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学校里交谈的自然不是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内容，林泽和那个男生交谈的主要内容都集中在周洁身上。
方昀听到那个男生在提到周洁的时候，表情有点奇怪，那种夹杂着爱慕的不屑让他看上去十分矛盾。
方昀从高天明口中听了不少关于周洁的八卦新闻，其中最多的便是周洁这个校园女神被许多人明恋暗恋，但她本人却并没有和任何人交往。
但在这个男生的口中，周洁却完全是另一种形象，放荡不羁，被金主包养，脚踏几只船……说真的，要不是结合周洁这个名字，方昀甚至没意识到他说的是被害者。
林泽没有和他说的太多，简单了解一下就让他走了，刚才他就看到方昀了，见他一脸疑惑的表情，招手示意他过来：“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方昀点头：“我从高天明嘴里听到的周洁可不是这种形象。”
林泽笑了笑，“不是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吗？”
方昀看了他一眼：“一千个哈姆雷特可以有，一个女生能有两种完全极端的评价就太不正常了吧。”
“所以呀，这就是我们侦破的关键点，总要高清，到底为什么周洁会有这么极端的评价对不对？”
“那你查出什么了？”方昀刚问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补充道：“如果不方便透露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
“告诉你倒是没什么，不过……”林泽脑中灵光一闪：“有兴趣来我们警队做个顾问吗？”
方昀：……
啥？顾问？我一个历史系助教能给你顾问什么？你莫不是在逗我？
林泽笑嘻嘻道：“放心，是特别顾问，就是凡是有暗自涉及到某些……不科学的存在，你就来顾问一下。”
方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科学？还有谁比你这个混进光荣的警察队伍里的僵尸更不科学吗？
“怎么样？”林泽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担心会有危险，柔声开解道：“你放心，你这个顾问主要是帮我打个掩护，不需要你亲自出手。而且，成为顾问之后，绝大多数的卷宗就都可以对你开放咯，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很想要当一名警察吧？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满足你的愿望吧？”
方昀考虑了一番，不得不承认，林泽算是说到他心上了，别看他长了张霸总脸，其实他真挺羡慕林泽身上那身警服。
两人简单商讨一下，林泽给警局打了个电话，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作为警队的队长，他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方昀变成了‘自己人’许多案情分析也就可以说给他听了，别看只是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程序，但在没有这道程序之前，林泽是绝不会破坏纪律的。
有了这么一个顾问的身份，许多事情就好办了，林泽带着他又拜访了几位老师之后，便让手下的小平头把一名叫做李杰的学生回到了警局。
站在审讯室外，方昀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个一脸青涩的学生，他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或许是因为紧张，不断的啃咬着拇指。
“你觉得他是杀人犯？”方昀问道。
林泽递给他一杯咖啡：“八九不离十吧。”
“动机呢？”方昀觉得很不可思议，里面的那个男生看上去再乖巧不过了，而且他跟着林泽走访那些学生教授的时候也听他们提到过这个学生，无一不是交口称赞，说他家境虽然贫寒，但是性格温和，学习努力，甚至还有一名教授十分看好他，隐隐透露出想招他做研究生的打算。
要知道，这个李杰才大二，能被教授这样看重，足以证明他是有真本事的。
这样一个前程似锦的乖巧男孩为什么会杀人？杀得还是名义上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周洁？
林泽笑了起来，拍拍方昀的肩膀，“接下来看我的吧。”说完，他放下咖啡，把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弄得有点乱，不知从谁手上搞到一副眼镜带了上去。
“怎么样？”
方昀觉得很神奇，明明还是那个人，只是弄乱了发型，加了一副眼镜，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青涩的不得了。
林泽对他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方昀顿时恍然大悟，此时的林泽看上去和里面那个大男生颇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林泽的同事走了过来，他留着小平头，笑嘻嘻道：“没想到吧，这可是我们队长的绝技。等会就有好戏可看了。”
方昀好奇的看过去，小平头伸出手：“警员唐立新，你好。”
方昀和他握了手，“方昀。”
这时，林泽已经进入了审讯室，两人的交谈也暂时停了下来。
不知从哪里抱来了一大堆的卷宗，林泽进屋的时候，似乎没看准凳子的位置，被绊了一下，一大堆的卷宗全都掉在了地上。
“啊不好意思。”林泽尴尬的道了歉，脸上那种青涩的表情更明显了。
“没关系。”李杰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帮着他把东西捡起来。
收拾好那些