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翥生无可恋,拖着一只脚去洗漱。
徐步迭小狗似的跟在后面:“额,那个……不要紧吧?”
“……就算要紧你又能怎么办啊……”程翥无语,眼睛促狭地眯起,“要么你给揉揉?”
小徐愣了一下,似乎还思考了一下实际Cao作的可能性,然后头脑里瓮地一声,脸部rou眼可见地蒸红了,又嫌弃地扭曲起来:
“……程翥你是不是放飞的有点厉害,你在我心中形象要完全垮塌了你知道吗?”
“哦,是谁自称万能人时间管理大师,跟我签了合同和我拍胸脯保证今天叫我起来赶车的,结果呢,自己睡过了头毫无自觉还给甲方造成了难以挽回的rou体伤害和Jing神损失……”
徐步迭被他说得心虚,但是仍然嘴硬:“怎么就难以挽回了?我检查一下……”不就是耍流氓吗?!谁不会啊?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跟下九流的人在一起,光一个李绵讲的荤话就能吓尿一群老爷们。
只是程翥说起来,又和别人不同;毕竟李绵不管讲什么荤段子徐步迭也不会脸红,而程翥一讲就有一种衣冠禽兽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反差萌吧。
程翥还在刷牙呢,只得分出一只手挡住那作乱的手,抓紧把嘴里泡沫吐了,反手把他摁在对面的墙上,整个身子欹近,抵住腿根:“小伙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学过吗?”他的话语几乎贴在唇边,徐步迭被他有点低哑磁性的声音震得嗡嗡的,甚至闻得到嘴里的牙膏的味道;身体紧贴着的位置能感觉出来那地方半硬着顶过来,健康得很,忍不住大大地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下意识闭上眼睛,嘴角抿成一线,好像视死如归地做好了被亲上去的准备。
可接着嘴唇却空落落的,倒是觉得鼻尖一痛,居然只是被咬了一口,程翥就干脆利落地放开了他,擦着脸出去了:“说吧,你害我赶不上火车,违反了合同啊,怎么赔我?”
“呃……”
徐步迭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嘴唇,居然感觉有点失落和遗憾:怎么回事啊,这和想好的不一样……我撩的哪里不对吗?
不过,转头一想自己信誓旦旦答应了程翥叫他起来,眼下都十点多了,又感到十分泄气。
还不是因为做了那样的梦……好好的,干嘛又梦到那个人?
程翥没听着回话,于是提高了一点声音:“说真的,你今天有其他定好的工作吗?”他知道有时候小徐会有搬家或者运货的单子,建筑工地和预制板房搭建他也干过,那都是得提前预约好的。
“没有……”徐步迭还有点恍惚,他想起本来是乐乐问他想要去动物园玩才留出时间,但现在……他肯定忘了动物园这回事了,即使要有,也是会让妈妈带着去,不需要他越俎代庖。
“那你安排一下这边的事,然后干脆跟我一起去出差吧,正好我需要有个人帮我打打下手,学生们又放假了,心全飞了不在这里。”
“……去哪?去做什么?”徐步迭心里扑棱着,雀跃地想要答应,不想分开;又怕自己答得太快,太殷勤,显得很迫不及待,没皮没脸。
“底下县里,我有个窑。”程翥说。
“……????”
“……算了,”程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就当去度假村……那风景还挺不错的。”
度假村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在脑瓜里也令人浮想联翩起来。小徐晕乎乎的,他现在也很难说明白自己的状态,但大概就是想当连体婴儿的状态,只是车上并排坐一块儿,胳膊肘挨着,闻得见呼吸,也莫名其妙就很高兴。
这就是恋爱啊……这算是恋爱了吧?我们算确定关系了吗?他仔仔细细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十分失望地确定:虽然好像该干的事都干不少了,但其实又啥也没说,没人说那句天经地义的话,更没一句像样的承诺。
最接近的一句是程翥对他说,‘一起吧,试试?’
但当时自己以为是让他一起做冰淇淋雕塑呢,现在一回想咂摸,倒是品出了别的意思。
可想想程翥那德行……恐怕就的确只是字面意思。
自己也没有做个什么像样的回答。
程翥靠着车窗眯着打盹,一只手搭在靠徐步迭身边的一侧;他有些灰心地试探着贴近,把自己的手指竖起两只,做小人儿腿那样“迈步”挪动过去,只是贴近靠着,然后试探性地戳了戳,却立刻被反手握住,攥得满满当当。这一下搔得心里忍不住得意,蹬鼻子上脸,顺着指缝哧溜滑进去挨个扣紧,程翥的手指长而韧,唯独指甲为了工作修剪的平齐粗短,这会儿乖顺地随着指节弯蜷着。
小徐一点也不困了,他研究了一路老程手上有多少个老茧,多少个伤口,皮肤上有烫伤和火燎的疤。直到火车到站,下车就有人开着一辆老旧的依维柯来接他们,十分热情,紧接着开过县城的城区,转过一片工业园,来到了……一片连绵的农家作坊区域。
……说好的度假村呢!?
山清水秀是没有错的,村也的确有村;甚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