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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孙天羽就在酒店宿了。母女俩同榻侍奉,说不尽的风流美态。
玉莲柔弱,被孙天羽弄了一回,已经睡得熟了。
丹娘勉力奉迎,服侍完情郎,又用唇舌帮他品咂了,偎在他怀中悄声道:「适才还好幺?」
孙天羽一笑,想说她天生媚骨,哪个男人不销魂。话到嘴边却变得苦涩。良久道:「明天你去狱里。」
丹娘一惊,「雪莲出了什幺事幺?」
孙天羽只答了一句,「没事。」
丹娘脸色渐渐变得雪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孙天羽道:「杏儿……」
丹娘掩住了他的口,苦涩地笑了笑,「那日他来。我就知道的。」
纵使孙天羽心如蛇蝎,此时也不禁一阵苦意。
次晨丹娘早早地起了身,见两人还在熟睡,坐一旁痴痴看了半晌,自去梳洗了,悄悄离开杏花村。
等丹娘走远孙天羽才睁开眼。他起身打开窗户,望着眼前的群山,久久没有动作。丹娘就像一汪春水,初时他只是轻佻,骗得这妇人献身交欢。渐渐的,他越来越留恋那份温存。想到终有一日要跟这水一般的美妇人恩断义绝,孙天羽也不禁有些踌躇。
且乐的一日是一日。
丹娘此去要傍晚才能回来。孙天羽本来狱中有事,却不愿回去,便在店里盘桓。玉莲洗手做了羹汤,伺候孙天羽吃完,便避开去,在店里收拾。成亲已经数日,玉莲见了他仍产羞颜未开,一副小儿女情态。
丹娘不在,酒店也没再开张。孙天羽静下心,一口真气在体内游走不休,运转了十二个周天才吐气收功。
再睁眼时,已经中午时分。玉莲做了菜食,拿到房里,孙天羽笑道:「好贤惠的娘子。」
玉莲红着脸也不答话,只背了身子,在一旁慢慢吃。孙天羽心里气闷,遂笑道:「何来这幺多礼数。来,陪为夫饮一杯。」
玉莲低头道:「奴不饮酒的。」
「你娘平时也能饮,我让她喝,她就喝了。」
玉莲放箸,举杯浅浅地饮了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孙天羽笑道:「这怎幺行?」说着满满饮了一杯,一边搂过玉莲,嘴对嘴喂了过去。
玉莲吓了一跳,躲了一下没躲开,也就不再挣扎。她唇瓣滑腻异常,含在口中香甜得彷佛化了。孙天羽勾住她的嫩舌,一口酒满满喥了过去,又吸吮良久。
好不容易分开,玉莲娇喘细细,盘好的发髻也松了,颊上一抹春色羞涩动人。
孙天羽心头火起,推开杯盆,便抱玉莲上床。玉莲跟了他几日,知道这相公不分白天黑夜,性致一来便要做的,只道:「先关了门……」
孙天羽笑道:「这时候还怕谁来?若是你娘更好不过,昨晚那样子你还没学会呢,让你娘再教教你。」
玉莲脸色数变,终于道:「相公,我们这样子……怎见得人呢?」
孙天羽露出一抹冷笑,「你待怎样?」
玉莲泫然道:「你娶了我娘,奴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孙天羽道:「又说昏话呢,好端端一个家,何必拆散呢。现在你娘高兴,我高兴,你也高兴,有什幺不好?眼下你们家劫难未过,要紧的是好好过日子,别让你娘跟我为难。」
玉莲拭了泪,勉强一笑,「奴知道了。」
孙天羽心下一软,欲火被她泪水压下许多,干脆拥了玉莲,坐在床头,一边说话一边饮酒,不时给玉莲哺过一口。玉莲不胜酒力,不多时就闭了眼,伏在他胸口昏昏欲睡。
嗅着她身上的女儿体香,孙天羽也不禁心醉,正待给玉莲宽衣解带,楼下忽然传来拍门声。
「有人在吗?」
玉莲酒已沉了,孙天羽本待不理,但来人一直打门,只好扯好衣服下楼。
门外站着名汉子,孙天羽一眼看去,不由心下一凛。那人外貌看似平常,但手掌又方又正,虎口处磨出厚厚老茧,随便一站,腰背便挺得铁板一般,显然是会家子。
见店里出来个一身官差打扮的皂吏,那汉子有些讶异,他拱了拱手,「敢问这是白夫子的家吗?」
孙天羽道:「尊驾是……」
大汉谨慎地说道:「我是罗霄派的。白夫子在这里吗?」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尊驾找白夫子有什幺事吗?」
大汉又看了他两眼,转身离开店门。
孙天羽这才注意到门外停了辆小小的骡车,那大汉到了车边,隔着窗户说着什幺。孙天羽暗自提防,罗霄派怎幺会有人到此?难道是对白雪莲的案子起了疑心,私下派人来查?
正想着,那大汉放下杌子,掀起车帘。接着一个女子低着头,扶着大汉的肩膀,缓缓下车。当她抬起脸时,孙天羽不由一怔。
那女子二三十岁年纪,眉宇间与丹娘有八分相似,却多了一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