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挥下来的时候,华鲜是几乎是尖叫,只是这尖叫被木塞转化成一种扭曲的空喊,怎么会有这么疼的东西,天哪,尖锐到仿佛是小刀割裂一样。华鲜突然委屈地想起家里的妈妈爸爸,她们宝贝的儿子如果不来这显贵又该死的帝国第一军校,是不是根本不会遭受这么可怕的惩罚。从小没怎么挨过打,最多也就是被爸爸按在腿上拍两下的他,第一次感受到身体上的这么磨人的痛楚。于是眼泪跟小溪一样潺潺地滚落,儒shi了一大片衣襟。
当华鲜和李羽开始亮tun的时候,韦学才看到光影墙上两人的伤处,现在别说红馒头豆沙包了,简直就是蒸rou饼。藤条覆盖过的一条条痕迹,像规律的蒸笼格纹,只是每一条都泛乌红色,整个小屁股倒真没一块好地方了,甚至tun峰处还有破皮的痕迹,最可怜的是,华鲜的腿还微微颤抖着,连带着屁股也微微晃,这小子应该遭受了很大的打击吧,韦学心想。然后他听到华鲜隐约吸鼻子流泪的响动,其实,如果不是迫于现在的情势,他真想递个卫生纸什么的。
当五人全部受完罚,穿上衣服之后,虽是看起来还和原来一般帅气,气势上到底打了无数个折扣,几人心照不宣的互相打量了下,原来的对立此时变成了迷之好感。
姿势怪异的走出训导教室,韦学甚至习惯性的谢过了训导官,并换来一个兴味盎然的微笑。这时候蓝文辉突然开口对华鲜说:“听说……你是今年以第一名成绩考进机甲设计的?其实……你也挺厉害的。”
华鲜腼腆的一笑,回答道:“你也不错呀……”
看着这一幕的韦学,突然脖子一阵寒意,这种冰释前嫌的结果,说不定也在训导部的预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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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训导部不会对5级以下的笞刑提供治疗,要想上药要么自己挪到学校医疗中心,要么回家,几人盘算一下,大贵族们都纷纷叫来了校园里用的小型飞行器。而韦学因为和华鲜顺路,于是顺带上了没有飞行器的华鲜。
在被痛打了一顿之后,韦学更加想念自己的主人,想回到主人的怀里蹭蹭,哪怕是主人用手摸摸他的头也好啊。唔……
刚刚走到学校门口就收到主人的讯息,正好看到自己主人的飞行器。想也没想,他就停下,钻进了绯宣的飞行器,突然像是记起什么似得,他又探出头,招呼华鲜也上来,顺便将自己的小型飞行器折叠收起来放到了主人宽敞的飞行器里。
华鲜进到里面,就看到韦学跪坐在绯宣腿侧,依恋地蹭着她的大腿,而绯宣竟然很自然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头发。虽然另一只手,在滑动着电子光影仪,眼睛也停在那堆复杂的文字上。
“你……你……”华鲜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韦学招呼他过来,非常自然地介绍,“忘了介绍,这是我的主人。主人,这是我的朋友,华鲜。”
这是绯宣才抬头看了一眼华鲜。
华鲜的内心不得不说是震撼的,他知道帝国存在奴隶制,当然尊贵女性是不能作为奴隶的,但是作为奴隶的男子,大多是出身贫贱,被大贵族们豢养起来以作家奴和娱乐为主。像韦学这种本来就是大贵族,还跑去给人当奴隶还大大方方到这个程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不过这个小姐,似乎来头也不简单,单是这一地多拉兽绒地毯,就不是仅仅有钱就行,华鲜家中经营的正是皮革绒料,自然知道这有价无市的多拉兽绒是多么难得。再加上那瀑布一样的黑色长发和幽深的黑眸,在帝国只有血统高贵到一定程度才会有这么深的瞳色和发色,坊间听闻很多小贵族为了让人高看一眼去染头发,虽都是黑色,到不是这种贵气逼人的感觉。
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小姐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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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绯宣示意他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然后机器人保姆机,端上一杯甜甜的热牛nai。华鲜却是不敢坐下,屁股痛的要死,站着还能勉强忍受,坐下来简直就要命。见他迟迟不动,绯宣似乎想起了什么,“趴着也行。”
“主人,主人,我的屁股也痛,不仅没有揉揉也没有上药。呜呜。”说着自顾自地脱了裤子,向他的主人展示他可怜的伤处。
看到小奴隶当着外人这么坦诚依恋的样子,绯宣心情不得不说有点点愉快,小奴隶这点小小的要求,也是可以满足的。她用Jing神力打开药罐的抽屉,一瓶浅绿色的瓶子落回了她手中,“趴我腿上来。”
被揉的“丝丝哈哈”的小奴隶,完全忘记了还有旁人在,兀自沉迷在主人的体温和温柔有力的手指上。华鲜看得一愣愣的,却隐隐生出一点点隐约的羡慕,小时候还能在妈妈爸爸怀里撒娇,长大之后却再也没有这样地与谁亲近过。身为家里的独生子,他被寄予很高的期待,他必须非常努力地回应这种期待,早忘记了恣意的撒娇是什么感觉。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道:“可以也帮我上一下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