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诣嗤笑一声,“一个高二小孩给你的,考试都快开始了还想着搞对象。”
他把手上其中一封情书递给陈铎,陈铎刚想张嘴说话,周诣就打断了:“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拆她的。”
“嗯。”陈铎笑了笑,“得尊重人家。”
周诣手上的两封情书,一封是小姑娘亲笔写的,一封是周诣刚才自己从网上抄的。
陈铎又接着问:“考试还行吗。”
“稳了,”周诣点点头,“语文没问题就都没问题。”
陈铎哦了一声,随口道:“考完了放半天假,有什么打算吗。”
“想约我出去玩?”周诣说:“行,去哪你定。”
陈铎有点无语地看着他,最近周诣是越来越不知道尴尬这俩字咋写了,“游乐场或者电玩城,去打拳也行。”
“电玩城吧。”周诣说。
陈铎嗯了一声,按了按颈椎骨之后才低头把烟踩灭,跟周诣一块去了食堂吃午饭。
午休期间周诣自己上天台抽了会儿烟,陈铎吃完饭就又出校了。
但这次不是去干架,纯粹帮兄弟撑个场面,站在旁边看别人挨揍就行了。
有时候周诣会觉得,陈铎干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早晚有一天要Yin沟里翻船,把命赔进去,但周诣以前和陈铎是差不多的人,他挺清楚陈铎为什么不能放弃替打,然后去做别的工作。
陈铎已经抽不了身了。
他认识的兄弟越多,得罪的仇家就越多,就算他自己放弃了,那些报仇讨债的混混也不会放弃干扰他正常生活的。
下午考完英语和物理之后,周诣给给自己大致估了下分。
物理没什么问题,就是英语好像有点凉凉,他转学以来英语就一直没学好,教英语的秃顶老头发音很Cao蛋,学单词的时候周诣甚至觉得他在念爪哇语,而且周诣这段时间忙到没空练习听力,刚才那场英语是目前最垮的一门了。
明天还得考两门,周诣心态有点崩,在自习室复习的时候全程臭脸,后桌想跟他对物理答案的人都吓怂了。
周诣依然是自习室最后一个走的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陈铎居然也在。
陈铎拿着拖把在拖地,地上全是水,周诣看到墙角有个爆裂的暖壶碎了一地,他闻着这暖壶里洒出来的水有股怪味,一种说不上来但就是很让人犯呕的味。
陈铎脸上戴了黑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对周诣说:“你出去待着。”
周诣心情差的时候说话也难听:“不就爆了个壶,犯得着出去吗?你当老子娇气得跟个娘们似的。”
陈铎哦了一声,不咸不淡道:“壶里头灌的是刘畅的洗脚水。”
周诣震惊地低下头,看着一地陈年洗脚水,“他咋能干出这么膈应人的事儿。”
“耍人玩?让人喝他洗脚水?”周诣捂着鼻子退到门口,满脸嫌恶。
“不是,有天晚上打熄灯铃了,车鸣誉还占着厕所不出来,”陈铎边拖地边淡定道:“刘畅洗完脚没地方倒水,一急眼就灌壶里去了。”
周诣紧皱着眉头,“我真他妈服了,兄弟,我服了。”
“那壶是学校发的,他一直没用,嫌颜色土。”陈铎说。
他回宿舍就看到一地洗脚水,刘畅中午不小心把壶打爆之后就没管,直接留给了陈铎和周诣收拾。
陈铎本来也不想打扫,想等明天让刘畅自个儿趴地上舔干净,但他觉得周诣这爆脾气肯定受不了,就忍着恶心来拖地了。
娇气小娘们周诣非常打脸地走出了宿舍.在走廊上点了根烟抽。
他头回这么庆幸自己跟陈铎一个寝室,要换成别人还真不一定愿意干这憋屈活。
陈铎拖完之后拿着拖把去了厕所,周诣把烟掐灭,走进宿舍,跟跳芭蕾似的踮着脚走到了自己的床铺。
他脱下来的鞋都没敢放在地面,直接就放在了储物柜上。
陈铎在厕所洗漱完出来了,周诣翻了个身,脸朝下趴着看他,“你没去上班?”
陈铎用小锤子敲了敲颈椎骨,“李炽雯家里有点事,网吧今天没营业。”
周诣哦了一声,刚想接话就被陈铎打断了。
“闭眼。”陈铎说。
“嗯?”周诣看着他,没明白。
陈铎用手指勾了勾衣领,“厕所里的洗脚水味太大了,我在这换衣服。”
“都是大老爷们你害羞个啥,”周诣把眼睛闭上,笑道:“赶紧的。”
周诣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心虚,要换别人他肯定不闭眼,因为他没有只看个裸背就对别人起反应过。
但他是真的怕了陈铎了,这丫的功力比春.药还猛。
陈铎换完衣服就去关了灯,脱完鞋子也没踩梯子爬上去,两手抓住护栏就直接翻了上去,看起来特别轻松。
周诣看着他这一串帅气的动作还有点心有余悸,闹鬼那晚上陈铎就是这样翻下来一脚踹他腰上的。
陈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