,才似乎发觉气氛有哪里不对,“怎么了这是?大过年的,一群人搞这么严肃?”
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接话,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吸了吸鼻子,很响亮的一声划破了冬日近节的安宁。
“前两天……那个学生来了对吧,”负责记录的一个副主任突然说,“他电话里说了一遍还不够,还非要跑到这里来当面跟我们说,当时在开会,他穿得单薄,在门外等了很久。见了面也说不出来什么,翻来覆去就说程老师是好人,是自己一直瞒着没告诉他学生的事,不怪他。他们没有什么权色交易,没受过威胁,也没拿过什么钱……要我们千万不能处分他。”他看了看桌上那份材料,突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都什么事啊……”
每个人脸上这才出现了各样的表情,像刚听完了一个很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