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沐修啊!”小狐狸插嘴道。
“不可以!”夏骞艰难得吼出来:“绝对不可以让他看见我!”
“不过,我站小尾巴这儿!我也觉得不能找沐修!”小狐狸说。
“我同意,与其找沐修,不如在这雪地里快速解毒。”白染道。
夏骞努力挣开白染,站起来,凌乱不整的衣服耷拉在身上,露出前胸,寒风与冰雪齐飞,夏骞胸前白皙的肌肤因为寒冷而泛红发紫,他眼圈通红:“你们凭什么一个个在这里讨论,决定我的人生!”他闭上眼,温热的眼泪舔舐着他的脸颊,不多时,睁开眼,祈求般得看着三个人道:“我没有想轻身,我还不想死第三次,我活了两世,我死了两次,我现在只不过想忘记一些让我痛苦的前尘往事,你们为什么要阻拦我!?”
“因为你会后悔的!”白染走到夏骞面前,双手抓着夏骞的手臂,真诚得看着他:“那些回忆不全是苦涩的,还有最美好的一段,失忆的痛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何况……无心草稍有过量,人会变得痴傻!”
“不……你不会懂……”夏骞完全听不进白染的话,踉跄得往回走,三人看着他就像风中即将飘零的最后一片枯叶,苟延残喘着,颤颤巍巍得的无所凭依,师傅姑姑看着他的背影,孤单而坚强,这些年,这个孩子都是一个人撑过来,她冲上前紧紧拥住夏骞,夏骞。
夏骞看着面前和自己很像的女人,无限怜爱疼惜得将自己拥入怀中,夏骞冲着那个同样命运曲折的女人说道:“我能叫你娘么?”
姑姑拼命点头,夏骞叫了一声:“娘……”然后就窝进了姑姑的怀里,那个怀抱好温暖,夏骞哭得像个孩子,这是他二十几年人生第一次哭得这么放肆,肆无忌惮,就像个婴儿,好像在释放这么多年压抑的心。
哭了好些时间,他像孩子一样睡着了。
五年后……
待续……
第16章 第 15 章
这是长白那年不平凡的春节五年后的除夕……
硒国户部高大门楣前,挂着几盏红彤彤得灯笼,两个穿着户部官服的年轻人在门前,一个举着对联对着门,一个站在街正中,指挥着。
“再左边一点,慢!好好!停……停!可以了,就这位置。”指挥的那个叫叶一阧,长着一张娃娃脸,圆脸圆眼,个儿很高,人Jing瘦,跟个杆儿似的,此刻拿着第二张对联,递给另一个年轻人,边递边道:“我说,小慨,这一套贴完,咱得快点去饭堂吃饭了,再晚点,饭就要吃光了。”
贴对联那年轻人身材高挑匀称,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笑得弯弯的说了声:“好”,接过对联的下联,在背后糊了点浆糊,便往墙上比划,叶一阧又退到街正中开始指挥。
户部饭堂里,各司穿着自己不同纹饰的官服,各自为营三五成群一起吃饭,也就叶一阧和这个叫“小慨”的桃花眼年轻人,自始至终就两人。
“啊唉……一晃又到除夕了,今儿早放,你有什么有意思的打算?”叶一阧夹了块大红烧rou往白花花的米饭里塞,随后一大口米饭就着rou一起进了嘴,这肥瘦得宜的猪rou,浓郁的酱汁搭配香甜的米饭,在口腔里完美组合,让人欲罢不能,叶一阧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小慨看着叶一阧得吃相,忍不住轻笑了下道:“我…?就那样,一个人过。”
“你知不知道,据说今儿皇上办的除夕夜宴请了个云游高人,要表演仙法!”叶一阧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路子,每天都能带给小慨一些皇宫内外的小道消息。
“仙法?”小慨俊逸的眉形揪了起来,他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道:“你说的高人,叫什么?”
“我想想……嗯……好像叫什么……”叶一阧努力回忆着:“唉!一下子想不起来,就,就在嘴边,什么鹤的。”
“鹤……”小慨沉yin道:“鹤……飞鹤楼……”
“啊对!就叫蓝鹤yin!真拗口的名字……不过好像大家都叫他鹤飞居士……”叶一阧吃完最后一口饭,将碗放一边儿,用手遮着嘴,靠近小慨神神秘秘的样子,小声道:“你想不想看看?我有办法混进去。”
小慨一看心领神会,将自己碗里好不容易抢到的大鸡腿夹到叶一阧碗里,拍拍他肩膀,使了个颜色道:“兄弟,靠你了。”
叶一阧挑了挑眉,表示了下对大鸡腿的谢意,便咬了一口,随后从怀里掏出张纸条道:“就这地方,你下午去给店主,他会给你个包袱,里面是今晚咱俩的行头,你去取来,日落时泰安街落尘巷碰头,我带你进去。”
“好,我去拿衣服。”小慨应着。
距泰安门七八条条街的泰仁街的二娃子坊里,住的都是些北市里的小生意贩,有的靠卖编制制品维生,有的靠卖酒维生,有的靠卖腌制食物维生,一个不大不小的二娃子坊里,住着七八户人家,每家都有自己的谋生技艺,大家和和气气各取所需,也就小慨孤家寡人住一户,但由于小慨在户部任职,也被二娃子坊的坊民称为“小官爷”,大家都挺照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