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渡在前厅招待客人,当今武林盟主,剑圣曲行舟。
卓凌初入江湖时被误认为是魔教手下,就是被这位曲盟主亲手抓到了武林盟。
江淮渡和曲行舟相识十年有余,也算是朋友。
曲行舟脾气温和,倒是与江淮渡十分投缘。
江淮渡含笑沏茶:“曲盟主不在武林盟忙着,怎么有空找我这个大闲人喝茶?”
曲行舟说:“魔教最近偃旗息鼓毫无动静,武林盟众人都闲得发慌。我听闻江府闭门谢客,心中疑惑,所以来叨扰江阁主,看想赶在江湖百晓通之前,看看江阁主到底在偷偷做些什么。”
江淮渡笑吟吟地说:“不过是前几日被两个混进来的小刺客惊了一惊,这几日总觉得头痛心悸,便躲起来找清闲了。”
曲行舟笑着摇头:“江阁主不说,我便不多问了。今日来,其实是有要紧事要告诉江阁主。”
江淮渡说:“我这儿的消息,可是按信儿定价的。”
曲行舟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说:“武林盟找到魔教总舵了。”
江淮渡不动声色笑容依旧地提壶斟茶:“曲盟主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让我出钱,还是出力?”
曲行舟说:“江阁主,魔教已经数月不曾有动静。烟鸟阁是武林耳目,为兄此来,是亲自告诫江阁主一句,小心为上。”
两人在水榭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杯中茶水轻轻颤动,荡起细微波纹。
狂风骤雨,便是从此而起。
湖边杨柳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人从林中狂奔而过,身形摇晃步履踉跄,像是受了伤。
在他身后,一个修长纤细的少年裹着里衣匆忙追赶,手中寒芒射向前方黑影。
那黑影再次受伤,噗通一声摔进了湖里。
江淮渡脸色一变,起身喊:“卓凌!”
卓凌倔强地跟着跳进了湖里,不依不饶地追着那人游过去。
曲行舟搁下茶杯,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笑意。
江淮渡在水榭上喊了三声让卓凌回来,可卓凌就是不肯,在湖里游了一大圈,找不到人才委屈巴巴地勉强上岸。
他只穿了一袭里衣,薄薄的绸缎全部湿透了,勾勒出纤细美好的腰线。挺翘的小屁股和修长的双腿都被湿透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连胸口小小的奶头都隐约可见。
江淮渡下意识地侧身挡住曲行舟的视线,脱下自己的外衫把湿漉漉的卓凌包起来,有些责备地说:“你怎么能跳进湖里?若是湖中有埋伏怎么办?”
卓凌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小脑袋,委屈地说:“我……我怕他过来暗杀你……”
卓凌做侍卫的时候,一切以主上安全为先,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确定刺客有没有接近主上。他一直都这么做,他这样做的时候,皇上就会夸奖他忠君护主做的很好。
可江淮渡却生气了,还偷偷拧他屁股上的肉。
江淮渡轻叹一声,说:“我与曲盟主在此,哪个不长眼的刺客往这儿来?”
卓凌小声说:“那个人是魔教的……”
曲行舟眼睛一亮:“小友当真?”
卓凌看看江淮渡,再看看曲行舟,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江淮渡说:“曲盟主,这孩子衣服都湿透了,你若是想问,不如让他换身衣服再过来。”
曲行舟摇头笑笑:“江阁主,魔教的手竟已经伸到烟鸟阁中来了。看来武林盟要加快动作,早日铲除魔教才行。”
曲行舟告辞离开,江淮渡抱着卓凌回内院。
一路上,江淮渡脸上的笑意都并不真切。
卓凌有些慌了,眨巴着眼睛紧紧抓住江淮渡的衣领:“你……你生气啦……”
江淮渡板着脸说:“没有。”
卓凌委屈:“你就是生气了。”
江淮渡把小呆子剥光了放进浴桶里,半跪在浴桶边叹了口气:“知道我生气了,还追着刺客跳进湖里,嗯?”
卓凌被热水泡得傻乎乎的,垂头丧气地绷紧屁股,小声说:“我……我怕他伤到你……”
卓凌做侍卫做的太久了,能想到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就是拼尽一切保护他。
江淮渡沉默着轻轻抚摸卓凌湿漉漉的头发,许久才说:“你怎么穿着一件里衣就跑出来了?”
这小呆子连裤子都没穿,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见屁股。
卓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蛋红红的,屁股也红红的。
江淮渡惊愕地看着卓凌把手伸到屁股下面,哼唧唧地抠挖了一会儿,慢慢从菊儿里抽出一块黑曜石。
黑曜石湿漉漉的,好像还沾着着小呆子菊儿里甜美的味道。
江淮渡从卓凌手中拿走那块黑曜石,有些哭笑不得。
卓凌在热水里缩成一团,害羞地小声说:“燕草说……说这是你给我的新婚礼物,我就……我就想给你个惊喜……”
江淮渡笑吟吟地低声说:“我很惊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