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也不能动,身体像是被点了穴,直到教室里的人走光了才一步步走下讲台。
赵宇不太懂香水,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和闫睿修在一起久了,对方身上用得每一款香水都十分好闻,很合他的心意。总之在这样的氛围下,赵宇一般不会拒绝对方的主动求爱。
赵宇走到办公室,锁上门。闫睿修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上挑的眉眼尽是风情。赵宇知道,这是等着自己上前亲密呢。
本来规整的领带被闫睿修心急地松开,最上方紧扣的领口也敞开着,赵宇细碎地吻在闫睿修光洁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突出的锁骨。对方身上的这款香水赵宇很喜欢,清爽中带着一丝柠檬的酸甜,时间久了又透着一股茶叶的微涩茶香。木质的沉稳又夹杂着一丝小骚气,闻起来干爽清新,让人头脑清醒却又沉溺其中。
闫睿修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哆嗦着缓缓挪动到讲台前。接过闫睿修递过的粉笔,站在黑板前,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一会看看课间,一会瞅瞅黑板,连一个‘证’字都写不出来。
“那你想怎样?”赵宇明知故问。
“如果我说是,有什么奖励?”闫睿修右手抚上搂着自己腰的手,轻轻抚摸。
赵宇收拾好书包和李高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拿着闫睿修留下的课本也走出了教室。伴随着下课铃声地响起,整栋教学楼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阶梯教室的人很快走了一大半,有些磨蹭地还在收拾东西。朱飞佑站在黑板前,手中的粉笔早已滑落,别人嘲讽的眼神像针扎似的落下他身上。
好奇的赵宇停下动作,走到窗户旁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张望。坐在沙发上的闫睿修对于亲热被硬生生打断十分不满,整了整衣衫,皱着眉头来到窗户旁在赵宇身后看向窗外。
“我去,真丢我们H大的人!”
闫睿修的手探向赵宇的下身,刚刚碰到拉链头,窗外一阵喧哗声响起,听起来动静还不小,能在放学人流高峰期如此突出,肯定不是小事。
如此的声音不绝于耳,朱飞佑本就青紫的脸更黑了,也不要面子了把红姐一把推到在地,指着她的鼻子痛声骂道:“哪来的野鸡给我泼脏水!我
闫瑞修办公室窗户外是学校的一条主干道,每次中午下课后这条路的人流量都是最多的。平日里拥挤的道路此时却留出了一片不小的空地,一张闹剧正在上演,而闹剧的主角就是刚被闫睿修收拾过的朱飞佑。
此刻的朱飞佑正被一个浓妆艳抹的红衣红女人拉扯着,身上的T恤都被拉变了形,脸上的表情尽是慌乱,扯着嗓子叫喊道:“你谁啊你?”
“这哥们都拿助学金了还不忘去马杀鸡,够会享受人生啊!”
旁边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看热闹的有,鄙夷的有,就是没有上去施以援手的。
把手里的书本放在茶几上,背包扔在沙发一角,坐到对方身边一把搂住他的窄腰,头靠在肩膀处笑着说:“帮我出气,嗯?”
“嗯……那就啵一个!”赵宇扬起脸狠狠地在闫睿修的左脸颊亲了一口,“啵啵”的声音十分响亮。闫睿修嫌弃地擦擦脸上的口水,很是不满。“这就把我打发了?”
“我听我部门朋友说过,这人就是个极品,在数学系名声早就臭了……”
“叮咚——”下课铃声响起,闫睿修关掉多媒体,合起书本。也不理会仍旧站在黑板前的朱飞佑,阴冷的目光扫过讲台下在座的每个人冷冷的开口:“希望大家以后凡事谨言慎行,千万别向某些同学看齐,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下课!”说完,潇洒地离开了教室。
“我谁?”红衣女人怒极反笑,染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揪着朱飞佑的耳朵嚷道:“我是你最爱的红姐啊!怎么现在提上裤子不认人啦?”
“怎么,不会吗?我以为只有这种题才配得上朱同学动笔呢,那不然怎么你口中掺水的省赛只拿了这么点分数呢?原来不是懒得写而是不会写啊。”说完,闫睿修还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卧槽!这猪肥油嫖妓都这么硬核,真牛逼!”赵宇脖子伸得老长,把下面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啧啧赞叹。闫睿修冷眼看着下面的闹剧,心思转了又转,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表面这么简单,那位红姐的背后一定有人。
“好好好,不认识我是吧?”红姐扯着朱飞佑T恤的领口,转向围观的学生。“各位同学给我评评理,这个人,数学系的朱飞佑,来红街光顾我生意后不给钱,说助学金下来才能给。我寻思着这孩子都到要领助学金的情况了,看他可怜就先拖着。结果没几天被我发现在商店买名牌鞋,大家说说,他有钱买名牌却连一百块都不给我!”
朱飞佑一把甩开红姐的手,气急败坏的说:“什么红姐绿姐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我想……”闫睿修的脸慢慢凑近,剩下的话语消失在贴合的唇齿间,吮吸舔舐的水声渍渍响起,暧昧的气氛萦绕在二人周围,装修单调冷感的办公室温度逐渐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