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下巴往下流。
魏壑急忙给小皇子擦嘴,不轻不重地呵斥厨子:“殿下是矜贵身份,你们就不能切小点?”
小皇子呜呜地嘟囔着,一边摆手一边伸手要再夹一块儿。
魏壑被小吃货猴急的模样逗得直笑,对着侍女喊:“还愣着干什么?拿剪刀来给殿下把肉切小点!”
小皇子吃撑了。
他从小脾胃虚弱,宫人们更是小心翼翼地喂着,比喂鸟还精细。
谁能想到小殿下不过偷跑出去一晚上,就被魏壑的大鱼大肉喂得头晕眼花,撑得小肚子都鼓起来了,瘫在椅子上奄奄一息地喘着气儿。
魏壑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捧着小殿下的手:“殿下,我让大夫过来给您诊治吧,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难受吗?哪儿难受啊?”
小皇子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快睡着了,软绵绵地嘟囔着梦话:“嗯……吃……好吃……”
魏壑:“………………”
难道皇宫里虐待这位千娇百宠的小皇子了?
怎么把孩子馋成这样,都撑睡着了。
小皇子睡得很香,嘴角都是甜滋滋的笑意。
魏壑松了口气,怎么说,还好没给小皇子撑出什么毛病来。
魏壑不敢留小皇子在自家过夜,急忙连夜给送回去了,悄悄放在床上,坐在旁边发呆。
他第一次见到这小美人的时候,就被小美人坑的不轻。
后来在云州相见,被坑的就更惨了。
以魏壑的聪明才智八面玲珑,也看不透小皇子到底是真的天真烂漫,还是故意在耍他。
可这些重要吗?
都不重要了。
这样漂亮可爱又好哄的小东西,谁能不稀罕呢?
小皇子吃饱了,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天亮。
他睁开眼睛,揉了揉空荡荡小肚子,忧愁地皱着小眉毛。
怎么办呢,又饿了。
正愁着,小皇子却看见自己床边趴着个人,正是昨晚给了他很多好吃的的那个魏壑。
小皇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美滋滋地扑过去,用手指戳魏壑的脑门:“魏大人,魏大人!天亮啦!”
魏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顿时被一个完整的小太阳占据。
小皇子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离他也就三寸远,甜笑着在他面前摇头晃脑:“魏大人!魏大人!!!”
魏壑下意识地往前一凑,不小心就亲在了皇子的小鼻子上。
小皇子惊恐地呆在了原地。
魏壑惊恐地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是。
没错。
他稀罕这个小美人。
想抱,想亲,还想日。
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个商人,有钱无势,背后还有一屁股麻烦。
小美人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也是最受宠爱的那个。若无意外,这个傻乎乎的小馋猫就是太子,就是将来的一国之君。
他就算再想日,也不敢下吊啊。
小皇子瞪大眼睛。
魏壑苦笑着揉脑门。
小皇子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你怎么不回家?”
魏壑低声说:“昨晚殿下在草民家中吃多了,草民怕殿下夜间身子不痛快,特意留下来照顾殿下。”
小皇子眨巴着眼睛。
魏壑凑到小皇子耳边低声说:“难道殿下想被宫人们看见。您吃撑了样子?”
小皇子急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已经瘪下去的小肚子“咕噜”一声。
魏壑:“噗嗤!”
小皇子那薄薄的脸皮开始羞了:“你别笑!”
魏壑急忙投降:“不笑……噗……不笑……噗……殿下饿了?”
小皇子别别扭扭地在床上坐着窝成一团,半天才小声说:“饿……要吃红豆糕……”
魏壑说:“早上起来,脾胃往往虚弱无力,吃红豆糕小心腹痛。”
小皇子嘟嘟囔囔地又缩回被子里了。
魏壑忍着笑,说:“殿下听话。”
小皇子抓着魏壑的手,软嘟嘟地嘟囔:“我不吃御膳房做的粥,让你家厨子来给我做吃的,要好吃的!”
魏壑无奈,只好让人回家去请了厨子过来,给吃美了的小殿下做早饭。
早饭的时候,小皇子的手下来报,说第一批灾民已经返乡重建了,不知道魏老爷那一批建材,各家各户该如何分配才合理。
魏壑想起自己那打了水漂的十万两银子,心口又开始一阵一阵的肉痛。
小皇子捧着碗,喝粥喝的唏哩呼噜,头也不抬地说:“银子是魏大人出的,如何分配听魏大人的。”
魏壑心里苦。
可是苦也不行,反正银子是要不回来了,能不能弥补一点损失,全看他脑子快不快。
事实证明魏大人的脑子很快。
他说:“若分给灾民,多则不够,少则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