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好久都没睡,一直试图坚持到等自己回来。
武藤愣愣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男孩,心中的悔恨愈加强烈。但是,他却又知道,自己在当时的情况下已别无选择。他唯一能去懊恼和自责的,就是自己傍晚时非要再去折腾,非要再跑进那栋屋内。
飞行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将王良明身后倚着的被褥撤走,扶着他在枕头上躺好。然后,男人再把那本扣着的书拾起,离开了床,准备放回书柜。
他无意间瞥了眼那本书上的内容,看到略微发黄的纸页上,用铅字印着:
[唯有当义务的呼声代替了生理的冲动,权利代替了嗜欲的时候,此前只知道关怀一己的人类,才发现自己不得不按照另外的原则行事,并且在听从自己的欲望之前,先要请教自己的理性。]
……
武藤默默站在原地,反复品读着这句深奥的话。他搞不懂,跟自己一向鄙夷的陆警长一道强上了女人,应该算作什么?权利?义务?嗜欲与生理冲动?还是理性的抉择?
好似都有,却好似又都不应有。
飞行员倒是很明白,当自己用阳具在同样塞着陆骏豪阳具的阴道内捣干时,那感觉的确刺激异常。以至于到现在,自己下半身的物件儿依旧没完全软下来。
他慢慢合上了书的扉页,用受了伤的右手摩挲了几下书的页脚。
武藤想起,平日里自己一贯总跟王良明讲,法国人太过自负,总自以为是天降救星,喜欢用他们做不到的道理鼓动别人闹革命。可现在看来,自己的说法,却可堪比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男人静静思索了一会儿,放弃了将书搁回书架的打算,而是将其放进了桌子的抽屉里。然后,已经很疲惫的他重新脱下了衣物,换成短裤,轻手轻脚爬上了床,挨着王良明侧躺下来。
他盯着王良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如往常那样,伸过了胳膊,把男孩揽到了自己这边儿。但是,武藤不敢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感到,自己涨大的下体十分难耐,生怕会节外生枝,抑制不住自己某种冲动。
而这种冲动,则从很早以前和王良明躺在一起时,就一直存在。且随着日子变长,有越发增长的趋势。
……
一晚过去,王良明是没怎么休息好。武藤回了家,的确让他稍微放下了点儿心。可是,他不懂,男人究竟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才会一整晚都死死锢着他不放。这种锢,和先前的搂抱还完全不同,仿佛是快坠下悬崖的行人,在拼命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牟足了劲儿,整得他很不好受。
他曾三番五次想叫醒飞行员,要他松开一点儿。但是,武藤那根勃起得相当厉害的阳具一直都抵在他屁股上,臊得他无颜以对日本兵,只好尴尬地呆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所以,”待到男人彻底睡醒,跟自己道了早安,终于放过了自己后,王良明才紧张又好奇地辗转过身,问他说:“昨天……事情都解决好了?”
“嗯嗯。”武藤仍有些晕,无意识地将右手按到了自己前额上,搪塞他道:“对。呃,不过运气不好,没有碰上任何人。等回头吧……嗯回头再去看看别处。”
王良明很困惑。他发现男人说话的腔调有气无力,貌似极为疲惫,一反常态。而且,好像还在试图隐瞒什么。他正琢磨着,一抬眼,却意外发现了武藤手掌边上的那道伤痕。
“哎呀!”王良明惊叫了一声,连忙上前主动拉住了男人的手,放到自己面前细细检查,关切地问他:“你这是怎么搞得啊?怎么给弄伤得……这么重?”
武藤一怔,脸一沉,默默地轻轻推开王良明,故作镇定般平淡地回答道:“哦,没什么大事。就是……骑车的时候不太稳,不小心摔了一跤。问题不大的。我也是好久没骑了,嗯…所以不太熟练协调。”
“天呐……”王良明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已经发紫的瘀痕,用自己的手指尖轻轻摸了摸,说:“怎么摔得这么严重?你这样……以后不要骑车了吧?不能因为想图个方便,就忽视安全。”
“哈,没事的,没事。”武藤勉强扯了下嘴角,努力作出个微笑的模样,告诉王良明:“我昨天调整好了状态,已经完全适应了,没问题的。这个嘛,长时间不骑,就容易退步。”
“你真得要当心一点!”王良明依依不饶地嗔怪着,又说:“一会儿去舒莱曼那里,要他帮你处理下,包扎一下吧?”
“不用不用。”武藤听他这么讲,瞬间有点紧张,赶忙摆了摆手,讲道:“这点儿小伤,算不了什么。而且,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完全可以,不要去麻烦他。也别让他知道……”
男人着实难以自圆其说,一时间,又没有合适的借口来将谎言编排下去,只得先闭了嘴。王良明虽好生奇怪,但见向来‘嚣张跋扈’的日本兵今日竟难得的安静,还懂得了‘怕被人知道’的荣辱观,便也没再多想,顺势教育男人:
“你也知道丢人啦?那以后,可得长点儿教训才行啊。吃一堑,就要长一智。”
武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