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日月辰星,地上遥瑤二君;
霖北风卷残冰,炀西熠熠凝瑛……”
锦陵风府。
“扶风,大门口挤满了人,都嚷着要见你!你这风府真是比闹市还热闹了……幸好有灵符挡着,不然怕是你这新建的风府都要被拆了。”云非刚去门口看了眼,门口举着画像的、拿着礼物的、唱民谣的好不混乱,他受了惊吓回来还也不忘揶揄扶风。
扶风无奈道:“早知如此,战事一结束,我就该跟你一起回蛇窟的,你倒好,一早就躲得远远的,倒是清净了。”
“可惜你不是我。”云非得意道,“对了,这儿还有成堆的拜帖呢······清溪子卿、汶山子卿、泗水子卿······”
扶风闭眼直接道:“扔了。”
“还有……五圣公府有封请柬。”
“撕了。”
“还有封朝(zhao)陵的······”云非顿了下,接着一脸严肃地将信纸递给了扶风,“这是你表亲的,从信上看,好像出事了。”
“给我。”
默读片刻,扶风便如风一般冲了出去,只来得及嘱咐云非看好风府,就匆匆离开了。
尽管扶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可他到达朝陵时,那表亲所住的洞xue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似乎有大火烧过,树干石头及地面上都只剩下一片焦痕。扶风踏过黑黢黢的草皮,余光发现了一截压在石块下的手臂,赶紧打碎了石头,却不想那之下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几十人堆在一起,都被石头压的骨rou俱变,扭曲着缠绕在一起,脸上还留着生前惊恐痛苦的的模样。
信是十天前写的了,刚好是他风府建好那日。可他与云非一直在外,两天前才回来,又直到今日才看到这信而赶来,却已是为时过晚了,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因了。
扶风垂下眼睑,有些不忍,毕竟是他相识的人。只是眼睛一闭上,耳朵就灵敏地捕捉到了些细微的动静,他猛地睁开眼,移开了层层尸体,最后在他们身下,找到了一个小娃娃。看来是他的父母生前将灵力都传给了他,又用符咒护着他,才保了他一命。
扶风抱着小孩,见他还不知世事,安稳睡着,叹口气道:“从今以后你就叫扶书,住在风府……算是为我晚来的一点弥补,也为让你父母安息。”
突然,陌生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地上响起,“你不为他报仇吗?”
是苍梧战国!
再次见面,扶风对他警惕不少,不答反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你做的?”
“不是,是朝陵城中,一个叫胡成的人。”
胡成,正是五圣公之一的胡大圣的长子。
扶风转身冷冷道:“阁下知道的不少,只是阁下不了解我这人,天生冷血,就算他们是我表亲,我也不会没事自找麻烦,告辞了。”
苍梧战国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解,不过也没阻拦他离开。
傍晚朝陵城中一大宅子突然走水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宅子外的百姓却没人想着救火,只是在一旁站着冷眼旁观,甚至还说起了风凉话。
“这么大的火,怎么他们胡家都没人出来救火啊?”
“谁知道啊,说不定这火是哪位神君放的,就是专门来惩罚胡家人。”
“诶诶诶······你们听见了吗?好像里面有人在喊呢?”
“别多管闲事了,没了胡家不是更好吗?”
“哎,走吧走吧,听着怪瘆人的······”
宅中,扶风以灵力画了道冰屏障,自如的在火海中行走,慢慢在身后逼近着一个双腿扭曲爬行的男子。
“你竟敢……竟敢动我!你可知我是谁吗?我可是胡圣公长子,若是我有什么不测,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宅子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府中四处都是哀嚎求救声,可四处的门窗都已被封死,外人进不来,里面人出不去。胡成满头大汗,已经痛到快昏厥了,可为了活命还是拖着两条扭曲的腿,向前匍匐着,不过都到这时候了,仍不忘对扶风说些狠话。
扶风看他如看同看具尸体,冷道:“吾乃锦陵风府业神君扶风,来这儿不为别的,只是你爹欠我条命,想着父债子偿,便来找你了。”
一听他的名字,胡成就一下明了了,惊恐的赶紧求饶道:“你,你就是扶风?不是……那个……你听我说,是柳三爷叫我做的,他说,他说那家人老是打着你的名号在外得意炫耀,自认高人一等,看着着实厌烦……反正你冷血无情,左右也不会在乎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系,所以,所以……”
“所以动手的还是你。”扶风简洁说出因果,又道,“他说的没错,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来这,是为了讨你父亲欠的债!”
扶风的话语似乎一下将他冻住了,胡成睁着双眼看着他,一股寒意自脚底往上,直冲心窝,最后目光空洞的垂下了头。
面无表情的看着胡成被火活活烧死后扶风才转身离去,只是路上又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