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干嘛?突然停下来也不说一声,真是……”
雨霖不满的话还没说完,手中旋转的无忧袋就飞了出去,接着就与白星雨一样,僵硬在原地,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这是……什么啊……”
壮观,是白星雨第一个想到的词。
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
一个个被尖锐冰柱穿心的人,悬挂在半空,四肢无力垂着,面目狰狞,连血ye都无法流下。密密麻麻的,当真如蝼蚁一般多。白星雨看着那些死状可怖的人,只觉得他们的不甘愤怒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一般,一瞬间好像自己也被冻住了,无法动弹。
白星雨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些人如同一条白色怪环一般,绕着五圣公府围了一圈。
良久,白星雨才道:“这些……都是五圣公府的人?”
雨霖在那些惨死的人中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白柳、黄州、胡志,一个不少。她少见的严肃语气道:“应该是,大概是被唤过来的他们的家族宗亲……这下倒好,不用担心他们族人报复了……业神君当真是狠绝啊,斩草除根也不过如此吧·····”
听了雨霖的话,白星雨更是一股寒意上头,最后只由衷叹了句:“甚是……可怕……”
“原来如此。”
极帝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尽管不敢相信,可这两个年轻人把证据都摆在了他眼前,也不由得他不信了。
一旁的长老们也议论纷纷,不过大多都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们五人脾气都各不相同,对于族中的事,大多时候都是看好戏似的在一旁看着 ,除了取笑讽刺的话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
“没想到,这些老东西背后竟干着这许多不堪的事。”
“活这么大岁数也不知安分,真是难看。”
“鼠辈就是鼠辈,还妄想与我们平起平坐!”
相比起来,季长老就比较关心兽族,他感叹道:“幸好,这事算是族中丑事,没有散布出去……不然,若让人族知道了,不仅影响两族关系,还会生成嫌隙,与我们无益。”
金长老:“不错,极帝,这事他们做的好,该赏。”
极帝笑道:“那是自然。即如此,雨霖,你本是九尾狐族,当年犯错被遣至白家受罚,算算还有一百多年,就罢了,赦你自由,旁的除了金银财宝,你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雨霖略激动谢过他,道:“多谢族长,不过我暂时没有想到要什么,先欠着,等我日后想到了再说,可行?”
“哈哈哈……小姑娘机灵着呢。”金长老赞叹道。
极帝也笑了,答应了她的请求,又问白星雨道:“你呢?可有什么愿望,或者想要的东西?”
白星雨就比较实际了,他缓缓道:“我一直在外历练,如今觉得也玩够了,希望极帝赐我一洞府,好让我有个栖身之所。”
极帝点点头,“可以。我记得落涧谷那儿有一处洞xue,是业神君之前住过的,可好?”
一听是业神君的旧居,白星雨立刻道好,激动不已。
两人都得了想要的东西后,便起身告退了。只剩下极帝和一群长老脸色晦暗不明。
季长老:“这次业神君也有功,族长该赏他什么?”
金长老:“极帝,依我之见,自安先生退隐后,辅君之位就一直空着,不如就……”
“不可!”季长老听出他的意思,立即打断道,“业神君还过于年轻,心浮气躁,担不得这任。”
“有何担不得的,业神君战场无人能敌,论功行赏时又谦逊有加,现在又除掉了对锦陵甚至整个兽族都如同毒蒿的圣公府,他不仅当得,而且除了他我还想不到其他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其余的长老也频频点头,“的确如此。”
季长老却固执道:“若论功绩,资历,比他深厚的大有人在。”
“比如谁?诸元君还是御君——季淮,季三公子啊?”金长老话中难掩讽刺之意道。
季长老像是被抓住的小偷给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般,其心昭昭。其他人也都一下明了,不就是想把这位子留给自己儿子嘛。
受了几道鄙夷的目光,季长老心虚却还是嘴硬道:“虽然他们二人论功绩表现没那么出彩,可御君年长些又稳重,常年在外守护兽族边界,资历深厚;诸元君虽是女子,与业神君相较也不逊色,还有潜力未完全发挥出来,因此,若要考虑我觉得三人都可以考虑。”
“就是,辅君之位是重任,扶风虽在战事上有天资,可不一定能当好一个辅君!”
“可辅君之位也不能一直空着,极帝需要人辅佐,而族人中,确实是扶风最佳!”
“不行,不行!”
“······”
几人争吵着僵持不下,极帝听的心烦,拍了拍桌子,打断了他们,“好了,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就先这样吧,让我仔细想想再议。”
见极帝面露不耐之色,几人也识相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